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阿巴顿之死（2 / 2）

温暖，炽热，且悲伤。

这是怎么了？

为何在金色的迷雾中，我会流泪？

魏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是一行温暖又冰凉的泪水。

“我这是怎么了？”魏杰疑惑地问道。

恍惚间，他似乎听到了有谁在呼唤着他的名字。

“魏杰...”

“魏杰...”

“魏杰长官...”

“是谁在喊我？”魏杰大声问道。

在这金色迷雾中，无人回应他，可他耳朵里的呼唤却变得越来越清晰。

魏杰茫然地看着眼前的金色迷雾，不知为何，他的内心变得躁动起来。

“我这是怎么了？”魏杰低着头，发出一声喃语。

一阵风吹了过来，他面前的金色迷雾被吹散了不少。

下一秒，一张熟悉的脸庞赫然出现在魏杰的面前。

魏杰惊愕地叫道：“赫斯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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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杰猛然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赫斯塔尔那张刚刚死去的脸庞，身上还流淌着他还散着余温的鲜血。

而阿巴顿正用力地想要把插在赫斯塔尔胸口的魔剑拔出来，只是已经死去的赫斯塔尔紧紧地抓住了魔剑的剑锋。

阿巴顿费尽了力气，也没能轻易地将魔剑拔出。

无名之火变成了烈焰，忽然间在魏杰的心中燃烧了起来。

在外人看来已经几乎失去战斗力的魏杰此时却像一头野狼般从地上蹿了起来，扑向阿巴顿。

伴随着愤怒的战吼声，魏杰的记忆退化成了红色，这些是他所能记得的。

锯齿的锋刃研磨在骨头上的手感。发出的声音从某个人的体内传来，在肉体的掩盖下变为闷响。

铁链叮叮哐哐的声音。链子“啪”地一声绷紧，缠绕在流淌着汗水的喉咙上。

被压迫的脊椎发出缓慢、动听的噼啪声。最初只是一声脆响，接着便是崩裂之声。

椎间盘开始弯曲，骨骼的分叉逐一断裂。再多点，再多点。

瘫痪近在眼前，最终降临在挣扎的对手身上。脆响变成嘎吱嘎吱的声音。脊柱开始破裂。

愤怒，那是愤怒。

颅骨猛力撞击在另一具颅骨上，以凶狠的方式进行了亲密接触。

额骨狠狠撞在鼻窦处较软的筛骨上，目的是为了击碎软骨，破坏血管，扰乱面部的血液流动。

视觉和嗅觉受到影响，泪腺也被激活，颅内血液从破裂的血管中流出。

干扰，激怒，不值一提。

身体遍布伤疤，还有颅骨手术痕迹的魏杰如同一个染血天使。

魏杰的战斗如同舞步，血色战斧刺进了肉体，引出一声咆哮，随后咆哮变为嚎叫，再然后是嘟哝。

只为看清当他看见敌人的所作所为时他眼中的恐惧。

大掠夺者惊恐地发现，在他的耳边回响。

而此处鲜血流动，奔涌，四处泼洒。

不是蹩脚诗歌中的象征性修辞，而是血液实打实地从破裂的动脉中喷出形成的弧线。

空气中弥漫着厚重的味道，它落在他脸上，仿佛滚热的吻；尽管转瞬之间就已冷却，可在泼洒在脸上的一瞬间，它总像是沸腾的滚水。

黑暗与光明交替，一个接着一个，一遍又一遍。

颅骨撞击金属甲板的巨响，让已经破损的骨头断裂得更加厉害。

高声嚎叫，不是为了乞求怜悯，而是为了寻求部下的帮助——

在他的头盖骨被压在钢铁上时，血色巨斧正剖开他的脊背，笨拙地在他后背上又切又砍。

手指传来不真实的感觉，指头因仇恨而弯曲着，伸向躯体，要抓住那条脊椎。

对鲜血的炽热渴望偷走了大脑与舌头之间的所有话语。

愤怒的话语变成咆哮与野兽般的喘息，不时被涌出的口涎所打断。仇恨如此剧烈，让人无法说话。

战帅胡乱摆动的双手无力地抓挠着汗流浃背，鲜血在他的身上不止地流淌。

他慌了，他彻底地慌了。

他挣扎着想要脱离这个该死的敌人控制，可那双大手却死死地钳住了他，让他无法动弹，背后的脊椎已经被抓住，正在用力往外抽。

大掠夺者似乎已经闻到了死亡的气息，对生的渴望让他拼命挣扎。

但显然他的敌人并不打算给他挣扎的机会。

锋利的血色巨斧泛着血色的寒光，一点一点地向混沌战帅靠近。

“你不能杀我！你不可以杀我！”

“你要是杀了我，复仇之魂号会彻底地将卡迪亚毁灭的！”

大掠夺者惊慌地吼道，因为恐惧，眼珠都在不停地颤动。

“毁灭吧！反正这颗星球是注定要毁灭的！”那名敌人冷冷地说着，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因为他的求饶而停止。

血色的巨斧缓缓地切开了大掠夺者的喉甲，露出它所保护的部位。

阿巴顿声音颤抖，发出最后的声音：“不！”

魏杰猛然用力，锋利的斧刃彻底地将混沌战帅的头颅给切了下来。

他将切下的头颅高高举起，头颅还滴着鲜血和骨髓，那臭味如此熟悉，却从未令人愉悦。

“兄弟，我给你报仇了！”魏杰看着已经死去的赫斯塔尔，轻声说道，“你可以安息了，相信我，我不会让卡迪亚输掉这场战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