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痛才更深(1 / 2)
我堕入了爱河,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不知道如此可怕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在我身上。
已经是夏天最后的月夜,清冷的月光中,秋日临近的凉风已有了寒意。
《老男孩》最终以8200w的票房画上了句号,虽然依旧没有破亿,但是对于陈论来说已经足够了,但是也伴随着一个巨大的问题,那就是关于陈论这个导演的讨论也在这段时间里面达到了顶点。
而处在这个漩涡中心的陈论,则是在那月光下,树林后面。
月的光在枝干间闪耀,一道道绵长幽秘的寒光在黑暗中伸展。晦暗与光明斑驳错杂,神秘地嬉戏着,陈论和曾离走在宽阔平坦的林荫道上。
年轻女人的脸时而隐藏于黑暗,这时候只凭她娇美的声音就能猜出她在欢笑,时而一切都突然显现在淡蓝色的清光下。
而此刻,她皎洁面孔上漆黑的眼睛便谜一样地闪烁,黛眉也变得乌黑异常。这张脸上蕴含着某种野性与深邃的东西,它充满魅力与挑逗,陈论都感到自己几乎在不认识她了。
他们并肩漫步,陈论感觉到了一丝焦躁。
自从那天晚上曾离在他的房间哭完之后,好像他们中的心结也就此解开,或许解开。
反而是汤汤让陈论有些摸不清楚了,因为那天晚上汤汤回来之后看到了陈论一个人坐在外面,而对于室内的曾离却没有多说,那天晚上他们两个人去外面的酒店睡觉了。
很迷,也很奇怪。可是陈论不想去揣测自己身边的人,尤其是自己的爱人。但是那天晚上的陈论比任何时候都要残暴……
“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曾离的眼睛里面好像有一个钩子,想要把陈论心里面的某种东西给勾出来。
“不奇怪,这本来又没什么。”
曾离指的是关于她正式签约进沉沦影视公司的事情。
是的,曾离现在是陈论手下的人,合作的演员了,陈论的下一部电影她就会参演。
陈论平生第一次感觉自己束手无策,因为,曾离的变化太大了。
难道哭泣可以让一个女孩儿有着如此大的成长吗?几乎是脱胎换骨。
现在的这个曾离,勇敢到放肆无礼的鲜亮可人的女人时而欢笑,时而要献身,时而推脱,时而用自己整个娇媚迷人的身子来亲近,她就像折磨小男孩一样折磨着他。
有些时候,他以为自己就要达到一个忍耐的阀值了,可在最后关头,她却从他手心里轻巧地溜走,带着无礼的嘲笑和自己永远的防卫唱起来:“嘿嘿嘿!”
这是一个重获新生的魔女,陈论有些进退两难。这段时间里面,陈论感觉自己被折磨惨了,而今晚也是如此,随着汤汤开学了,要回去戏剧学院上课,曾离又来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陈论的心中渐渐生出无奈但是暴虐,狠毒的念头,准备粗鲁地羞辱她一番,然后走掉。可能他也有毛病吧。
“大概是现在这个游戏能给她带来满足吧,”
陈论很想警告她,想用一种既神经质和生硬,又让人好笑,而且顺动着恶毒和欲望,同时也要说出自己的心声,
“但我不想参加这种游戏啊,怎么就让我参加呢?”
陈论对于眼前的迷局,有一些迷茫,人与人的关系本就复杂无比了,这时候还有一些看不见的人躲在后面,哎。
“的确,导演就是应该习惯任何情况,任何的突发事件。是吧,陈论,陈导。”
曾离在黑暗中温柔地回答,陈论连忙膘她一眼,但浓重的黑影遮住了她的脸,他只能猜想她在微笑着。
这个女人,有些可怕。
难道是说前世有一句话,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陈论面色有些变化,自觉难堪,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我不太喜欢这样。”
陈论尽量做出轻松嬉戏、略带调侃的腔调。
“为什么?”
曾离作诧异地洁间道,骤然间,她从头到脚全部是露在了月光之下,修美挺拔,白皙高耸,腰肢袅娜。
月光清冷地勾画出她的轮廓,一直到轻轻踏在小径上的完美足尖。
“你的变化太大了,我几乎有些,怎么说呢,好似是认识了一个新的人。”
陈论有些不吐不快,毕竟现在关系常态化之后,反而有些奇怪了。
“是吗?可是啊,陈导,我们有多久没有见面了?我们有多久没有聊过天了?我们有多久没有和彼此诉说过自己的心里话了?”
曾离整个人都在道路两旁的树荫之下。
“你说我变了,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是因为我们太久,太久,没有任何关系呢?”
陈论又有些招架不住了,但是好在曾离愿意放过他,不像以前那样会追问到底。
两个人慢慢走到了一个花园,这是陈论家附近的一个好地方,但是到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可我却很喜欢现在这样,怎么办呢?您作为一个导演,已经习惯了凡事都遵照您的意愿,请陈大导演您尝试一下,以我喜欢的方式来做!
这里面很有乐趣的哦!难道你很不情愿吗?我的小可怜!你这个委屈巴巴的样子,我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呢,哦,见过的,但是我给忘了。我想现在的生活才是新的真正的开始,不是吗?”
陈论慌忙得看了一眼曾离白皙灿烂的脸庞,见她笑得樱唇微颤。
“陈论,你知道吗,”曾离她似乎收起了玩笑,突然认真严肃起来,“你要知道,你有时候会变得很可笑,很幼稚,还很恶心…你没发现吗?”
一股寒气袭向陈论,他恨得牙齿咯咯作响,这已经是公然的直接的毫不留情的侮辱了。
“似乎你在嘲弄我?”
陈论冷漠地但还强压着怒火说道。
“我?”曾离惊叫一声,美人鱼一样躲到了黑暗里。
“难道我能嘲笑活在自己世界里面的唐·璜先生?去嘲笑一位不知好歹的猎心者?就我?这个甚至准备投进他怀抱的弱女子!难道你会那么客气?难道那时候我不是不明不白的就被丢下!……我还以为您能表现得更好些呢,陈论!”
曾离的柔声细语里难以捕捉地混杂着嘲讽以及某种言外之意。
或许她自已都不晓得这是什么。
渐渐地,随着陈论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差,曾离的脑袋也混乱和激动起来,她感觉到好似是大地在她脚下浮动,曾离带着一种虚弱向陈论扑去。
但陈论直接一把将她推开。
陈论感觉自己的话里话外还在对抗着意志,曾离的声音是那么好听,但是却暗含着一种羞辱的放肆话语。
曾离好奇心和欲望偶尔打得让她变得浑身瘫软,而且热切地希望他来利用这种觉得已经再没有办法抵抗了。但只要陈论一碰她的身体,就像是某种极昼。
陈论的那种冰冷近乎仇恨的自尊感便会将她推开,在这绝大被皎洁的月亮冷冷地注视着的花园。
城市、人和其他万物生长在远方某处。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年轻人,在快乐而危险的游戏中相互渴望、折磨、滑来溜去。
陈论压抑住想要抓住她、用力掀翻并占有她的欲望,感受着距离自已两步之外的那个如此亲密而又那么不可企及的女人,他努力掩饰着这种欲望。嘴巴似平已经干调得没一丝水汽,发出恶毒、颜抖,干涩的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