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论昊天（2 / 2）

九歌说道：“而书院习惯称之为……永夜。”

宁缺看出了九歌眼中的忧虑，索性不再询问，专心致志地驾车赶路。

······

黑色马车来到一片很寒冷的地方。

寒风如怒，黑夜如幕，星光暗淡，正是极北寒域，热海之畔。

只是热海海面早已冰冻，积着不知多深的雪，叫雪海更为准确。

大黑马纵非凡物，也被此间的寒冷冻的够呛，瑟瑟发抖地躲在车厢一边，避着热海面上刮来的风雪。

九歌带着宁缺和桑桑向热海上走去，脚步所触之处，近人高的积雪簌簌而解，然后被风吹拂着向两边掠去，现出一条通道。

走了很远，直到海面深处，九歌才停下脚步，用因为他们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很高，但很老的老人。

“老师。”宁缺见到老人，也是惊讶，他不明白，为何夫子会在这里，又为何九歌会带他来这里见夫子。

“很疑惑？”夫子看着宁缺问道。

宁缺点了点头，虽然心中已隐隐有了猜测，却仍然觉得震撼。

“故事很长，慢慢听。”夫子大笑一声，朝旁边让了一步，指了指旁边，“自己坐。”

然后看向九歌，不耐烦的说道：“泼皮，你还站在这儿作甚？还不给我去钓鱼？”

“是是是。”九歌也是撇了撇嘴，重新干回了他的“老本行”。

夫子，修行界开天辟地的第一人，有着看破世事，甚至看到未来的眼力。他无畏世俗，飘逸洒脱，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牡丹鱼的第一杀手。

整个热海的牡丹鱼，经过这些年夫子的捕猎，几乎都已被捕杀殆尽，剩下的全部躲起来不敢出来，这些牡丹鱼都是宝贝，那味道，绝对不是寻常美食可比。

没有过多长时间，几尾肥嫩的鱼儿，就被送了上来，九歌提溜着鱼竿，甩了几下，鱼钩上挂着三条鱼。

夫子一挥手，三条鱼落在他身前，夫子拿过九歌钓上来的三条鱼儿，扔进旁边的陶盆中，嘴里还说道：“牡丹鱼可以冻，解冻至七成，口感最佳。”

按照现在的温度，牡丹鱼最适合生食，这样口感最佳，不过论刀工，恐怕这里没一个比的了桑桑了。

九歌是耍剑，又不是耍刀，他的剑是杀人的，又不是切菜的。

桑桑做菜的水平很普通，但她的刀功就像她非人类的计算能力一样，非常精准，片刻功夫，毡板上便多出了很多片像雪花般的薄片鱼肉，堆在一处看上去，就像是木头毡板上，真的长出了很多朵白色的牡丹花。

夫子调好酱油、姜汁，还有一种青色的调料，夹了片鱼肉，如柳枝拂湖般，在碗中一点即起，送入嘴里缓缓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