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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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食材随意做了几道，陈于林把饭菜端上桌，招呼了陆老先生和谷南升，陆老先生听到喊声立马放下手里的活，洗了手，坐在自己的位上，下意识看了他一眼，本想道谢，却发现他脸色煞白，嘴唇微颤。
“后边的饭菜我来煮。”
陈于林应了一声，还以为是不合老人家的口味，毕竟他做的更近这里的。
两人都没打扰谷南升，用能量保温饭菜，陆老先生继续去收拾，顺带着把后边几天药浴的药材都弄出来，磨成粉。
今天那份做工比较粗糙，后边还要掺凉水，药效大打折扣不谈，还容易染色，好在这药可以美容养肤，对女生来讲倒是件不错的事。
陈于林洗了碗，刚拿着抹布擦桌子，谷南升就下楼来，看着他前边大片水渍，“你洗衣服了？”
“泡澡时候顺带着给她洗了个头，你也知道这孩子什么脾气，等她自己醒来再洗那得猴年马月去了。对了，这两天有星球的医者来这边，你小心点别和他正面对上，他随身携带设备，待会儿别把你能量吸走了。”
谷南升随意坐，陈于林把能量撤回，递上筷子，谷南升接时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了，脸色苍白，嘴唇还有点发颤。”
陈于林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看不清楚脸色，不过嘴唇发颤倒是挺明显。
原来是这才不让我做的。
陈于林没回答。谷南升吃完了饭，回了楼上。即使她现在是无意识，呼吸和心跳的稳定的，但还是怕会出现什么意外。
直接把陆老先生在院子里晒太阳的躺椅搬到了阳台上，脖子以下晒到了，取出手环里的厚外套，盖上。
一下午就在午休中度过，梦里是来时路上的景，竟是场噩梦，身体猛地抽动被吓醒，面前是陈于林在喊自己。
“陈哥。”谷南升坐起。
陈于林点头，坐在柜子上，把水果递上，“这里的食材大多是两地结合，习惯了单独一个区域的饮食，混搭的，有点不会做了。”
谷南升插起一块，“中午饭你做的？”
陈于林点头，“陆先生说不合他胃口。”
谷南升微笑下，“应该不是。”
“我懂，不过也有真不合。”陈于林解释道。
谷南升也没反驳，“可能吧，日常都是自己种自己吃，环境和气候更适合星球的食材，这里的得下山去镇上买。”
“先生不会瞬移？”陈于林好奇道。
“他是我……我是被他收养的，父亲辈，但照着年龄是爷爷辈，他没具体给我具体的称呼，我也就喊他老头子。也是他送我进的第一守卫训练场，后边知道他居然和先生有点交情，就是球主。都怀疑我可以取胜和在她身边是不是这两人的安排了。”谷南升解释道。
陈于林点头。
随着一声呕吐，谷南升连忙起身跑去床边，先给她摆了体位，擦去呕吐物，陈于林下楼去喊了人。
陆老先生搭了脉，出门拿来两个枕头，谷南升挡在门前。陆老先生一愣，“干啥，不让治了？”
“不是，她过敏体质，这几天无意识，到时候有没有过敏症状无法确定。”谷南升解释着用能量将其用之前打扫房间的方式清理一遍，然后接过。“这样就行了。”
两人自觉站在房间外，谷南升照着陆老先生的指示让她呈半卧位，盖好被子，再开门放人进来。
陆老先生检查一番，点点头。谷南升看着他，问道：“然后呢？”
陆老先生径直出门，“我哪知道怎么办，喊人过来。”
谷南升应了一声，通讯给那位医者，在按下确认键前看了陈于林一眼，陈于林懂意思，也一样下楼了。
陆老先生依旧在磨粉，大概是明后天的量已经备好了，后边不知道还要几天，多弄点准没错。
陈于林挽起袖子帮着装袋。
楼上，陈于林下楼谷南升才按下确定，人是从阳台那边凭空出现的，穿着一件白大褂，戴着听诊器，拎着医疗箱进到屋内。
看了一眼她，把脑袋侧着，而后看了一眼被子上刚吸的血痕，“有多少？”
“这个……”谷南升想了会儿。“10？感觉有点少，20吧，咳嗽药一小杯左右。”
医者点头，“老先生的药方有吗？”
“稍等。”谷南升下楼让陆老先生写了份药方，上楼拿给他。“这里的字，看得懂吗？”
医者接过看了起来，“药物作用，排……毒吧应该叫。”
谷南升点头，“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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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不正常怎么说呢，总不能把药浴直接停了吧。”
