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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她拒绝的话还未出口，康茨先生就捂住了她的嘴。
在公爵疑惑的眼神中。
康茨先生讪讪一笑：“阿米塔开始说胡话了。”
“她是说需要。她十分喜欢今夜的晚餐，感谢您的款待。”
公爵哦了一声，扬起笑意：“那么，这是我的荣幸。”
看着康茨夫妇走上楼梯。
公爵像看着个死人。
目光略过在场的其他客人。
不知瞥到某个角落，公爵道：“霍德华先生，你也觉得晚餐不合口味吗？”
时逾白和阿烛都没动筷。
面前的餐具还保持着最初的位置。
餐具的主人此刻脊背挺直。
端坐在椅子上，像雪日里静默的青松。
“霍德华先生？”
公爵又唤了一声。
见两人还是没有反应，于是公爵给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上来提醒：“霍德华先生，公爵和您说话。”
椅子上的两人仿佛才如梦初醒。
面上适时露出歉意：“抱歉，公爵，我们在进行打坐。”
“打坐？”公爵有些好奇，“你说的是道教吗？”
时逾白嗯了一声。
一本正经的说瞎话：“是的，我和我的妻子都是道教的信徒。”
“道教在晚饭前，都需要进行打坐。”
公爵对道教一知半解：“但打坐不都应该在蒲团上吗？”
“和信奉上帝一样，道教讲究心诚则灵。”
阿烛补充，眼皮都不眨一下。
“好吧。”公爵点点头，“那么打坐结束，你们可以进餐了吗？”
莱恩公爵似乎很期待他们吃下生肉。
在远古的过往，茹毛饮血是人类的常态。
但现在不是远古。
康茨夫人的失态尚且历历在目。
机械进食的客人们隐有骚动。
有些绷直身体，如康茨先生一般克制呕吐的欲望，满头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