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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章 无人的王座【1.4w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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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你明白了吗。”

莫亚看向身前的查尔图,平静地说道。

“巫师文明的未来,从来轮不到所谓的虚空和命运决定。”

查尔图望着莫亚,低下了头颅。

“抱歉,冕下,我愿意舍弃……”

“不必如此麻烦。”

莫亚打断了查尔图的话语,越过对方,朝前方走去。

“巫师文明,还不至于连一个一心为了巫师文明未来却走错了道路的人都容不下。”

“如果真的想赎罪的话,就在未来替巫师文明培育出远比你更加优秀的巫师出来。”

查尔图闻言,微微一愣,回过头望着莫亚的背影,看着对方脚下不断延伸的金色的道路,嘴唇微启,却什么也没有说。

“我现在要去见一个人,灵巫界那边,就拜托你处理了。”

莫亚淡漠的话语传来,查尔图低下头颅,右手放在心脏前,恭敬地说道:

“遵命,冕下。”

……

绚丽的光景在视野中跃动。

莫亚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观察着次空间层的全貌。

幽暗的阴影在他的下方游动,那是潜伏于幽冥层的生物,介于虚幻与实体间的特殊生命体,也是许多文明探索次空间时无比恐惧的存在。

斑驳的色彩如同海星一样在远处舒张和收缩着,这种名为幻彩的奇特生命具有极其恐怖的侵蚀性,被它所侵蚀的空间中的所有事物都会同化成一抹色彩。

轰鸣的雷鸣声贯穿着鼓膜,那是位于更深层的元素隔离层,金色的界雷如同一片海洋,将这个世界分割成了元素和深渊两侧。

游离的魔力和精神力在这里汇聚成一座座暴躁的海洋,各种或瑰丽,或诡异,或奇妙的生物在这里诞生。

它们没有来打扰莫亚,莫亚也无意去干预它们。

对次空间的深入探索从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更不是靠少数几个强者靠蛮力抓几只次空间生物能研究得透的。

如果文明本身的层次不够的话,强行探索次空间只会给文明招来无法想象的灾难。

在虚空中,光是因为没有凝聚群体意志却试图利用次空间里的魔力和精神力而导致次空间的紊乱精神海洋因思潮孕育出特殊邪神导致文明覆灭的案例就不知凡几。

而这还仅仅只是探索次空间最微不足道的风险之一。

以巫师文明如今的水平,利用建立次空间采集站收集海量的游离魔力和精神力已经是极限,再往前,即使有莫亚兜底,也无法保证最后的结果会变成什么模样。

忽然,一个特殊的事物出现在莫亚眼前。

——那是一座灰白色的巨大宫殿。

尽管从未见过,但莫亚瞬间就明白,这就是他的目的地。

一步迈出,莫亚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经到了灰白色的宫殿的大门前。

咔咔咔~

沉重而古老的灰白石门在轰隆的摩擦声中缓缓开启,露出了大殿内部的景象。

猩红的长毯顺着一级级阶梯铺向大殿的尽头,断掉一小截的灰白王座上,一道身穿华贵燕尾服的身影一边把玩着手中的面具,一边玩味地看着眼前的莫亚。

“终于来了吗?我可是在这里等了好一阵了呢?”

灰白王座上的身影用轻佻的语气说道,仿佛在向多年未见的朋友打招呼一样。

“我该叫你战争与怒火之神,还是光明之神,亦或者是…幸运之神?”

莫亚望着对方,平静地说道,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

听到莫亚的质问,灰白王座上的身影脸上的笑容更甚了一分。

“这个问题还真是令人难以回答呢。”

“如果你乐意的话,可以把我看做是幸运之神,当然,在这里,我更喜欢其他人用这个称呼来形容我……”

灰白王座上的人影说到这,笑了笑,将手中的舞会面具戴上,三道漆黑的月牙顿时构建成一个瘆人的笑容。

只见他缓缓从王座上站起来,走向台阶,来到莫亚身前,右脚一绕,身子前倾,右手划过一个完美的圆弧,朝莫亚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节:

“初次见面,伟大的讨魔之王,你可以称呼我为……表演家。”