医者在他面前建立一个三层的无菌环境，随着医者每进入一个环境，环境自行为他更换衣服，进到最里边，给宣嫆拔了氧管，换了氧气面罩。
等无菌环境的能量收回。谷南升开门进入，看着她的氧气罩：“现在不担心那个了？”
“比起忽然停了自主呼吸，更担心某次呕吐会卡在半道上，到了晚上我再来换那种鼻子戴的。”医者顺带检查一下她的双眼，还是一样。“看样子一两天的时间是没可能醒来的了。”
“老爷子把一周的量都磨好了。”谷南升做了个请的手势，方向对准阳台。
医者看他的动作，白了一眼，“用完就赶人。”
谷南升抬眉一笑。医者也随之离开，除非她处于危险期，要不然在这容易和楼下那位陌生人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等医者弄完，楼下的两人也把晚饭做好了，谷南升实则是担忧她的情况，却说是吃完饭就午休，还没怎么动，不饿。如果是平常，陆老先生肯定要喊他到楼下一起帮着备点常用药材，今天的他却是煮了一碗谷南升小时候生病了经常吃的，做完拿给陈于林，“给他送上去，别的不吃，这个肯定会吃点的。”
陈于林点头，进到房间，放在柜子上，“我看着她，你去吃点。”
谷南升叹了口气，过去，看到那碗，端起吃了大半，确实是饱了，“老爷子教你的，还是他做的？”
“先生做的，他在做的时候一个劲让我装药材，跟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发个呆都要被训斥一句。”
谷南升笑了下，“他确实是后脑勺长了眼睛，我小时候就经历过，练功稍微偷点懒就被骂，甚至用武器把我打一顿。”陈于林看了一眼碗里的剩余，转而又听到他说。“你信不信，我会的所有语言有一半是现学，有一半是他年轻时游历世界会的，除了方言，都是他教的，所以才这么强。”
陈于林端着碗下楼，陆老先生听到脚步声，“吃了多少？”
“大半。”陈于林回答道。
陆老先生点头，“那就行。”把药浴分了日子贴上标签，收入抽屉里。“如果我出门，就自己拿，照着上边写的给她泡澡。”
陈于林应了一声。
见没啥事要干，陆老先生又出门进村里给人看诊。陈于林和谷南升说了声，回了趟翻译地方，把三人的行李都拿了些，顺带去了趟超市，买了许多日用品。
等他回到院门口，停好车，陆老先生正好开门，还以为是巧合，和人招呼一声。陆老先生上前查看，“买的挺多，不过你那两袋生理期的还不如屋里的尿不湿。”
“他说要这个，可能是存货没了我又去了超市顺带的吧。”
陆老先生点头，拎起两袋帮着一起送入屋内，行李送上楼，还有那两袋。
“无意识的状态用这个，兜不住吧？”陈于林问道。
“算了时间，得一周之后，普通的我手环里备了，就这个没了。”谷南升把手环里的储备展示给他。
陈于林给他收拾东西，弄着，还时不时吸两口饮料，谷南升听到声，走过去直接吃。陈于林伸手摸不到，抬头看他，“哪来的坏习惯，一声不响吃别人的东西。”
“就一口嘛，吃了大半碗，上个厕所就没了。”谷南升还给他。
陈于林没接，“里边有小零食，给你买的。”
谷南升看了一眼，“这不都她爱吃的么。”
“被她当垃圾桶这么久，口味也该变过来了。”陈于林拿出一包辣条，去了阳台，关上门，两人一起吃着。
“啧。”谷南升叹了口气。“那房间里锻炼不了，被她灌了两三天，回公司每天多加半小时，本来就睡不够。”
陈于林笑了下。解决了他的饥饿，也近九点，还有一次药浴，陈于林把药粉拿上来，谷南升去浴室调了水温，直接倒入水里搅匀，就把她放下去了。
泡的过程中，她又一次呕吐，他不知道混合了这一物的药浴对她来讲会不会有危害，不过还是等时间到了再去问吧。
送她回房间，谷南升才下楼去询问。陆老先生正在泡脚，擦干脚的时候谷南升忽然闯入，“她吐到了药浴里有事吗？”
陆老先生抬头看他，“现在？”
“早泡完了，都送回去了，留她一人在那边，我怕滑下去窒息。”
“没啥事，就是后边的泡浴在她面前放个呕吐的盆。”陆老先生起身端水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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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南升回到房间，陈于林坐在床边，见他进来，“去我那睡一晚，我看着她。”
谷南升关上门，盘腿坐在床尾，“怎么可能睡得着，医院的那两天都是等身体疲惫，眼皮打架时才趴在床边靠一小会儿，昨天呕吐，更是一点不敢合眼。”
陈于林没说其他，“可你这副身体撑不住。”
