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她赌输了（2 / 2）
他逼死了仙妃，阿衍怎会不怪自己？
“她不是珠儿。”拓跋衍轻笑出声，却是惊的拓跋睿一脸的诧异。难道说，阿衍也见过小珠儿的真实面容吗？
拓跋衍见拓跋睿愕然，心底轻凉一笑，神色中滑过一丝哀伤，“在说，珠儿和我，早就……不可能……”
是啊！早在那桃花纷飞的桃花林中，珠儿就毅然决然地跟自己断了一切；他，在也无法拥有她了……
“阿衍……”拓跋睿眸中的疑惑更重，心底的惊慌更是猛烈的如岩浆，翻搅不已！
阿衍的话，更加地确证了自己的猜测。原来，这世上不只自己窥探了属于小珠儿的美貌，还有他拓跋衍……
他感觉自己的心中，像是有什么被堵住，一种心爱玩具被人抢了的气恼，顿时，让他的脸色微微扭曲。
他讨厌任何人窥探他的小珠儿，她！只能是他拓跋睿的……
心底陡然升起一丝霸道的占有欲，来的这般猛烈，来的这般肆意揪痛？
“皇兄，你放心！我会联合南宫明德的旧部，力保南宫明德，不会让奉嘉太后和上官靖宇的诡计得逞！！”拓跋衍很聪明地忽视掉拓跋睿阴霾的神情，刻意转移了话题。
他的心，也很痛！
曾经，他是离珠儿最近的人，很近，很近……近到一伸手就可以触摸到她，近到一伸手就可以将她拥入怀中……
可今时……
一切都回不去了，回不到最初，回不到相遇的那一刻！！
明清殿的气氛陡然凝重了起来，拓跋睿和拓跋衍在些时放下了个人恩怨，他们都是冷姓血脉，在面对外界威胁时，毫不迟疑地选择了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皇上，皇上……”
突然，殿外急切的吟唤，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后，殿门竟然被人从外仓促地推开，掌管天牢的御史大夫，满脸大汗地冲进了明清殿，身后紧跟着一脸愧疚失职之色的何亮。
“慌慌张张地做什么？”拓跋睿抬眸瞪了两人一眼，怒斥一声，却见那御史大夫并无惧色，掀袍跪地，拧紧浓眉，喘息道：“皇上，南宫明德要见你……”
拓跋睿脸色微微一凝，眸中浮上一丝不解，“将他带上来。”
随即，就见御史大夫应了声，旋身飞快地退出了明清殿。
明清殿中，拓跋睿一身明皇高坐主位，身侧的左下位，坐着九王爷拓跋衍。两人正悠闲地轻抿香茗，畅谈国事。
南宫明德头套枷锁，脚上的脚镣，随着他的走动，将脚镣拖的哗哗直响，传出老远。
拓跋睿和拓跋衍一听到这脚镣拉动的声音，两人互相对望了一眼，拓跋睿眸中一抹锋利闪过，嘴角轻轻勾起。
南宫明德被人带进明清殿，跪在拓跋睿和拓跋衍的脚底，发丝凌乱地遮住他的脸，胡须更是杂乱，脸色苍白，显着疲惫之色。
他微微地一抬眸，神色中显了几分恍惚。
拓跋睿抿了抿手中的香茗，淡淡地瞟了眼此时一声狼狈，阶下囚的南宫明德，浅声询问道：“南宫明德，你要见朕？”
拓跋睿的语气中显了几分疏凉，在不似以前那个对南宫明德唯唯诺诺，像有一身寒疾的病皇帝。他的眸光淡然且深邃，像古井一般，让人探不到底。
他的脸上，仿佛还有一丝笑意挂在唇间，吟笑淡然之间，掌控一切！！
南宫明德昏黄的老眼，看了看殿中的侍卫，寒了一张老脸，“罪臣请求皇上，屏退所有人。”
拓跋睿身形僵了下，朝何亮等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退下。
何亮看了看拓跋睿，又看了看此时跪在地上的南宫明德，拧着眉朝殿中的侍卫挥了挥手，跟在他们身后退出了明清殿，顺带轻轻地关上了殿门。
拓跋睿抬了眼，轻睇着南宫明德，眉宇中显了一丝不耐，“大将军，现在可以说了吗？”他的眸光微微凌厉，他不喜欢被人指使做任何事。
