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啦,朋友们(2 / 2)
这只是京城附近的统计,放之于全国,节余数字会更惊人。保甲法是费钱,还是省钱,还用争论吗?
最后一段,在看之前,请大家深呼吸,别被气晕过去。原文如下——“……彼远方之民,以骑射为业,以攻战为俗。自幼及长,更无他务。中国之民,大半服田力穑,虽复授以兵械,教之击刺,在教场之中,坐作进退,有似严整,必若使之与敌人相遇,填然鼓之,鸣镝始交,其奔北溃败,可以前料,决无疑也。”
继续
当年王安石修筑课本,改革科考,为国家培育有用的人才。其中有他亲自批注的诗、书、周礼,称之为新义。这是十五年间宋朝一直在用的学科,司马光临近考试突然宣布,废除王安石批注的所有新义,一切恢复熙宁以前。
不为王安石考虑,也要为天下的考生考虑吧,临近考试了突然了这么一手,抛开朝廷重臣,知识前辈的身份,司马光仅仅以一位长者的年纪都不应该这么刻薄。
他这样做,目的也达到了,王安石整夜失眠,绕屋步行。他的屏风上写满了数百个司马光的名字。
司马光,不想到15年后,你竟蜕变成了这样!司马光又颁布严令官方人士不准去看王安石的《字说》。
王安石是罪犯吗?为什么要把他的书列为禁书?一方面废除新法,一方面禁锢他的作品。这样的行为要怎样定位?我实在不愿用文字骂人,大家自己想吧!
司马光一定要用幕役法来代取免役法,是为了让王安石知道,幕役法比免役法好,我偏偏改回来,你眼睁睁的看,你点儿办法也没有。这还是司马光吗?一个败类啊!
司马光目的达到了,王安石真的死在了他的前面。
宋稗类钞:元佑党籍碑,成于蔡氏父子,其意则王安石启之也。安石尝作曹杜诗以寓意,谓神神奸变化,自古难知,辨之而不疑者惟禹鼎焉。魑魅合谋,盖非一日,太丘之社,其亡也晚。盖以喻新法异意之人,将为宋室之祸也。其后,门生子婿相继得政,果铸宝鼎,列元佑诸贤,司马光而下姓名于其上,以安石比禹稷,以司马光诸人为魅魑,自此党论大兴,贤才消伏。卒致戎马南骛,赤县丘墟,一言丧邦,安石之谓也。及金入汴,见铸鼎之象,叹曰:宋之君臣,用舍如此,焉得久长?遂怒而击碎之。宋南迁,安石为罪之魁。求之前古奸臣,未有其比,虽后汉晚唐,祸不若是其烈也,而反得列于名臣,何哉?刘文靖公因书事《咏安石》云:“当年一线魏匏穿,直到横流破国年;草满金陵谁种下,天津桥上听啼鹃。”
论曰:用舍如此,焉得久长?灭六国者非秦也。
丹铅录:宋人议论不公不明,弘治中,余杭有周德恭评王安石为古今第一小人,又曰:“神宗之昏惑,合胡亥桓灵为一人者也;安石之奸邪,合莽操懿温为一人者也。”此言最公最明矣。予尝谓压安石之为相,大类商鞅,鞅之进由阉人景监,安石之得君,由宦者蓝元震;商鞅设诽谤之禁,而安石置逻卒之察;鞅力排甘龙杜挚之议,安石力弹言新法之人;秦之亡由商鞅,宋之亡由安石。安石尝有诗云:“今人未可非商鞅,商鞅能令令必行。”是其本相尽露,先奸後奸,其揆一也。朱子以安石为名臣,与司马公并列,审如此,商鞅亦当与孟子齐名矣。程子谓“新法之行,吾辈激成之。”此言亦非,譬如醉者酗酒击人,醒者必群起力救,不能止醉之酗,而反罪醒者之救,可乎?谚云:“无柰冬瓜何,捉着瓠子磨。”其言虽俚,其事实类也。此言一出,遂为後日调停张本。陆象山作王安石祠堂记,全祖虍意终宋之世,安石父子配享孔庙而无一人公言,至理宗独见,乃黜去之,以此等议论有以入之深也。安石之误国,生遇孔子,必膺少正卯之诛。而其死也,公享之於庙庭,私祠之於州县,是宋人之议论不公不明,举世皆迷且邪矣。王安石行新法,引用小人,一时贤者非之,皆遭贬斥,其弟安礼安国及侄旊字元钧斿字元龙皆不以为是,可谓寡助之至矣,而安石不反巳自省也。元佑中,安国贬死,旊及斿亦坐贬远方,所谓为法自蔽,以不爱而及其所爱乎?又人君之愚暗柔弱,不足以亡其国,亡国者必刚愎明察之君也。譬之人家不肖之子,不足以破家,其破家必轻俊而无检者也。在人臣则真小人不足以乱国,其乱国者必伪君子也。盖真小人其名不羙,其肆恶有限,伪君子则既窃羙名而其流恶无穷矣。是故唐之亡不在僖昭,而在德宗,宋之乱不在京卞,而在王安石。或曰:“子何以恕真小人?”余曰:“子不观白乐天诗乎?狐假女妖害犹浅,一朝一夕迷人眼。女为狐媚害即深,朝朝夕夕迷人心。乐天岂恕狐哉?”王安石之误国极矣,死而从祀於孔子庙,并其子雱,以其小人之党盛也。杨龟山力辟之而不能胜,至南渡,以孝宗之贤而犹惑之,以为真圣人也。乹道五年,建宁布衣魏掞之请罢安石父子从祀,不听。至理宗淳佑元年始黜之,小人之党易於欺世如此。抚州有安石祠,陆象山作记,余曰:“祠不必立,记亦不必作,安石何功合于祀典乎?”
