第3章 为杰杰会诊（2 / 2）

梁茂明一手抱着杰杰，一手搀着梁奶奶，一进门，看到四个医生在场，不免心生紧张，“杰杰是不是生了大病啊？”

“梁村长，梁奶奶，杰杰持续性腹泄和呕吐，并不是生理病变导致的，可能存在其它方面的问题。所以，我请心身医学科的王主任和李医生过来会诊。”刘主任态度温和，尽量不给家属增加心理压力。

梁茂明把杰杰放在地上，对梁奶奶说：“婶子，杰杰是你一手带大的，你最了解杰杰的情况，你跟医生详细说说。”

王主任开口询问道：“梁奶奶，杰杰平时的生活状态怎么样？有没有不同于其他小孩子的行为？他的语言表达能力、模仿能力怎么样？或者说，杰杰是不是一个比较聪明的孩子？”

李婧蹲在杰杰面前，从医生的专业角度，观察和引导杰杰。

梁奶奶叹气道：“医生，我孙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从小不爱说话，也好像听不大懂别人在说什么，有时候特别好动，但又不喜欢和小朋友一起玩儿，总是一个人呆在角落里抠墙啊、乱画啊，你跟他讲话，他眼睛总是看着别处，偶尔开口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不连贯，还有时候突然又喊又叫，莫名其妙的哭闹，安静的时候，又……又呆楞呆楞的，像个傻……哎。”

“傻子”一词，梁奶奶终究是说不出口，可眼眶却瞬间泛起了红，“我跟老头子命苦，这孩子也命苦啊！我只有一个儿子，杰杰出生才半年，儿子开三轮车送货，结果翻车掉进了沟渠，人和三轮都没了！杰杰妈年轻守不了寡，扔下杰杰改嫁了，杰杰没爹没妈，我们老俩口年纪大了，也不会教孩子……”

老人控制不住情绪，说到后面，已是声泪俱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