“九王爷……”南宫明德神色微微一暗，瞅了眼一侧安然而坐的拓跋衍。他和拓跋睿之间的交易，不想外人在场，更不想第二个人知道。
拓跋衍微怔，继而嘴角噙上一抹浅笑，放下手中的香茗，笑看着拓跋睿，“皇兄，我在殿外恭候！”
音落，拓跋衍缓缓起身，拉开殿门，出了明清殿。他应该可以猜测得到，南宫明德现在找上皇兄，定然是要对其开什么条件，至于是什么，他无从猜测。
但他心里清楚，南宫明德的到来，对皇兄来说，决对是个意外的惊喜。
殿内还原寂静之时，拓跋睿依然淡然地抿着手中的香茗，看都不看南宫明德一眼。此时的南宫明德只是一个囚犯，对他拓跋睿在造成不了任何威胁。
他手中虽有兵权，只要他拓跋睿一日将他困在天牢，他就不可能凭借兵符，让人听从他的命令；在说，南宫御风都自揭女儿身份，试问这世上还有谁会傻的在帮他南宫明德，搅乱这大梁的天下，为其改姓？
“我要和你做一笔交易，我交出兵权，你放了南宫御风！！”最终，还是南宫明德先开了口。本来要低头的人，就是他，他又何须装什么清高？
“这……”拓跋睿一时凝了剑眉，眸中有激动之色，肆意荡漾不。他握住杯子的手，更是在微微颤抖。
这兵权，他渴望了十年之久，却怎么也不会想到，南宫明德竟然会如此轻易地交出来。
他的眸色，越来越深，将那丝激动之色，悄然掩藏。
轻轻地吹着手中的香茗，那袅袅的雾气遇风，一时就四乱逃开；拓跋睿凑近唇，优雅轻轻地抿一口。
茶香浓郁，入口甘甜，是上等的龙井！
南宫明德见拓跋睿完全无所动，神色中不免就显了几分焦急。
“她现在恢复了女儿身，对你在不会是威胁！”南宫明德的声音中，明显地有着一分哀求。珠儿骂的没错，他是玩弄了他们母女，更是将他们利用的很彻底……
这真相，他早就知道，只是不愿去面对。他怕，一朝面对，心底对荷儿所有的美好瞬间成为泡影；更是怕，坚守了这么多年的城堡，就因为真相的揭开，瞬间崩塌，怎能让他接受得了？
他一生的心血，都花在了荷儿身上；他一腔的爱意，在见到荷儿的第一眼，就奉送给了她……
他真的怕，这心收回来后，还能否在独自傲然！
拓跋睿一时拧紧了剑眉，放下手中的杯子，缓缓地起身，在殿中轻踱着步子。他的眸光微微探来，满脸的担忧和凝重，“可是，上官……”
他是一国之君，考虑事情必然要比别人透彻。若他收回了兵权，自此就跟上官家撕破了脸，这冰刃相见，迫在眉睫！
可是，若不趁此时收回兵权，他拓跋睿又怎能大权回握，一统大梁？
“你有兵权在手，难不成还惧怕上官家吗？”南宫明德唇间浮上一丝冷嘲，为拓跋睿的懦弱。他本就瞧不起拓跋睿，荷儿刚毅傲然，怎么生出的儿子，竟然是这般地优柔寡断，事事都要受人牵制？
拓跋睿被讽的明显脸色暗沉，狠狠瞪一眼南宫明德，眸中有冰锋浮现，“朕只想知道，大将军争了一辈子，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却轻易地放弃了？”
其实，这才是他拓跋睿最想问的，也是心中最疑惑的。能让南宫明德自动交出兵权，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死路？
要知道，他若手中握有兵权，还有抗争的力量；一旦交出兵权……
南宫明德就已被三震出局，在无法在大梁朝堂立足。
南宫明德一时眸色灰暗，嘴角更是浮上一丝凄凉的冷笑，“因为，月如皇后……”是，是啊！为了荷儿，为了不在背负着这一身得不到的执着，他选择了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要摆脱对荷儿的爱，唯有将一切与荷儿有关的事，或物，一次性清理的干干净净；他要重生，只有让希望毁灭，才能看到属于自己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