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送别（2 / 2）

来到了极乐之夜的美酒美食旁边，迈着豪迈的步子，口中念念有词道：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馐直万钱。”

满堂宾客皆醉，李慕白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腰间，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青莲宝剑。

随后他缓缓的抽出了自己腰中的宝剑。

高力士脸色大变，顿时想要高呼李白想要行刺。

却被唐明皇李隆基一个眼神制止。

李隆基甚至饶有兴趣的拍打着桌案，有时轻轻的敲击着，配合着李慕白的拍子。

李慕白手里挑了个剑花，随手往前一刺一个酒壶就被他揽入腰间，打开酒壶给自己狠狠的灌了一口。

这才朗声开口说道：

“停杯投箸不能食，

拔剑四顾心茫然。”

一朵雪白的梨花在宴会中悄然绽放，惊鸿一面，折煞了世人。

或挑，或刺，或拨，或撩，剑乃兵中君子，中正外直，那剑越舞越快，就像一条银龙绕着他上下翻飞，左右盘绕。

李慕白感受到体内的剑意汹涌，对于全身的剑招更是融会贯通，犹如行云如水，恰似水到渠成。

李慕白的眼神不经意间的瞥了一眼高力士，随后把目光看向了极乐之宴的这些宾客们。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仿佛遇到困境，前方道路全是堵塞，李慕白剑招开始层层破敌，如同千叠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只见他舞起宝剑来静若伏虎，动若飞龙，缓若游云，疾若闪电，又稳健又潇洒。

随后李慕白剑招又是一变，动作也变得柔和起来，似乎想要以柔克刚。

口中且吟道：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

多歧路，今安在?”

众人眼中的李白，此时似乎陷入绝境，甚至找不到自己的出路。

这天下之大，何处是家？

东南？又或是西北？

极致的压抑，仿佛乌云压顶下，终于爆发出了一道惊雷。

纵使前方万丈深渊，我亦只出一剑，这一剑无关生死，却能决出胜负。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如同春雷炸响，李慕白振聋发聩的声音传到众人耳中，那一束自信的光华，炸裂在人们心中。

衬托起李白伟岸的身影，回首望去，之前的挫折不过如此。

李隆基看着李慕白的身影，终究化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唉，李太白，你这一柄利剑伤人伤己，锋芒毕露，可惜过刚易折。

朕的开元盛世确实沾了你的仙气，可这仙气，终究对我来说有害而无益。

汝之蜜蜡，吾之砒霜，不要也罢。”

高力士偷偷上前，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杨玉环皱眉看着他，然后李隆基这才是叹息说道：

“极乐之宴，翰林李太白作诗清平调三首，随后伶仃大醉，轻浪浮薄，冲撞御前，圣人念及其往日功劳，赦免其罪，赐金还放。”

“是，奴婢遵旨。”

李隆基又何尝没有听出李慕白后面十首诗词讥讽之意，那怀才不遇，各种控诉，以及最后的那一场剑舞。

但是，他是皇帝，他不可能有错，所以最后错的只会是……也只可能是他李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