表演家微笑着说道,一瞬间,复杂到甚至让莫亚一时间无法分辨出来的气息从对方身上升起。

时间,空间,杀戮,因果,光明,灵魂,幽冥,死亡,混沌,战争,情绪……

诗人,乐手,作家,铁匠,弓手,士兵,帝王,凡人……

一刹间,莫亚甚至有一种站在他身前的不是个体,而是一个个截然不同的存在的聚合体一样。

“如您所见,作为一名表演家,身份对于我而言确实是一个很难概括的东西,毕竟对我而言,在这漫长的岁月中,我饰演过太多的人了。”

“有时候演的太投入了,就会导致我与那个身份产生深刻的联系,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你现在看到的这个样子。”

表演家耸了耸肩,用一幅有些无奈的口吻说道。

莫亚沉默下来,他注视着眼前的表演家,没有开口,也没有动手的打算。

“也是,这里似乎确实不是适合说话的地方。”

面对莫亚的沉默,表演家似乎并未有什么不满,只见他轻轻打了个响指,霎时间,两人眼前的景象顿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周围的一切宛如逆涌的河流般倒退着,一幅幅画面开始从两人身旁划过。

时空长河。

不同于深度与个体相关联的命运长河,时空长河永远只有一条,它的存在既是对已发生和正在发生的现实的记录。

“边走边聊,如何?”

“可以。”

表演家的面具下传来一声询问,莫亚微微颔首,接受了对方的提议。

说完,两人在这流动的时空中开始逆着时空的方向‘走去’。

画面如同倒带的磁带一样,不断地回退着,从莫亚与查尔图的战斗,到地下巫师文明的大战,再到莫亚从命运长河中苏醒……

“嗯,第一站似乎到了呢?”

忽然,表演家停下了脚步,站在这处时空中,看着眼前的景象,微笑着朝莫亚说道。

莫亚看着眼前的画面,眼神微凝。

他们身旁的景象定格在了一幅画面上,画面中,是被金色的雷霆所覆盖的天穹,一道人影正控制着长达数万里的界雷朝天空中那只血色的巨大竖眼轰去。

“仔细想想,当初的我似乎不该让世界意志协助你们一把呢?”

表演家抬头看着天空中的人影,叹了口气。

“不得不承认,有个时候耐心这种东西,并不是活的越久就越好,你觉得呢?”

莫亚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投向了更深出的本源,看向了位于其中的世界意志的宫殿。

当初的那一站,如果不是世界意志出手协助了一次的话,巫师文明绝对不会赢得那么轻松,甚至于很可能根本就赢不了。

如果不是伯耶暗中暗示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的话,莫亚当时也不可能那么快就和瞳展开全面的对抗。

现在看来,当初之所以能进行的那么顺利,恐怕完全是因为他身旁这个自称表演家的家伙在暗中干预。

“继续吧。”

时空长河继续流动,周围的画面继续顺着时间的方向回溯。

莫亚扫了一眼一旁的表演家,表演家的面具下则是传来一声轻佻的声音:

“还真是冷淡呢,唉,明明是这么激动人心的时刻。”

伴随着表演家的话语,一幕幕画面从时空长河中闪过。

画面中,有表演家拿着一枚漆黑的印记交给世界意志,让它将烙印在指定的时间交给指定的人身上的一幕。

有带着舞会面具的身影在水潭的深处拿着小铲子将一颗种子种下的一幕。

有老骑士身上的神意即将苏醒时突然被一只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掌压回去的一幕。

也有自称光明之神的人造灵魂控制住神躯击杀亚穆和露明娜的一幕。

漫长的岁月中,几乎每一个重大的事件或者是命运的分歧点都能看到那个戴着白色面具,穿着一身燕尾服的身影。

神明,神意,教皇,骑士,平民,奴隶……

对方的伪装一次又一次地改变着,一点点地在无人注视的地方引导着一切。

“哦,似乎到了一个有趣的节点了?”

表演家的声音传来,两人周围的时空再度变化。

炽热的光芒映入眼帘,上百万公里高的星空巨人出现在莫亚的视线中。

炙热的火舌带动一层层热浪扑面而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在两人耳旁炸响。

“你是谁!”