慎按安石之恶,流祸後世有如此,宋之南迁,安石为罪之魁,求之前古奸臣,未有其比。虽後汉晚唐党祸,不若是其烈,然彼乃宦者阉奴,身为恶而显遭戮,国史明着为奸臣矣。安石以文济奸,党恶又衆,至於後世,是非犹舛。
天下公认王安石大奸,何以司马光不以为然
孝经有言在先曰:君子之事上也,进思尽忠,退思补过,将顺其美,匡救其恶。
由是观之,王安石逢迎皇帝,溜须拍马,将顺其恶,助纣为虐,离经叛道,奸佞赤裸裸也,故宋朝人众口一词骂其乃王衍卢杞合二为一!宋神宗穷兵黩武,欲重蹈秦皇汉武隋炀帝覆辙,故仁人智士莫不抗旨,所谓从道不从君是也。
司马光何以力排众议,罔顾事实,抛弃原则,美化王安石?既然『此乃桑弘羊欺汉武帝之言,司马迁书之,以讥武帝之不明耳』,若言安石奸邪,无异于视神宗为昏君,司马光所不忍也,因为司马光持不同政见者,而除枢密副使,乃知遇之恩,受宠若惊,当感恩戴德也。
上又曰:『王安石何如?』光曰:『人言安石奸邪,则毁之太过。但不晓事,又执拗耳。』
上批监察御史张戬、王子韶并落职知县。戬屡言青苗不便,最后上疏,乞罢制置司及诸路使者,并言:『王安石专为聚敛,好胜遂非;吕惠卿险薄奸凶,尚留君侧。』
上曰:『王安石不好官职及自奉养,可谓贤者。』光曰:『安石诚贤,但性不晓事而愎,此其短也。又不当信任吕惠卿,惠卿奸邪,而为安石谋主,安石为之力行,故天下并指安石为奸邪也。』
诏吕诲落中丞,以本官知邓州。前此,诲上疏曰:『臣窃以大奸似忠,大诈似信,唯其用舍,系国休戚。如少正卯之才,言伪而坚,顺非而泽,强记而博,非大圣孰能去之?臣谨按:王安石外示朴野,中藏巧诈,骄蹇慢上,阴贼害物。今略疏十事,诚恐陛下悦其才辩,久而倚毗,情伪不得知,邪正无复辨。大奸得路,群阴汇进,则贤者渐去,乱由是生。臣究安石之迹固无远略,唯务改作,立异于人。徒文言而饰非,将罔上而欺下。臣窃忧之。误天下苍生,必斯人也!』
苏轼尝从容责公亮不能救正朝廷,公亮曰:『上与安石如一人,此乃天也。』
安石曰:『国用不足,由未得善理财之人故也。』光曰:『善理财之人,不过头会箕敛,以尽民财。如此则百姓穷困,流离为盗,岂国家之利耶?』安石曰:『此非善理财者也。善理财者,民不加赋而国用饶。』光曰:『此乃桑弘羊欺汉武帝之言,司马迁书之,以讥武帝之不明耳。』安石争论久之,上曰:『朕亦与司马光同,今且以不允答之可也。』
翰林学士司马光为枢密副使。辛巳,司马光言:『臣先曾上疏言不当设制置三司条例司,又言散青苗钱不便。臣窃闻先帝尝出内藏一百万缗,助天下常平仓作籴本钱。前日天下常平仓钱谷共及一千余万贯石,今无故尽散之,他日若思常平之法复欲收聚,何时得及此数乎?臣以为散青苗钱之害犹小,而坏常平法之害尤大也。十年之外,富室既尽,常平已坏,帑藏又空,不幸有方二三千里之水旱,加以四夷侵犯边境,当是之时,民之羸者不转死沟壑,壮者不聚为盗贼,将何之矣?陛下诚能昭然觉悟,采纳臣言,罢制置三司及追还使者,臣虽尽纳官爵,但得为太平之民以终余年,其幸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