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圣杯战争的终结三（2 / 2）

“言峰绮礼，我知道你是个以耍弄阴谋为乐的人。”

王宇摸着下巴，看着言峰绮礼麻木的双眼：“但有一点我比较好奇，比如说你设计了一个非常成功的阴谋，受害者一直被蒙在鼓里，你旁观者受害者懵懂的样子，心里会感觉异常有趣。只是，设计了如此成功的阴谋，却无人分享，你难道就一点也不觉得憋闷，就一点也没有向谁倾诉的欲~望？”

言峰绮礼本来麻木空洞的双眼蓦地一亮，嘴~唇微微一动，“你……懂我？”

“当然。”王宇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变~态嘛，精神疾病而已，很多人都或多或少有一点。我也有啊！”

凛、纲手、Saber眼神古怪地看着王宇，心中都暗自点头：可不是吗？如果不是有那么一点点变~态，王宇他怎么会那么残暴地殴打吉尔伽美什？他分明就是一个变~态暴力狂嘛！

只不过，他是怎么看出来言峰绮礼也是变~态的？难道是什么变~态之间的玄妙感应？

“不错，我是一个变~态。从小到大，我都感受不到任何美好的情绪。友情、亲情、爱情……都无法让我品尝美好的滋味。反倒是丑陋的，阴暗的事物，让我难以忘怀。”

言峰绮礼眼睛越来越亮，闪烁着名为“追忆”的神彩：“我也曾为自己这种古怪的性格苦恼，直到被人点醒……”

“点醒你，让你认清真我的导师，是吉尔伽美什是吧？”王宇突然冷不丁地说道：“他引导着你背叛并谋杀了你的师父，令你第一次释放出真实的自我，对不对？”

“不错，我……呃？”言峰绮礼微微一怔，皱眉想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这并非他过于大意。真正的原因，还在于纲手的乱身冲，麻痹了他全身的神经系统，脑神经当然也受到影响，思维和反应都变得比较迟钝。加上王宇有意引导，这才让他不经意间说漏了嘴。

“凛，你想怎么处置他？”王宇再次向凛发问。

而凛，正紧咬着嘴~唇，死死地盯着言峰绮礼。碧瞳中既有乍闻真相措手不及的错愕，又有难以置信不可思议的茫然，更有深仇大恨难以消解的熊熊怒火。

一丝丝水雾，悄然氲氤在她眼中，渐渐汇聚，凝成泪滴。

紧盯着言峰绮礼，沉默了将近两分钟，凛才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红着眼眶，声音略显沙哑地问：“是你杀害了我的父亲？”

“不错。”到了现在，否认已经没用了，言峰绮礼索性承认。

凛双手紧握成拳，指节苍白得近乎透明，娇躯轻颤着，却仍勉强平静着声音，继续发问：“为什么？他可是你的师父！”

言峰绮礼沉默一阵，语气毫无波澜地回答：“我，是一个变~态。”

“就因为这样？”

“就因为这样。我从背叛中找到了乐趣。还记得我交给你的那把AZOTH【水银】剑吗？那是你父亲送给我的礼物，以此表达对我的信赖。我就是用那把剑刺杀了他。那种亲手斩碎信赖的感觉……简直，简直美~妙地令人终生难忘。后来我觉得把杀死你父亲的剑，再转送给你的话，一定会非常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