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荒村(2 / 2)
最重要的是这块牌匾上一个字也没有,这不是字体脱落所造成的样子,这块牌匾就是一个字也没有,表面十分光滑,整体像是块烧黑了的木炭。
陈洛没做声响,但心里还是感觉咯噔一下,陆真年看着那块牌匾很久没有说话,我们跟在他身后也是没有出声,不知道陆真年这是在打算什么。
他就站在那看了那牌匾足有3、4分钟没有动,江宏山耐不住上去问,“六爷,这东西有什么门道吗?”
陆真年听了这话好像才回了神,说,“呵呵,陈洛说是为了什么,原来是这样,那就都说得通了。”
陆真年突然冒出的这几句没逻辑的话把我们都给听懵了,陆真年这话好像不是说给我们听的,他脸上遍布着笑意,回头看了眼陈洛,“白家的小子,你过来,你和陈洛进去,其他的人在外面等着。”
“陈洛?”
陈洛被这突如其来的邀请弄得不知所措,姬忆雨在旁边推了陈洛一下,“去吧,叫你了,别挂了啊。”
陈洛瞟了他一眼,忐忑地走到陆真年身边,他领着陈洛走进了这所房子,一进屋子陈洛就感觉到一股怪异的味道,这里的吸进去感觉鼻腔里火辣辣的,说不出的难受,陆真年倒是好像没有察觉这些,继续往里走,看他没事陈洛也只好跟着他,只是用袖子挡住了口鼻。
这屋子里没有什么摆设,但看得出来是一处客厅,几根圆柱顶着快要崩塌的屋顶,青石的地板上落着一层厚厚的黑灰,这处客厅有百十来平,在屋子门对面贴墙的位置摆着一张横桌,像是供桌,但却紧贴着墙,他后面也没有可以放参拜的佛龛祖像的地方看来又不像是供桌。
屋子两侧还有两个侧屋,类似厢房,但却是和这个主厅直接相连的,整个屋子的构型像是个三节的葫芦。
陆真年没有去看两边的侧屋,而是走到那供桌面前,“你是叫陈洛是吧。”
“是六爷。”
“你爷爷有没有和你说过这里的东西叫什么?”
陈洛被问了个迷糊,这里除了一张破桌子还有什么东西?
陆真年看陈洛没回答,也似是猜出了答案,“既然不知道,还是永远别知道的好,但你既然来了,恐怕就由不得你了,陈洛要是你爷爷就绝对不把你带进来。”
这一段话听得陈洛云里雾里,“六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真年眼神复杂的看了陈洛一眼,没在说话,走到桌子旁一翻身竟然爬了上去。
“六爷,您慢点,您要做什么?”怎么说这个也岁数够大了,这要是摔一下可有的好受的了,可陆真年的身子灵活的超出陈洛的意料,翻身上了桌子以后稳稳的站在了上,回头冲陈洛说,“小子,把地上的灰都推开。”
陈洛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也照做了,地上的黑灰已经成块了,用脚一踩就碎开一片,在用脚一推,几步下来陈洛就把屋子中间的地方清了出来,这一清理陈洛也有了发现,这些黑灰底下陈洛以为就是和外面院子一样的石板,但其实这层灰底下却是白膏板,而且在这白膏板上还凹凸不平,微微凸出的地方联在一起好像是个图案。
陆真年站在桌子上想下看,在陈洛清理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轻声“咦”了一下,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然后叫停了陈洛,“小子,叫外面的人进来吧,看来和想的不太一样,你们一起把地上的东西清理了看看底下盖着的是什么。”
陈洛被弄得一头雾水,刚才还要陈洛一个人陪他进来,现在又突然让陈洛叫其他人进来一起弄,不知道陆真年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不过想来他是不会告诉陈洛的,扭头,几步走到大门口,朝外面喊,让他们也进来。
姬忆雨听到陈洛说陆真年让他们也进来以为是陈洛和陆真年在屋里有了什么收获,一往里走一边问陈洛情况,陈洛告诉他现在还是零收获,指了指地面给他简单说明了一下黑灰地下的白膏板的情况,他马上注意到了白膏板上的图案,和陈洛说陆真年找入口的法子估计就是和这个图案有关了。
陆真年在陈洛这一来一回间已经从桌子上下到了地面上,这会儿拄着个拐杖看着我们,江宏山留了人和孙老哥他们在外面等,其余的人跟着陈洛走了进来,他们走进屋子里也都和陈洛一样闻到了那股刺鼻的气味,学陈洛用袖子挡住了口鼻,江宏山又向陆真年确认了一遍就开始和陈洛一起清理起地面的黑灰。
人多就是好办事,清理的速度比陈洛自己快得多,没几分钟就把屋里的地板清理的七七八八了。
清出来的黑灰被我们堆在一角,整个屋子露出了完全的白膏板,陆真年看着全部露出的地面打量了一番,似是明白了过来,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
我们一帮人却是一头雾水,看着地面看不出什么名堂,地面白膏板上的图案连接起来像是一个个不规则的圈,但既构不成画,也构不成标志,不知道想表达的是什么,姬忆雨直接去问陆真年,“六爷,这地面的画是什么意思?和咱们找入口有关系吗?”
“有,但还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
陆真年拐杖一指被我们堆在一角的那些黑灰,“你们知道那一堆东西是什么吗?”
我们皆是摇摇头,陆真年接着说,“这东西叫死人土。”
陈洛一听就知道这不是个好名字,姬忆雨则好像知道这个东西,“这些是死人土?”
陈洛连忙问他,“死人土是什么意思?”
姬忆雨向陈洛解释,“死人土是种残忍的的封建产物,在古代的封建社会里,有一些家族或者部落会有这种习俗,他们会选择祭献之人,从这些人小的时候开始就定期取他的血液来浇灌特定的土壤,并用他的血液当水去在这片土壤上培养农作物,听说这样生长出来的农作物会寄托祖先的灵魂,给村里的勇士吃了之后会百战百胜,以求保卫村落部族的长生繁荣,是战争不断地年代的一种很残忍落后的做法。
这些献祭之人到了成年的时候,也会是他们生命走到终结的时候,他们会被穿上民族特色的服装,砍掉双脚,在这种用他们的鲜血浇灌的土壤上行走,象征向先祖奉献全部,直到血液流干,变成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