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色令智昏,原来是这么一回事(1 / 2)
夜色浓稠,那人的身影仿佛拨开夜幕,将星辉引到了她面前来。
他穿着深色的长款风衣,低头看着她,也不知站了多久,“宋洌,谁都有难处,你没必要那么怕麻烦别人。”
她不知为何心里涌现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如同火山喷发似地喷涌到了四肢百骸,一时之间连眼眶也变得酸涩肿胀起来。
她低头使劲眨了眨眼睛,又立马抬起头来挤出一个微笑,却听见他站在车门边,声音随着晚风一起徐徐吹拂到耳畔,“上车吧,如果没有地方住,我给你安排。”
车外的浮光掠影簌簌往后隐去,宋洌又忽然有一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姚鹤望,还未等她开口,姚鹤望突然问她,“还有什么事?”
冷不防被自己的老板这么一问,她的气势上卑微了许多,嘴皮子跟不上大脑,也只堪堪连成一句看似没有上下文的话,“老板,谢谢你。”
当初她母亲病重,机缘巧合能和他住于同一屋檐下,那个时候,宋洌就清楚,他们两个人之间,姚鹤望是施舍者,而她永远处于被施舍的位置。
宋洌不是傻子,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多次出手相助,搁古代都能赶得上以身相许,更何况姚鹤望作为一个男人,外在条件优越,多少能助长一点女人旖旎的心思,然而她清楚的明白她和姚鹤望的界限在哪里,也知道为什么母亲非要把自己的老房子押给银行抵债,也要把欠姚鹤望的钱给还回去。
穷人穷得只剩下了骨气,而这尊严因为有了自知之明而显得更加固执。
因此宋洌很有分寸地把持着自己的思想,并不会把自己和姚鹤望之间的关系联想到男女之情上去。
更何况姚鹤望答应帮她解决蒋汲的问题,要知道蒋家势力庞大,而蒋汲是蒋氏集团指定的唯一继承人,得罪这么一个纨绔,宋洌这么一个一没背景的蝼蚁,大概只有悄无声息被捏死的份。
这里面除了感激和感恩,就不应该掺杂别的感情。
只不过想法是想法,现实是现实,当宋洌在客房的洗浴室里洗完澡后,发现自己并没有换洗的衣服这一事实后,感觉到了一种别样的荒唐感。
论职员如何能够自如地大半夜敲开老板的门,并让他觉得自己没在勾引他?
宋洌想了想,没准自己还能忍一忍?
然而换下来的这堆衣服自从打破蒋汲的头那天到现在一直没有换,上面有一块难以忽视的血渍,蒋汲之前还让她回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再来服侍他,她那个时候为了让蒋汲恶心,故意没换。
于是宋洌最终重新穿上了自己的脏衣服,走到姚鹤望房间,打算试一试运气,“老板,你这里有没有干净的衣服?”
没想到姚鹤望也没睡,他开门的时候穿了一身深黑色的丝绸睡衣,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比起日常时分的凌厉,此时变得柔软斯文了许多。
他看到宋洌还穿着之前的脏衣服,去里面给她拿了一件全新的短袖,“我没穿过,你凑合用一下。”
宋洌道了谢,回去换上的时候,发现衣服上沾染了一丝和姚鹤望身上一样的熏香,衣服的领口处还绣有一个瘦金体的鹤字。
但是令人尴尬的是,这件衣服还是按照姚鹤望的尺寸来的。他身高目测大概一米八五以上,穿在一米六的宋洌身上,就是一条长度有点微妙的裙子了。
宋洌想着总之就是凑合一晚上,到时候明天就要走了,而且她折腾了一天,实在累及困及,因此倒头就睡了过去。
虽然宋洌很想睡上一整天,然而打工人的宿命注定了生物钟出奇的准确,因此她手机里的常用闹钟在响铃的那一刻,她的大脑比她的身体开始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