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审问（2 / 2）

得罪了企鹅人，你或许还能活下来。这个小心眼的南极企鹅虽然睚眦必报，但也懂得权衡利弊。更何况他偶尔也会宽宏大量一些——虽然大部分时候都被证实那与一个阴谋有关。但无论如何，得罪了企鹅人，还有活着的机会。

可如果不起眼的混混惹到了科波特太太？认为这个干瘦，有点神经质的老太婆是什么小人物的话，那么不出一个小时，企鹅人就会把他吊在冰山餐厅的前面，用雨伞戳爆他的眼睛、戳进后面的大脑中，直到白天开业时再找人扔进海里。

相对的，企鹅人也不会在有关科波特太太的话题上撒谎。因此，他说的话很大概率是真实的。

那么小丑为什么要绑架科波特太太呢？

哥谭的黑帮其实是有着潜在的动态平衡的。这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疯子、变态和枭雄，他们就像是挤在小小树林中的野兽，用气味儿和吼叫声划分地盘。野兽不会互相攻击，因为战斗就有可能受伤，受伤就意味着死亡。

虽然他们会经常有摩擦，但全面性的战争在这十几年内从未爆发过。每个人都克制着自己，不去触碰对方的底线。看似混乱的哥谭，如麻线团一样千头万绪，却有一根‘命运之线’，轻而易举的将其抽开。

而蝙蝠侠，就是为数不多掌握着这可以轻松抽开麻线团‘命运之线’的人之一。他知道，哥谭的平衡很有趣：每个黑帮、每个疯子都有着他们的王国，如果一个人不守规矩，那么第二天，这个人就会被所有人一起攻击，哪怕是小丑也不例外。

他是个疯子，可对于大部分人来讲也只是个疯子而已。黑帮不会讲规矩，所有人会一拥而上，尝试干掉他：小丑当然不在乎，可这不符合他的美学，所以在过去，他也遵守着规矩。

这规矩会让他觉得哥谭更有趣。毕竟他只是喜欢混乱，而不喜欢无序。

而企鹅人的母亲，科波特太太毫无疑问就是会让一切变得无序起来的关键之一。如果她出了任何一点事，暴躁的企鹅人都会开启真正的战争，那时，哥谭变成一座被点燃火星子的火药桶...这绝不是小丑想看到的。

所以，他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企鹅人或许会为了母亲的安危短暂听从小丑的命令，但只要他的忍耐到达极限，一切都会爆发...小丑是失智了嘛？

还是说，他从一个高智商的疯子，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只为疯狂而疯狂的家伙？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其实是一个好消息。这意味着蝙蝠侠只需要打败他一次，就再也不用担心这家伙了。

恢复了一点体力，还没有捋出头绪来的蝙蝠侠站起身来：他准备去找下一个人问清楚。如果下一个人还不知道的话，他就准备拜访一下萨巴蒂诺庄园。那亚裔知道一些事情，蝙蝠侠敢肯定。

但他应该不是小丑的同谋。这点，他更加肯定。

就在这时，基地的屏幕接收到了一条外来信号。思考片刻，蝙蝠侠选择了接入。

绿色长发敷面的小丑再次出现。他换了一身黑色的西装，真有了点主持人的样子：忽略他只能看到嘴角的面孔的话。

“九点钟了，我们要公布下一个线索了哦！”他一边大笑一边说道：“第二个线索...超级大奖的得主如今还在睡觉，嗯，是睡觉。家长们要看好自己家睡觉的小宝宝哦！说不定...”

“她将会获得我们送出的，超级大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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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老爷猜中了后面的人选：原计划是让大奖降临在科拉身上的。但猜中了，那不就没意思了吗...所以我临时改了一下。

现在这个肯定猜不中！还更能凸显小丑的恶劣，衔接后面的剧情。

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