太阳的中心,躲藏在神躯中的战争与怒火之神残存的一缕灵魂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发出了既惊又怒的厉喝。

可下一秒,祂的声音就突然安静了下来。

“其实这家伙已经输了,毕竟光靠这点残魂,祂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抱着这具神躯在这等死。”

表演家的声音幽幽响起,白色的舞会面具上浮现出一个戏谑的笑容。

“但这样也未免太无趣了一点,所以,我接替了祂的躯体,让这出游戏变得有趣了一点,现在看来,这个做法还不差,你觉得呢?”

无论是查尔图还是阿克莱,在他们的认知中,战争与怒火之神都是早就死亡了,所以他们一直都以为莫亚来自一个传承了三千万年的新生巫师文明。

可事实上,他们认知里的那个在巫师大陆发展了上千万年的巫师文明根本不存在,有的,仅仅只是一个在反复毁灭中艰难挣扎出来的历史还不到千年的新生儿。

造成这一切的,就是眼前的表演家。

对方在这三千万年里饰演了战争与怒火之神的角色,甚至还故意用了光明之神的名号,捏造出两个让人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绽的神意,编了一个持续了整整三千万年的谎言,把整个灵巫界的所有生命全都戏耍了过去。

“有一说一,这样还挺有意思的,你觉得……”

轰隆!

金色的雷霆瞬间擦着表演家的面具划过,消失在了时空之河的尽头。

“哎呀哎呀,似乎生气了呢?”

表演家轻轻摸了摸面具的一侧,戏谑地说道,接着只见他食指一勾,消失在时空长河中的金色雷霆瞬间被拉回到他的手中。

“在这种地方乱扔东西可不是个好习惯呢。”

说完,表演家手掌一握,足矣湮灭一个中型世界的压缩界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了,继续吧,毕竟,也快到最后的一站了。”

表演家说道,继续在时空长河中前进着,莫亚淡漠地扫了对方一眼后,收回的精神力,跟了上去。

漆黑的天空映入两人眼帘,被深渊力量腐蚀得千疮百孔的大地仿佛在痛苦地哀嚎着。

上万公里高的巨大金色王座屹立于大陆的中央,名为阿克莱·希恩的身影站在台阶上,一步步朝王座上走去。

这是阿克莱坐上深渊王座时的那一刻。

“你们来了。”

忽然,坐上了深渊王座的阿克莱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区域,开口道。

漫游时空长河最核心的守则就是只能作为一个看客,哪怕是以时空为道路的主宰存在,也不敢肆意去扰动时空长河。

说到底,两人此刻虽然站在时空长河中,但锚点却依旧定位在踏入时空长河的那一刻。

他们与周围所看到的时空的关系,就如同画外的欣赏者与画中的人与物一样。

掌握命运巫师,离真正的主宰只差半步的阿克莱察觉到两人的到来并不让人感到意外。

但双方都很清楚,这就是极限了,无论是莫亚还是阿克莱,都承受不了篡改历史的代价。

一路上都喋喋不休的表演家这一刻意外地安静了下来。

他看着王座上的阿克莱,看着从四面八方倒涌而来汇入对方体内的深渊能量,摘下了头顶的高礼帽,脚步一迈,朝阿克莱行了一个绅士礼。

“走吧,我想,你应该也很好奇我来到这个里的契机。”

这一次,表演家的语气不再轻佻,而是变得沉稳平静。

周围的时空再度变化,最后,二人在一处时空前停下了脚步。

尖锐而嘈杂声音在两人耳旁不断响起。

漆黑的深渊通道中,海量的深渊生物疯狂涌出。

惨叫声,哀嚎声,愤怒的咆哮声在灵巫界的各处响起,但又迅速被吞没。

——这是深渊入侵在灵巫界时发生的一切。

“事实上,因为滥用元素而覆灭或者沦陷进深渊的文明,我已经见过不知道多少个了。”

表演家站在半空中,俯瞰着下方炼狱般的景象,用听不出起伏的语气说道。

“说实话,你们的运气真的很好,如果是过去某个阶段的我的话,面对你们这种因为自己滥用元素而导致深渊入侵的文明,估计看都懒得看一眼就是一剑灭掉了吧。”

