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帝战又起(2 / 2)
云沧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舍生忘死,杀向最后的至尊影群,哪怕他的精气神很疲惫,昏昏欲睡,也强打精神,重整战意,拼杀敌手。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道金发的身影踉踉跄跄的栽倒在地,久久没有起身。
直到天穹之上降下漫天祥瑞,接引来无穷精气,汇入他的体内,才有所好转。
与此同时,久违的万道哀鸣响彻宇宙间。
云沧舟的道,在这一刻碾压了其他的大道,高高在上,俯瞰人间,残酷的镇压了世间所有道。
这是一道压万道,是证道成功的体现,意味着渡劫的生灵成为了古之大帝,从此留名古史。
一枚璀璨的大道印记浮现而出,流光溢彩,万道都是它的陪衬,众星捧月,衬托着这枚印记的特殊。
“天心印记!”
云沧舟眸子灿灿,伸手将天心印记攥在手中,刹那之间,天地万道奔腾,围着印记缭绕不休。
他没有犹豫,当场炼化,和往常的古之大帝一样,将自己的大道映照在印记中。
很快,他洞悉了诸多本源之秘,都是天心印记给予的。
不过,这枚印记对于真正的至强者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比如说已经拥有究极秩序神链的云沧舟,研究天心印记,不如研究自身。
“果然,就像师傅说的那样,我根本不需要天心印记。”云沧舟喃喃自语,想到了林恒当年所说的话语。
不过,他不需要,不代表就要马上放弃。
天心印记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古之大帝的象征,总归还是有些用处的。
他摇了摇头,将天心印记融入天灵盖,而后微微张口,对着周围猛的一吸。
“轰!”
无穷无尽的精粹物质被吸收过来,尽数进入云沧舟的口中,化作一股股洪流,冲向躯体各处,修复大战带来的种种伤势。
这是天地之精,还有成道者特有的天地祝福,加起来之后,效果惊人。
云沧舟的伤势,几乎是肉眼可见的愈合中,并且,亏损的精血在一点点补充回来。
渐渐的,他的体魄中透出一股属于古之大帝的无上威严,一双眸子深邃而冷漠,遥望远方,俯瞰九天十地。
“真的……成功了?”
世人皆震撼,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这么多年来,证道天堑挡住了一代又一代惊艳天骄,让他们证道路断,一次又一次,世人都已经麻木了,认为不可能有人证道成功。
然而此刻,历史被打破了,云沧舟,不仅打破了大成传说体质无法证道的枷锁,还顶着六十多道至尊身影,杀出重围,这简直就是神话中的神话,太过强势,注定要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证道功成,一位无敌的古之大帝出现了,自此以后,帝威浩荡,统御人间。”有人喃喃自语道。
还有人将失望挂在脸上,因为他们失去了证道的机会。
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只有一个人能成功,其他人注定要成为陪衬,成为衬托帝星璀璨的点点繁星。
此时此刻,云沧舟内心感慨不已,谁能想到,当年那个拥有无瑕人王体的孱弱少年,历经短短千多年之后,成为了顶天立地的强者。
他随意的伸展着四肢,熟悉着属于极道领域的力量。
“一位由大成人皇体证道的古之大帝,古来未有。”一位人族准帝开口,在那里惊叹。
“这还是当年那个柔弱少年吗?最后竟走到了我等的前面。”当代人皇万世轩摇头苦笑。
他自然认识云沧舟,曾多次见面,那时的云沧舟还只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少年。
九天十地所有地域都传出了感叹之声,同时,也有惊讶、失望等情绪在爆发。
不管怎样,一切都木已成舟,一位新的古之大帝诞生,即将统治人世。
“这位新晋的古之大帝是恒武大帝之徒弟,以禁区与恒武大帝之间的矛盾,说不定会引发帝战。”
此话一出,世人皆惊。
恒武大帝的徒弟,这个身份实在是太敏感了,天生与生命禁区对立。
许多生灵都开始注意生命禁区的动向,仔细观察,认为今天不可能平和收场。
果然,云沧舟劫毕,那些原本死寂无声的生命禁区立刻不平静了,有滔天气势爆发而出,席卷了天上地下,镇住了宇宙星空。
万灵皆惊,一些经历过上一次帝战的生灵知道,这是古代至尊将出的征兆。
不仅是一个禁区,坐落在九天十地境内的所有禁区都没有置身事外,全都有恐怖气机绽放、肆虐。
万物生灵,无论种族如何,实力如何,都被禁区的气势所震慑,忧心忡忡,忍不住担忧起来。
因为帝战过后,极有可能爆发可怕的黑暗动乱,到时,生灵涂炭,血染苍穹。
他们这些生灵,只不过是至尊眼中的人世大药罢了,可随意采摘。
“轰!”
属于至尊的气血之柱从一处神秘禁区冲上星空,不断溢出磅礴的力量。
极道威压不断上升,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要出世了似的,让人心神颤栗,不能自己。
宇宙边荒,林恒屹立在星空中,遥望情势升温的九天十地,面无表情,完全没有前往云沧舟那边的意思,似乎很信任他。
“证道洗礼结束的那一刻,等待沧舟的将是天崩地裂,日月无光。
我也该动身了,他撑不了太久,故此,我必须速战速决。”林恒开口说道。
“以你目前的实力,说不定能在整个九天十地称尊了。
生命禁区之内,二世至尊是常态,三世至尊不常有,四世至尊少的可怜,五世至尊可能有,但从来没有人真正见到过,无法估计,至于六世至尊,或许有,但一切都是未知数。
此刻的你,镇压四世至尊不在话下,唯一怕的就是被人群起而攻之。
有云小子吸引火力,你此行注定功成。”太玄的声音响起,对林恒的实力很有信心。
“只希望伱所说的为真,别让我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