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风波再起,何去何从(1 / 2)
谢允到跨进铺里,查看了小厮的身体,吩咐下属带了下去,“周主事,公子那……”
周杰冷哼一声,把塑清剑收回了剑鞘,看着那扇窗户,“有我周杰在,旁人的刀就架不到堇年的头上。”
周杰看向谢允到,“吩咐下去,叫弟兄们关了所有酒铺,守着白府,任何一只苍蝇都不要放进去!”
周杰忙完事回府时,府中早已点亮烛火,而门口站有两人,黑衣手提灯笼,微亮的光映射在脸色有些苍白憔悴的白衣脸庞。
周杰下了马,将缰绳递给身后的谢允到,大步跨上阶梯,“怎得站在这里?夜凉快回屋去。”
白堇年掖了掖大氅,掩嘴轻咳,“周叔,我有事与你相商。”
周杰转头看向身后的谢允到,谢允到却摇头,白堇年转身向里走去,阳澈紧随其后,“周叔,来我院中谈吧。”
白堇年屋里烧着地龙,几人进屋后,阳澈接过白堇年脱下的大氅,放在屏风上挂着。
白堇年抬手倒了一杯热水给了周杰,周杰接过喝了一口,白堇年道,“我听闻今日有人到神仙铺闹事。”
周杰放下杯子,对立在一旁的阳澈道,“你出去。”
阳澈看了一眼白堇年,转身离开了屋子。
阳澈出去后,周杰才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便也清楚此次闹事之人为何人。”
白堇年点头,忍住了想要咳嗽发痒的喉咙,片刻道,“吴耀风的上面是信王,信王的上面是天子,此番来到舟州,不知是信王之意还是那位天子。”
周杰道,“都中的人传信与我,天子因病卧榻有月余,据闻,烛火已然到了尽头。”
白堇年道,“是了,天子既然赦免白家死罪,自然不会顶着言官的压力再来杀我这个在外无用之人平平给自己留下污名,下令杀我之人那便是信王。”
一直在周杰身旁的谢允到看着白堇年,不解道,“那为何要等十几年?”
白堇年看着烛火,眼里却带着笑意,“因为那王都的主人生命已到尽头,只要现在的天子吊着一口气,那信王就不敢动言官保下的人,动了,就是在动天子的威严。我问你,如若现在天子一死,谁来继位?”
谢允到道,“自然是信王。”
“我又问你,天子一死,新主上位,朝局表面定下大统,然而新主上位稍有不慎便会被以往仇家毙命于摇篮中,那么按照这位即将上位的新主来说,此刻最怕的又会是什么?”
谢允到被一语点醒,“那自然是忌惮从无败绩的白将军,但白将军早已....”谢允到突然卡住,看到白堇年脸色如常,尔后继续说,“而他不确定白将军之子是否因白将军之死而心怀愤懑谋反刚登基的他。”
周杰点头脸色有些难看,但稍纵即逝,如常说道,“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对自己造成危害的人,才是每个新主即将登位的第一个步骤,因为他们不敢赌。”
谢允到挠了挠头,“属下有一点不明白,既然像公子您这样说,那天子刚驱逐将军出都,为何信王还敢派人来杀将军?天子没怪罪吗?”
周杰道,“因为来追杀将军的人,不是信王。”
他看向白堇年,“是吴耀风。”
吴耀风当时并未归顺到信王麾下,信王却传信给了吴耀风。
吴耀风一向视白城不满,特别是让近卫周杰捉拿自己的独儿到那富商面前,使其死在富商的一刀之下,首身分离,本来以为白城会因与智王的交情必死无疑,当时身在妓馆逍遥快乐的吴耀风却等来只是收了兵权财产留有一命的信笺,于是召集属下连夜跑马追杀奔往舟州的白城。
白城一死,言官激愤弹劾赐死吴耀风,吴耀风被判三日后问斩,入狱后,信王使了手段,将狱中的吴耀风换出了牢狱。
从此,吴耀风便成了信王的秘卫。
此时白堇年抬眸看向画像,半晌后,“只怕此次,安稳了十几年的舟州又得掀起风浪了。”
谢允到道,“那吴耀风说一日后来,何不趁这空隙送公子出城另寻他处安身?”
白堇年摇摇头,“只怕走不了了,吴耀风的人估计早就在府外暗处盯着我们呢。”
谢允到搓了搓手,“那只能打了?”
“打!”周杰起身,看了看画像,转头对着谢允到说,“舟州也不是他信王的人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之地。”
屋外传来敲门声,随着是阳澈的声音,“该喝药了,公子。”
谢允到开了门,周杰瞧了一眼端着药的阳澈,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对白堇年说道,“天色不早了,你喝了药就快些的歇下,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谈。”
谢允到也做安退下,屋里很快就又只剩两人。
阳澈把药放在案上,转身关了灌风的门,又走到窗子前,开了一条一手宽的缝。
白堇年皱眉喝了药,嘴里嘟囔着,“这药忒苦了。”
阳澈走到他身前,从袖里拿了一颗蜜饯放在桌上,白堇年抬头看了一眼阳澈,“谢谢。”
随后把蜜饯置于了口中。阳澈拿起药碗准备出门时,白堇年叫住了他,阳澈回头,白堇年指着旁边的空位示意他坐下。
阳澈淡淡地回道,“不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