表演家轻描淡写的说着,似乎对他而言毁灭掉整个初代巫师文明并不是一件多费力的事情。

“但人这种东西,活久了总是会变的,所以很巧,我选择给你们一个机会,而你们展现出来的态度,也是我留在这里的主要原因之一。”

表演家说着,将目光投向了另一处。

漆黑的空间裂缝骤地开启,紧接着,只见一名握着一柄两人高的漆黑巨剑的身影从中走出。

——那是另一个表演家。

准确来讲,是三千万年前的表演家。

挥剑,斩下。

铺天盖地的深渊生物的笼罩下,根本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道突然多出来的身影。

紧接着,所有的深渊生物瞬间定格住了。

下一秒,如同清风拂过尘埃堆积的山岳一样,海量的深渊生物瞬间消散一空,露出了被深渊生物所覆盖的大地的真实面貌。

“他们让我看到了你们的觉悟,因此我选择给予你们这个机会——”

被短暂清空的大地上,一具已经被深渊侵蚀殆尽的伪主宰级深渊生命站在了表演家的身前。

漆黑的木质化的纹路在她的脸上蔓延开来,木质化的犄角和黑白相间的瞳孔都证明着她已经彻底沦陷为了深渊的傀儡。

一根长枪从头顶将她贯穿,将这头伪主宰级的深渊存在死死地钉在了原地。

“吼!”

失去了理智和情感的嘶吼回荡在半空中,空壳疯狂地挣扎着,昔日姣好的面容已经彻底扭曲。

圣灵巫师·芙拉。

初代巫师文明的伪主宰巫师之一,天界巫师查尔图的妻子,于巫师与神明的战争中担任坐镇灵巫界的责任,最后……

——死于第一次深渊入侵中。

“如果不是她和那些起源巫师的话,以这个深渊通道的规模,最多十钟,这个世界连同周围的2169个世界全都会沦陷进深渊当中。”

表演家走到对方的身前,身影逐渐和过去的自己重叠。

“总共26分36秒,这些时间里,这些深渊生物没能踏出这片大陆一步。”

“一名伪主宰放弃生命,只为了换来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呵呵,数千万年的努力,在深渊面前连半个小时都坚持不到,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表演家放下手中的大剑,深处一只手掌。

“但是——”

表演家的语气骤地一变。

“在这26分36秒里,共计1096万亿人成功撤离出了深渊通道的波及范围内。”

“换句话说,她坚持的每一秒钟,都换来了686亿人的存活。”

“毫无疑问,这是一种愚蠢的举动,一名伪主宰的力量,如果运用得当,完全可以拯救比这多千万倍的生命。”

手掌按在了奋力挣扎着的空壳上。

不死不灭的深渊生物突然停下了动作,如同垮塌的玩偶一样倒了下来,只剩下将她贯穿的长枪依旧矗立。

“但那样的话,我也会直接将你们连同这处深渊通道一起毁灭。”

“我见过太多披着所谓理性的外皮苟且偷生的人,也见过太多以保存有生力量为理由理所当然舍弃被他们认定为弱者的人。”

“舍弃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直至整个文明都理所当然地屈服在了力量上占优的深渊的怀抱。”

“他们中或许存在极少数的例外,但例外永远只是例外,而很不巧,我并不是那种有耐心去为了所谓的微小概率而网开一面慢慢监督的人。”

“所以,你们真的很幸运。”

表演家拔出那杆长枪,将其放在了芙拉的尸体旁。

那是圣灵巫师芙拉自己的武器,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依旧没有撤退,而是引爆自身本源并用最后的力量将自己锁在了原地,为撤退的世界多争取了宝贵的39秒种。

“如你所见,这就是真相。”

“你们在面对深渊时的选择,让我想起了一些不错的回忆,所以我留在了这里。”

对表演家而言,世界与文明的生灭早已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因为贪慕元素的力量而沦陷为深渊一侧的世界与文明,表演家也已经不知道毁灭了多少个了。

或许是因为回忆起了故人,或许只是一时善念,又或许是被初代巫师文明那些至死都没有撤退的起源巫师与伪主宰们的行为所打动。

总之,这一次,掩藏在面具下的毁灭者停下来脚步,给予了这个因为滥用元素力量而招来深渊入侵的文明最后一次机会。

至此,文明的认知被改写,一个名为幸运之神的神明,在没有任何人察觉到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融入到了巫师文明的历史中。

“而从结果来看,你们并没有浪费这个机会。”

嗡——!

