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夜袭(2 / 2)
二十米。
十米。
近了,近了……
“铿锵。”
拔刀出鞘,短兵交接,这时候就是考验对于真正实力的时候了。
“杀!”
“杀!”
“杀!”
进贤县。
有一处宅子仍旧灯火通明。
宅子外边的一处阴影里,一个隐藏着的黑影走过,并且对着旁边的另外一个人说道:
“确定那几家的负责人今晚可都进了这处宅子了?”
那人回道: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车马行的东家,供应木炭活计的曹家…手底下的人都看到打着他们两家旗号的车子进去,暂时还没出来。至于别的几家,好像没这两家的人这般张扬,竟然夜晚打个灯还是带着家族姓氏的。”
那人继续说道:
“行吧,继续看紧了,看看这些人都这干嘛,最好查清楚都接触了哪些人。既然统领特意交代过这些人,好好的探个明白那就没错的。”
阴影里的人连忙达到“是。”
这可是他们的老本行了,盯梢这件事情可是个没有半点难度。毕竟刚准备出点东西,就被这些个家伙盯上了,谁人能不恼火。不过既然能够派到这边盯梢,那肯定是有他们的路子。不说别的,就单单里边的舞女,可就有着不少他们埋好的眼线。
宅子里边,则又是一片歌舞升平。
几个行业大佬正在有一杯,接着下一杯的再喝着酒。不过喝了一阵以后,是谁也不肯继续上口喝着了。俗话说,喝酒就怕墨迹的,不论自己怎么劝酒,可就怕着遇上这各种推辞不跟你继续喝的。
只听其中一人放下酒杯说道:
“我们就这样待在这等着看情况吗?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没个消息回来,可真是急死个人。这杀头的事情,万一走漏点风声,牵扯到你我可是个大麻烦。”
一听这话,其中又一个站起来接着话头说道:
“对的,确定不增加一点人马进去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阿。”
话说完,就又有一个人说道:
“你就是胆小,这么点事情还得喊上那么多人干嘛,直接干一票就行了,万一不行,那都是些亡命土匪罢了,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来,喝酒,喝酒。”
……
军寨中。
陈四数着时间,就起身开始换了一袭甲胄加身,随即把桌子上的刀拿了起来。他也没有将其固定在腰间,而只是将刀握在手上。
一切就绪,时间到位。
这可不就是出征的好时候阿。
陈四转身就带着三十个好手出门,拿上了全部存量的手炮等等装备,他们就齐齐翻身上马,然后朝着那个发生战斗的方向打马而去。全都是军营中最高大速度最快耐力最强的好马,紧接着就是连夜奔袭十数里。
不一会的功夫,就眼瞧着目的地流岭地区再望,浓郁的血腥味被风吹着直接吹到了各个角落。
“驾。”
陈四没有半分犹豫的就挥舞着鞭子抽打着马儿,展开了最后的冲刺时间。
飞速越过一地的尸体,只不过大多死的比较奇怪。这都是顷刻间死亡,更多的都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给人一种无法想象怎么就杀了自己一样的感觉。
而远处,更是有一群有着部分甚至还身着甲胄的人,这些正在试图打破这些个列着战阵守着车队的士卒们的防线。
真是叫人难以置信,竟然还有甲胄加身。要知道甲胄这个东西,可是战时掌控的最为严谨的军用物资了。甚至连巅峰时期的元朝,管控甲胄都是极其严格。从《元律》规制中就可以看出一二——诸如但凡私藏甲全副的人,直接处死。不成一副的人,笞五十七,徒一年。而零散甲片下堪穿系御敌的人,笞三十七。
更别说在这个战乱时代,铁器、皮革都是最为重要的战略物资,一经发现私自储存这些物件,那可是明明白白杀头的罪过。甚至于你家里有一头牛没了,牛肉可以吃,牛骨可以用,但是牛皮、牛筋必须上交,不然恭喜你们,等待你们家的就是一个不幸的命运了。
而这群家伙冲击一个运煤队伍,虽说自己差人透露出去口风的时间是挺长的,经过充分的准备有可能凑出来一部分武器装备。但是甲胄都敢整出来,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小规模贼寇了,而是偷铸盔甲的大问题了,甚至是驻军都可能牵扯出来的大问题了,毕竟这里可不是敌占区,也不是冲突区,而是已经驻兵几年的和平地带,所以就更加犯忌讳了。他们怎么敢如此明目张胆的?
一个冲锋,陈四作为军阵的枪头领着三十个人,径直冲向了前方那些个围着自己一方艰难困守的部队。
“砰。”
“砰。”
一阵阵惊雷声响,土浪翻滚,残肢飞起。
再加上紧随其后的极速穿插冲杀,不过片刻的功夫,这一群半数甲胄加身的家伙几乎被屠杀殆尽,只有不到十个骑士跑的快乐一些成功跑掉。而剩下的这些家伙,就只有跟地上的那些尸体但在一块,分不清楚谁跟谁的命运了。
这片地域,只有一个冗长的队伍,众多士卒直直的立在这一片山野之中,大口喘息着气。特别是抗住一波波这群带甲之人攻击的士卒们,可真是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毕竟任谁也想不到,竟然还会有半程建制的带甲部队参战,而且还是说死就死的家伙,一个俘虏的都没有,最后剩下的这几个家伙看到大势已去以后也都直接自尽了。
带队的廖总旗狠狠地踢了一脚地上的尸体:
“晦气,这群狗日的家伙,直接给你搞个死无对证了,让你接下来想报仇都没地方找去。”
陈四眼睛一眯:
“吵吵什么?赶紧的打扫战场。把受伤的兄弟都仔细照顾一下,那些该补刀的都补刀,然后就地烧了,挫骨扬灰。”
“是。”
众人应声。
等到他们都安稳下来了,陈四就走到这群穿着甲胄的家伙旁边。低下身子剥下了一副甲胄仔细观看。
呵呵。
不得不说,还真是个胆大的主,还是说这是明目张胆的诬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