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奇灾粮不翼而飞(2 / 2)
杜君远心中充满了责任和使命感,他知道这次任务的重要性,必须尽快找到失踪的灾粮,否则北方百姓将会面临更加严峻的生存问题。
他决定立即启程,前往北境,全力以赴地完成方才皇帝交代的三件事。
..........................................................................................
深夜,杜君远正在收拾行囊,杜宁和杜允时不时进来禀事,杜君远一一耐心作答,主仆三人细细商量着这次行程。
忽而,静谧中一个飞镖‘嗖的’一声,划过片片白雪,划破杜君远的窗户纸,钉在了杜君远对面的墙上,杜宁迅速反应过来,翻窗跳出窗户查看,只见一抹白色的身影,杜宁大喝:“什么人擅闯侯府?!”
只是那人轻功卓越,竟然比杜宁还快几分,杜宁追出一里地,却再也看不到白衣人的影子,无奈之下只好悻悻而归。
回到府中,杜君远已经开始静静地看书,见他回来,只是抬了抬眼皮,问道:“没追上?”
杜宁跪下道:“属下技不如人,今后定勤练武功。”
杜君远赞许地点点头,道:“杜宁到底成长了,知道不再为自己寻找借口了。”
杜允在一旁偷笑,杜宁见他们二人和没事儿人一样,便问道:“这白衣人是来示警的?还是她来想告诉我们什么?”
杜君远意外地看他一眼,向杜允使了个眼色,又垂头翻了一页书。
杜允会意,从袖袋里取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递给杜宁:“喏!”
杜宁展开,只见这张皱巴巴的纸上写着:
天河夜转漂回星,银浦流云学水声。
玉宫桂树花未落,仙妾采香垂佩缨。
杜宁不解其意,将此信交还杜允,纳闷道:“什么意思?既不是示警信,又不是情诗,她写的这是什么?什么天啊,仙啊,玉宫啊。”
“杜允,你怎么想?”
杜允无奈地摇首,随即不好意思地搔搔后脑:“请恕卑职愚钝,难解其中之意。”
杜君远索性放下书册,杜宁机灵地温了一壶茶,三人围坐在茶炉边烤着火,杜君远问道:“你们二人认为,方才那位白衣人是男是女?”
杜宁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女!应该是一名女子!方才属下追出去时,虽说那人走的飞快,可白雪映的她的身形,应该是女子无疑。”
杜君远轻嗯了一声,又道:“对,那本侯再问,圣上突然回转心意,要本侯调查灾粮失踪案,你们可想明白其中的缘由了吗?”
杜允道:“大概是告急文书太多,圣上也受不了。”
杜君远轻微地摇摇头,并不认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圣上沉迷神仙老道和男女情爱多年,岂是几本奏折就能改变的?”
杜宁斟酌半晌,小声开口问道:“那依侯爷的意思是?”
杜君远将烤暖的手缩回袖中,道:“依本侯看,无论是大兴土木再建宫邸也好,圣上突然转性也好,问题都出在这位宫中新晋的贵人身上。”
杜允不可置信:“公子您的意思是……是宫中新贵劝诫圣上妥善处理此事?还有这首诗,也是宫中新贵送给您的?”
想了想,杜允挪挪屁股,焦急道:“不可能啊,那女人蛊惑当今圣上是不争的事实啊,怎么可能会帮助我们呢?”
“倘若这所谓的新贵就是生死阁派去的呢?”
杜允大声道:“那就更不可能了!生死阁的人个个犹如豺狼虎豹,怎么可能?!”
杜君远低头笑了一声,道:“杜允,那写意姑娘又怎么回事?”
惠轩茶庄一事,经历过的人都难忘却,杜宁忍不住道:“公子您糊涂了!写意正是因为她的姐姐被生死阁控制,这才……”
杜宁说到一半,猛地刹住了。他瞪大一双眼睛,呆呆地看着杜君远:“难道,公子认为宫中新贵,正是写意的姐姐?”
杜君远沉重地点点头,叹息了一声道:“不是认为,是猜测。”
“虽说是猜测,却也合情合理。你们想,生死阁用销魂针控制写情姑娘,应该不只是想要她亲手杀了写意姑娘那么简单吧?我想,生死阁正是看中了写情姑娘的美貌,这才对圣上行了一套美人计。”
杜允和杜宁听得频频点头,杜允道:“属下明白了,公子的意思是,虽然生死阁用销魂针控制了写情姑娘,但写情姑娘意志坚定,强大的意志令她也有片刻的清醒,这才送信给您?”
说着,杜允又取出那封信摩挲起来:“可是,她说的什么意思呢?”
杜君远道:“情意姐妹入生死阁,从来都在组织中心的边缘,学了些字,但绝不可能通词律。我想她不敢冒险直接写明,就只能藏住自己的本意,可她却不懂诗词,又一直被销魂针控制难有片刻清明,所以就只能是自己听过什么,里面的某些关键字刺激了她的神经,她没有把信送给清风楼,而是送给了本侯,那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信息了。”
见杜宁和杜允两人仍然昏头晕脑的样子,杜君远道:“天河夜转漂回星,银浦流云学水声。玉宫桂树花未落,仙妾采香垂佩缨。若宫中新贵真的是被控制的写情姑娘,那一定就是从圣上那里听来的这首诗。圣上崇尚羽化登仙那一套,向来很喜欢这首诗。这首诗本有十二句,而她只是写了四句,那刺激她能记住的关键字就隐藏在其中。”
杜宁和杜允齐齐摇头,弱弱地道:“没有啊……”
“仙,应该是仙字。”
“仙?”杜允道:“仙?难道她是想告诉我们,圣上一直没有放弃成仙的梦想?”
杜君远白了他一眼,但还是道:“我想,她的意思,是在告诉我,我们一直查的钩子,是圣上身边的李显公公。”
杜宁恍然大悟,忽而道:“哦,当时兵器失窃案时候,公子就说屏风后有鬼。”
杜君远道:“正是,现在想来,就是他了。只有他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送一个女子到身边,而且他跟着圣上许多年,深谙圣上喜好,所以这女子才能这样吸引自私自利的圣上。”
“天啊!”
杜宁一蹦三尺高:“那圣上岂不是很危险?我们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圣上?”
“当然不可。”
“为什么?”
“首先,这件事只是本侯推测,到底是不是写情姑娘还不确定。其次,圣上身边到底还有多少钩子也不确定,万一我们有所行动,便会打草惊蛇。”
“那我们还请写情入宫么?”
“不必了……”
想了想,杜君远道:“杜宁,你留在京城,如果京城有异动,定要及时告知本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