时空之河颤动起来,周围的景象开始迅速褪色,灰白色的色彩开始出现。

两人回到了大殿之中。

穿着燕尾服,戴着白色舞会面具的表演家依旧坐在王座上,莫亚也依旧站在台阶下,仿佛刚刚所见的一切只是一种错觉一般。

“你看,有时候大家一块散散步,聊聊天,事情是不是一下子就顺利许多了,现在你关于巫师文明的疑惑,应该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了吧。”

表演家看着莫亚,轻笑着说道,然后忽然一拍脑袋:

“对了,瞧我这记性,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

表演家说着,右手凭空一探,一件事物瞬间出现在他的手中。

原罪物·幽黯之镰。

这件本该封印在深渊王座中陷入沉寂的原罪物,此刻却直接出现在了表演家手中。

但莫亚却并未理会幽黯之镰,而是看向了表演家左手的事物,神情无比严肃。

那是一本如同字典一样厚的宽大书籍,一颗黝黑的心脏一样的事物附着在其封面上,根状触须从上面延生开来,缠绕着整个书页。

接着,只见表演家随手翻开其中一页,一根漆黑的锁链瞬间从空白的书页上冲出,缠绕住表演家右手中想要挣扎却根本无法动弹的幽黯之镰,将这件曾经险些导致深渊封印破除的原罪物瞬间拖进了书中。

“好了,这样就不用担心这东西乱跑了。”

表演家笑了笑,啪的一声合上了手中字典厚的诡异书本。

“怎么,你也对这本书感兴趣吗?想看的话,我可以免费送你呦。”

“不,不用了。”

莫亚摇了摇头,看向表演家手中漆黑的书籍,眼中闪过一抹忌惮之色。

原罪物的恐怖他是见识过的,类似幽黯之镰那样的事物,如果无法在其刚刚苏醒的时候将其逼入沉寂,之后必定会带来无法想象的恐怖灾厄。

可如今,足以让主宰都之胆寒的原罪物却毫无反抗之力便被封印进了表演家手中的书本中。

“这本书……”

“我管它叫诚意之书,无论在哪里,只要把它拿出来,对方聊天的态度都会立刻变得诚恳起来。”

表演家微笑着说道,同时特意将手中的书本翻了一遍,让莫亚看到了其中的内容:

——各种或狰狞或诡异的事物的图案活灵活现地烙印在一页页书页上,足足占据了上千页的内容。

联想到方才对方封印幽黯之镰的举动,莫亚的瞳孔微微一缩,沉默了一会儿后,开口道:

“很适合的名字。”

“我也这么觉得,毕竟这么多年里,我靠着它不知道进行了多少和睦的交谈。”

表演家说完,面具上象征着嘴巴的那一部分露出一个充满戏谑的弧度。

“所以,不出意外的话,现在你应该有一些事情想要跟我聊聊吧?”

“深渊究竟是什么。”

“唔,这个问题解释起来还真是麻烦呢,深渊究竟是什么?即便是我,也无法给深渊做出一个明确的定义。”

表演家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后,回答道。

“在我还没坐到这个位置前的那个时代里,有很多天赋比我更强,见识比我更广的人对深渊进行了大量的探索,但却始终没有一个统一的结论。”

“有人说深渊是未知的象征,是不可名状之物的聚合与升华之处,也有人说它是与元素对应的另一面,是最终沉寂,还有人说它是虚空万界轮回的一个过程。”

“不过,就我个人的经历而言,我更倾向于这个说法…”

表演家顿了顿,看着莫亚,用有些诡异的声音说道:

“——深渊即无序。”

“漫长的岁月中,我见过太多试图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去掌控深渊的力量的人,但他们最终都失败了,沦为了深渊的傀儡。”

“一切有智慧,具备思考能力的生命都必然建立在某种有序上,因此从根源上深渊的力量就不可能真正被任何人掌控,这是有序与无序的对立,最根本的冲突,一旦你真正掌控了深渊的力量,就意味着深渊也已经吞噬了你。”

“更多的,就不是你现在可以知道的,你应该明白,有些东西,光是了解,都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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