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见与阿兄(2 / 2)
西苑向来是他不愿踏入的地方,嫡母想安排娘家侄女嫁给他,他自是不愿的。心中之人已经得不到,成亲何必祸害其他女郎。
即便不想去也得去寻裴宴礼的踪迹,恰巧书童也赶了过来说二姑娘在西苑安宁堂等候,他也不再犹豫。
绕过西苑洞门,嬷嬷指引了裴宴礼所行方向,曲径深深通向廊院深处,奇湖位于府邸深处僻静处。
越德琛行到一半时,却意外撞见了道绮丽的倩影。
越容因正命人打着成熟的菩提果,表面是无事所做,实则趁机派人去附近柳姨娘的住处打探一番。
那枚玉佩之后,她常反复梦见小娘抚摸着此物,心思辗转之下,还是趁着未回宫时探查一番,柳姨娘这个契机,或许是上天在提醒她什么。
专注盯着树梢,却感觉到有视线聚焦在自己身上,越容因回眸,见着许久不见的阿兄笑着凝视自己。
如今该唤咱们二姑娘一声昭容娘娘了。越德琛打趣道,见自家二妹衣衫清贵无匹,想来在宫中过得不错,心中安定了几分,见她身旁之人拿了长杆,顺带追问了一句。
两人交互了一番,越德琛刚要去寻裴太傅,却被二妹拉住,玉手若润石细腻,如同女子的嗓音一般——阿兄,本宫有事与你商讨。
见前往奇湖之路还甚远,不远处的光亮口缩成小点,越德琛也不再推脱,跟随她来了处僻静的凉亭,提及了阮青微之事。
左不过借机给鸿路寺戴顶办事不利的乌纱帽,也不算难事,可越德琛想不通的是为何这阮氏一族的状元为何如此咄咄逼人,寒门出身就敢针对当朝太史和身为妃嫔的庶妹,带了点癫狂不罢休的意味,和这人平素表现的匡正清寒大相径庭。
若说自家曾苛待过他,小人得志也能说的通,可明明父亲从未薄待过这阮青微,直到后来此人入殿试后,为了避免惹人嫌隙才逐渐疏远起来。
见越德琛问,总不能说出自己曾与此人差些风花雪月之事,越容因便含糊的说道:大抵是他曾是阿爹的学生,居高自傲也罢,信了外头说咱们家卖女求荣的说辞,内心鄙夷也罢,总之,此人留不得。
岂有此理,如此诋毁有恩之师,枉为父亲门生。越德琛气愤不已,却见不远处春果归来的身影,看向她:裴太傅在何处,不是命你引路吗?
大公子,奴婢也不知道。春果面若苦瓜,这裴太傅步伐极快,进了连廊到了树木葱茏的湖边,说自己赏景即可,让她退后了几步,她就忍不住打了个盹,可清醒来,这裴太傅却没了踪影。
不中用的东西。越德琛摇摇头,挥手让春果退下,大步流星的去寻了,空留了她一人在原地继续打磨时间。
福娘归来时,越容因恰巧也让人打下来了满筐的菩提果,正要沿着廊后的菩提树继续采摘时,她的视线却被葱绿后的一抹衣角给定住,难以移动。
伴随着衣角缓缓露出,紧随其后的福娘也楞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