“老头子的职业在这里是乡村游医，祖上传下来的那种，不会出问题的。”谷南升和他解释。
“不管怎样，合眼休息会儿，嗯？”
谷南升看了她许久，打了个哈欠，照着他的意思，去到他的房间，本想着合眼休息会儿，哪知还就给睡着了。一觉醒来，看了一眼手机，凌晨两点近三点，起床洗了把脸就去了那间房。
陈于林把阳台的躺椅放在了走廊中央，听到开门声，陈于林起身，“醒了。”
“昂，你过来看了？”谷南升手指了指后边，示意他去休息。
陈于林摇头，“你过去的时候是九点多，如果没睡着，基本半小时到一小时左右就过来了。12点多还没来就……”
谷南升点头，陈于林没走，在这躺会儿也差不多了。
两人就这么聊着，房间里灯光昏暗，没开大灯，一盏夜灯，与她双眼背对着。
他们没有切断她与白昼黑夜的感知。早上六点多天大亮，打开窗帘，不管阴雨天晴，门都会留条缝通风，要是有阳光，谷南升就让她睡在阳台上，戴着一顶鸭舌帽，挡住晒在眼部的太阳。阴雨天气等雨停就大开门，为房间换点新鲜空气。
到了傍晚，家家炊烟飘起，空气里都是饭菜香，闻的身体自然发出咕咕叫，真正到了餐桌上却没了胃口。她戴着氧气罩，闻到的味少些。
八点左右，药浴半小时，再回到床上，谷南升为她按摩四肢肌肉，而这一切弄完，是近十点。
睡眠时间到，就把屋内灯光换成夜灯，便是一夜的照看，因为她的呕吐。
药浴经过四天的浸泡，她到了那天深夜有了点反应，只是一个劲哼哼，手也颤抖着缓慢移动，搭在小腹上，两人对视一眼，喊了她一声，眼皮微微颤抖，最大程度也只是露了点眼白，就再没其他反应。
谷南升柔声道：“嫆嫆，把裤子换了好不好？”
宣嫆没回应，是在思考他的话的意思，谷南升又问了一遍，宣嫆微微点头。
谷南升直接抱她去了卫生间，陈于林拿了包，走到门口，背对着开了条缝，给递进去。
等出来时候，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有均匀的呼吸声，因为疼痛，眉头皱着，嘴撅着，脸惨白。
想了下这里的取暖物件，给她弄了一个，而后谷南升脱了外衣进被窝里，给她暖肚子。
宣嫆完全靠在他的怀里，额头满是细汗，疼痛感上来偶尔还会踢到他，她愣了几秒，等他轻拍她身子哄了一句，“没事。”在下次疼痛时又踢到了一点，这次没有询问他。
最后不知是睡着了还是疼痛散了，还是那样靠在他怀里，他把她抱住，轻拍她的后背哄着，不知不觉中，竟也睡着了。
陈于林是中午吃饭时候喊人，敲了两下门没反应，以为累到睡了，轻声推门进入，看到宣嫆挣扎着从他怀里翻了个身。
没打扰他，依旧轻声出门，顺带告知陆老先生这个消息，陆老先生夹菜的手一顿，而后又恢复正常。
“等他醒了跟他说我有事找。”
陈于林吃着饭点头。
等下午2点左右，宣嫆又是一脚把他踢下了床，医者早上得知她醒了之后就没给她再安上那些管子，在床头柜的灯罩上贴了张便利签，“意识还没完全恢复，换成尿不湿，吃喝暂停。”
谷南升趴在床边缓了一会儿，给她盖好被子，瞥见了灯罩上的留言，就拿上东西，抱着她直接进了卫生间，又给换上。
到了楼下，陈于林依旧是在客厅那块地处理工作、玩着手机、或是帮着陆老先生给药材打包和收费。
见到他下楼，陈于林招呼他一下，走到身边，说道：“先生找你。”
谷南升点头。
等村民看完，陆老先生收拾看诊器材，“阿晟，待会儿和我出去上山抓点药材。”
“诶。”谷南升应了一下。
转头看陈于林，用眼神表达询问。陈于林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忽然又问道：“刚刚喊你的是四声？”
“这里的名字，陆晟，小奎的那个姓氏，然后上边一个日下边一个成。”谷南升拿来一张包药的纸，给他写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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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聊完名字，陆老先生就喊了他一声，一同背上箩筐，出门上山。
只是半山腰的一片田地，种了许多的药草，没围栅栏，也没其他人会来采摘，不能打农药，陆老先生会在早中晚选一个时间吃完饭后上来看看，村民也会在忙完自己的活后看看情况，顺带帮着干些。
到了位置，就指示他采，顺带着和他说事，“刚醒，且现在意识不清醒，和你提醒一句，不准做些违规的事！”
谷南升应了一声，没注意他的话，不过这违规……“老头子，你指的是那种事？”
陆老先生应了一声。
“她现在生理期。”谷南升微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