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复杂系统中的必然性(1 / 2)
第151章 复杂系统中的必然性
对于一个庞大,但满是漏洞的系统。
有些人甚至不需要费心想着怎么出入。
多数人都知道运输部长在蓝海市里面差点被炸飞。
幸好当时的指挥车连底盘都用上了特别材料。
加上民间的土弹没有什么威力,结果底盘都炸不穿。
因此,当运输部长在得到总部许可后,立即趾高气扬带着一支小队前往城市清理高危区域时,一路绿灯放行。
与此同时,许多精英战士和特工们正在调查安置小区的所有角落。
清理部队很快到了城市。
然后是无人机配合着穿戴外骨骼的士兵,开始冷酷清理。
枪声不断响起。
间夹着爆炸声。
刚行动不到一分钟,就进入了乐曲的激昂乐章。
指挥车附近已没有多少护卫了。
有些熟悉的人觉得奇怪,但又好像不奇怪。
毕竟怕死的运输队长今晚可是要发泄怒火而来,让更多人去清理也很正常。
车里,出现了一个提着大袋子的女人身影。
立即有剩余几名士兵,在惊讶的同时要上前审问。
“让她走……你们就不能懂点事吗!”
指挥车里传出骂骂咧咧的声音。
顿时就没有人敢阻拦了。
他们只是心想这死胖子,最好有天真被活活炸死!
而在指挥车里,此时一片寂静。
只有刚好留下声音播放的设备,悄悄地停止了工作。
几具肥大的身躯早已经成了变凉的死物。
按时间推算,正好是他们进入指挥车的时候。
原来猎手早已提前埋伏了。
……
拐过了街角的女人,脚步轻快。
她进了一个公共厕所。
然后手中的袋子被打开,露出一个七岁的小男孩。
她拉开了遮掩的帽子和墨镜,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没有化妆品,没有动手。
“我……”
昭君想变回自己的模样,可是一时半会儿记不起来了。
而且现在需要的应该是另外一张面孔。
她这样想着,并集中了意念在细节上。
于是镜子中映照出来的脸,慢慢开始发生了变化。
脸颊两边的肉开始鼓起。
眉毛变粗了些。
整张脸下面是蠕动的黑液,它能轻松做到这些。
不一会儿。
一位有着和善圆脸的中年妇女出现了。
她迟疑了一下,突然伸出手,划破指腹。
伤口渗出了黑液,流进昏迷的男孩口中。
……
海符基地,指挥中心。
情报工作人员收到其它基地来的一条信息,根据等级,完全不敢怠慢它,马上转给了上面的司令办公室。
里面的少年正在浏览着四个基地的资料,顺手打开它。
他只是斜视了一眼,点了点许可。
“张部长,早上好。”
“我想见见你,假如你有空的话,最好是现在。”
“事实上,我已经在20分钟前出发了。”
“什么意思?”
“请稍等,我很快到。”
“……好。”
那边的张部长沉默了一下,沙哑的嗓音应了声好。
钟阳手指轻拨,把这条信息划到已处理的区域。
他继续浏览信息。
一识千念,现在用来增长见识阅历非常合适。
无论调用多少子体记忆,总是子体的。
子体的,是群的。
可他的,不是子体的。
自己的主体意志仍然需要踏实一步步走完流程,不应该被直接灌输海量的他人记忆资料。
钟阳暂时还不能完全弄明白那样做的好影响和坏影响。
但他能肯定的是,那样粗暴的做法,肯定会有挺坏的影响。
……
与此同时。
一架直升机缓缓停在蓝海市外。
这儿是一片小平原的边缘。
钟阳隔着玻璃窗,望着外面的景色。
“警戒线拉到这儿了吗?”
他回忆过去,好像过了几个月、甚至几年那么遥远。
明明才几十天吧?
他从直升机走下来。
有人迎接。
“您好,我是张部长……”
“带路吧。”
钟阳打断了废话,他觉得没有必要听。
至少现在负责这具身躯行为、思维模式的他,觉得没必要。
钟阳跟着带路的人,坐上小车,然后来到了一处看着像医院的地方。
他挺熟悉这儿的,以前来过两回,检查身体时就没少到这边。
带路的人把他带到一条走廊的入口时,就悄悄的退下。
走廊左面有透明的巨大玻璃。
张华城站在这窗口外面向里面观望。
他没有扭头看少年,而是一直看着玻璃窗里面那张病床上的妇女。
张华城对走到自己旁边的少年,轻声的说话:“我在三十岁那年认识她时,她还只是我那位牺牲的战友正读中学的女儿,照顾着她的时间长了以后,不知不觉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钟阳审视着这位现在头发几乎全白了的张部长,他更像个老人了。
“张部长,对于伱爱人发生的事我很抱歉,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到你吗?”钟阳开口了。
少年声音几乎没有什么起伏,就像是没有调过情绪模块的一个语音播放机器。
这种怪异的感觉,让张华城都忍不住将情绪,从妻子的昏迷不醒到儿子被带走的悲伤与担忧中,暂时抽离出来。
他皱着眉头看着这个甚至需要稍微的仰头才能对视的少年。
这种说话方式让他想起了一些已经挺成熟的机器人。
他让自己暂时压下疑问,直接问:
“我知道你的一些秘密,也知道你肯定可以找到昭君对吗?帮我找到他。”
张华城的声音听起来像努力的压制着什么?
少年摇头:“非常抱歉。在我眼中,你和她是一样的,所以在不确定她的意愿之前,我不能向你透露她的行踪。”
少年说完,马上遭了殃。
张华城一把抓住少年的衣领,往着玻璃墙上一抵。
男人面容像一头发怒的狮子。
他几乎咆哮般吼道:
“你到底是谁!你不是他!”
对于张华城的愤怒,少年没有愤怒,也没有疑惑。
他只是平静的回答:“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但不完全的准确,我是且只是他的一部分。”
张华城听了这样的回答和这样的表现,满腔的愤怒像被冰冷的冰水倒下来浇在头上,使他双手一下无力的松开对方的衣领。
他再度开口,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是压制不住的那种疲惫:
“我不管你现在是怎么了,但能不能像个人一样和我说话?如果你不是他,就让他来!”
也许是这句话起到了效果。
从容整理被弄乱的衣服的少年,动作停顿了一下。
几秒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