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见到方亦寒（2 / 2）

“奴婢不了解她，但从刚才她故意拉住小姐，不让小姐走，我就不喜欢她。”琅琊道。

“那就离她远一点，不跟她深交。”

两人回到云苑，南宫云绯告诉琅琊去休息，她也睡一会，好赶在关城门之前出城。

日落。

南宫云绯已经来到城外的庄子上，见到了冰封几人的师父方亦寒。

他四十几岁的样子，端坐在轮椅上，长着一张英俊儒雅的脸。可能因为没有双.腿，极少见光的缘故，肤色有些苍白。南宫云绯在打量他时，他也在观察她。

他似乎非常激动，眼中在慢慢变红，溢出了水光，嘴唇都在微微颤抖。

目光一直在她脸上盘旋，忽然双手用力抱拳，发出啪的一声后，说道，“方亦寒见过小姐，属下来迟，还请小姐责罚。”

“来了就不迟。是我无能，这些年一直痴傻，让你们所有人空等了这么多年。”南宫云绯双手扶住方亦寒，红着眼眶，也是心酸到几欲落泪。

“小姐，夫人当初有令，命我不得前来打扰小姐。除非小姐的病自己好，才可以跟你接触。是方亦寒对不起小姐，这些年，让小姐受尽了委屈。”方亦寒愧疚到不敢抬头再看她。

南宫云绯收回手，神色坦然，“你是奉命行事，我还要感激你才对。如果没有你的隐忍，又怎会有如今的天峻山。”

方亦寒听完这句，终于泪水潸然。

哽咽说道，“小姐……”

“方叔，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做得已经足够好。要是你一开始就去带我走，怕是天峻山已经被人夷为平地了。我们哪里还能有今日！”南宫云绯苦笑。

方亦寒呵呵一笑，一扫刚才的低沉，“对，小姐所言甚是。”

他又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在面对小姐时，他是真的有愧。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就在京城里，在相府，在沈如月的眼皮子底下讨生活。

好在南宫渊还算可以，护住了小姐。

如果不是琅琊每一个月都会传回来一封信，安他的心，他怕是早在山上坐不住了。

“方叔，先把手给我，我给你诊一下脉。”南宫云绯道。

小姐会医术的事情，方亦寒已经知道。此时倒也不惊讶，直接把手递过来。南宫云绯诊完脉，说道，“方叔，你想重新站起来走路吗？”

她想给他装上假肢。

方亦寒一愣，有片刻的呆滞。

站起来走路，他做梦都想。可他两条腿都没了，也就只能在梦里想想。

他笑，神色里透着哀伤。

“小姐，属下已经认命了。就算没了腿，属下也还有命在。”方亦寒想到了死在北疆的那些人，眼眶一酸，再也说不下去。

南宫云绯道，“方叔，你今晚好好休息，明早我再过来，帮你检查一下腿。”

“好，我都听小姐的。”他道。

翌日，南宫云绯早早起来，在庄子里面跑了三圈，才过来看方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