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冬日女神（2 / 2）

月神一边走，一边在手掌间凝结出一个发光的小灯笼。每隔一段距离，便在路径上留下一个。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给自己确定方向。

看着灯笼的光连成一条线，并且逐个下移，月神能猜出来自己大概的所在。

也不知道在这湖底走了多久，月神隐隐地在耳边听到了些什么声音，朦朦胧胧，像女子在哼歌，但是十分十分的不真切，只是隐隐的。

“谁？谁在那儿？”月神小心地问，可是细细辨别时，又什么也听不到了。

月神抱着疑惑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又仿佛觉得有什么东西略过了她的头发，但是她一抓的时候，却又只抓到了湿哒哒的雪。

这些雪就像柳絮一样漂浮在湖里，时不时卷弄她的头发，就像是有生命一样。可月神抓住它们的时候，它们又像是毫无生气，一捏便结成了冰晶，揉搓便四散开去。

月神叹息，顺着那四散的冰晶望去。那些冰晶在水底飘动着，最后落在了不远的一个雪堆上。月神细细观察时，发现不光是那些冰晶围绕着雪堆，连同这些湖底漂浮着的湿雪，似乎也在围绕这座雪堆悄无声息的转动。

“难道，这就是关押冬日女神的牢笼？一堆雪？这也太草率了吧？”听说过用木头做牢房的，也听说过用石头搭牢房的，把神明埋雪里？这是什么操作？难不成一堆雪，还能困住一个神？

月神一边想着，一边朝这座雪堆挪步。直到走到跟前，月神还是觉得这雪堆也太小了，还没有一个小房子来的高，而且。。。。而且那雪堆里，似乎还朦胧有着光和歌声。。。

虽然不清晰，但是可以分辨，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月神有些好奇，把手伸向那边有朦胧光亮的地方。“这雪堆，是有个缝隙吗？”月神伸手去够，但把手臂都伸进去了半个，除了雪，还是什么都没触碰到。

月神把身子贴在雪堆上，又踮脚努力去够，把整个手臂都伸了进去，突然指尖像是碰到了类似木板的东西，轻轻一推，竟推开了。

“哗啦啦。”门口的雪像是有生命一样，从门上滑了下来，并且堆积到了月神的身旁。月神不由有些害怕地看向这些雪，心里打鼓：“明明这些雪湿哒哒的又软绵绵的，但怎么感觉像有生命一样还会盯着自己看。”

月神正在门口踌躇时，突然听到里面那个正悠扬哼着歌的声音停住了，莞尔笑道：“瞧啊，我等了几百年了，终于等来一个小客人了！你们应该把她请进来，没看见我的热茶已经准备好了吗？”

月神刚打算抬腿往里面走，却被身后的那团雪一推，一个踉跄装上那扇木门。月神听见那些湿雪在她的身后偷笑。“可真是怪事。。。”

“你们这些小家伙太调皮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们的客人呢？快把门关上，别把冷气放进来了，我怕我的小客人受不了这里的寒气。”那优雅从容的女音刚落。身后那些雪团们又一拥而上，推着把月神塞进了屋子，又在她身后关上了门。雪堆们再次聚拢，把木门的地方重新堵了起来。

月神深吸了一口气，稚声问道：“冬日女神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