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求饶(2 / 2)
步月见前胸被茶水浸湿,白皙光洁的脖颈上有茶露缓缓往下流进衣领,因茶水温度偏高,她颈间白皙被染上霞红且带着湿润。
步月见伸手捧过许宴知的手,用唇将许宴知手指沾的茶露吸吮净。
许宴知笑含轻讽,将手抽回却又擒着步月见的下巴,拇指不轻不重地擦过步月见唇角边的茶露,“步小姐,你认清楚了,我可不是谢辞。”
步月见眼底闪过难堪却又很快消散,她将身子又贴近几分,胸前的柔软有意无意蹭着许宴知的腿,她嗓音有些哑,眼含娇媚,“可是只有大人才能救伯府。”
“少爷,吃酥糖吗?”姜祀笑着推门进来却僵在原地。
“你……你们……”
步月见被吓了一跳,几乎下意识将脸埋在许宴知的膝盖上,姜祀来得太突然,许宴知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就随着步月见埋脸的动作换了擒势,在姜祀看来反倒像是她用手抚着步月见的脸。
“怎么了?”宁肆紧跟着过来,只见许宴知坐于堂上,有个女子跪伏在许宴知的腿上,许宴知的手似乎还停留在那女子的脸上。
宁肆也懵了,手里提着的那包酥糖也落在地上。
许宴知当即想抽出手,却不料手被步月见紧紧拽着,她若用力,步月见的身子也会跟着力道贴上去。
许宴知拧眉,“出去。”
二人久久没回神,许宴知加重了声音,“宁肆,带姜祀出去。”
“啊?哦,哦!我们这就出去。”宁肆回过神来拉着姜祀就往外走,片刻后宁肆又着急忙慌的回来捡掉在地上的酥糖。
待重新恢复安静后,许宴知嗓音微凉,“步小姐,该松手了吧。”
步月见的额头贴在许宴知膝上,“大人,救救我哥哥可好?”
许宴知冷笑,“你这是在救你哥哥吗?不过是担心伯府此后落没,你在府里养的小倌不愿再跟着你罢了。”
步月见一僵,“你怎么……”
“步月见,你太小瞧我了,也太高估你自己了。”
“不是所有人都吃你这套的。”
“现下你爹正在宫中请罪,为了保你哥哥一命也为了你不被牵连,他老人家可知道你此刻跪在我脚边主动献身?”
步月见被刺得哑口无声,许宴知趁机收回手来,拍拍衣袍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睨着她,“我救不了你哥哥,你哥哥自有律法处置,至于你锦禄伯府,圣上暂且还能容你们。”
“你们若是安分,倒也还能有个伯爷的待遇。”
“你不必将主意打到我身上,我也知你来的目的,不过是想勾着我对你做些什么,好让你拿捏我的把柄借此威胁我罢了。”
步月见面色煞白,指甲深深陷入手心,她像是浑身赤裸被人看尽一般心中涌起耻辱和难堪,仿佛浑身被抽了筋骨一下无力支撑,胸口被什么东西堵着让她有些喘不上气。
“阿桃,送她件披风。”
阿桃走进来应声,瞥见许宴知衣摆的茶渍,“换身衣服吧,谢大人他们在等着你呢。”
许宴知瞥一眼瘫软在地的步月见,没说什么,径自出去。
阿桃走到步月见身侧,“今日之事不会再有旁人知道,步小姐,请回吧。”
“你很得意吗?”步月见恶狠狠瞪着阿桃。
阿桃淡淡,“我不明白步小姐在说什么。”
“你是许宴知的通房吧?在许宴知面前可以不用奴婢自称,怎么?这是许宴知给你的特权?你是怎么讨好他的?”步月见缓缓起身,理平身上褶皱,“或者说,你是怎么伺候他的?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再得许宴知的欢心你也只是个丫鬟。”
阿桃轻一蹙眉,只是平淡一句,“步小姐,我在许府并无奴契。”
“怎么可能?你——”
阿桃不想同她多纠缠,“步小姐,你该走了。”
有丫头送来披风,阿桃接过后递给步月见,阿桃将步月见送出府,在步月见上马车时压低了嗓音道:“步小姐,我不用刻意讨好少爷,少爷自会将我放在心上。”
“你!”
阿桃退后两步行礼,“步小姐慢走。”
阿桃回去后姜祀和宁肆眼巴巴跟着她,“阿桃,方才她们在干什么啊?”
阿桃瞥一眼,“小孩子问这么多干什么?”
宁肆缩缩脖子,耳尖有些红,“那个小姐是喜欢少爷吗?”
阿桃却只道:“今日之事你们把看到的都忘了,不许乱说。”
“哦。”
“知道了。”
……
许宴知换了衣袍这才骑马到城外寻谢辞。
“你怎的来这么晚?”
许宴知一回想到在府中的一幕不禁一个激灵,“步月见来找我,求我帮帮锦禄伯府。”
谢辞皱眉,“锦禄伯府的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者说,步堇晨自己惹了齐家,齐步两家本就不对付,你能如何帮。”
许宴知捏紧缰绳,“步月见不蠢猜到我一开始的计谋,觉着这事儿是我起的头,有些威胁意味在。”
“头是你起的,计谋还未施展,事是他们做的,与你何干。”
李忠明揉揉鼻尖,“别说他们了,好香,应该快到了吧。”
沈玉寒扬着下巴去看,“快到了,就在前面。”
许宴知驾马提速,“那便快走吧。”
到了花场,入眼满是芬芳。
“你头上有虫子,别动。”谢辞抬手到许宴知头上拨弄。
许宴知不疑有他,盯着眼前的娇花,“哦。”
之后的一路,许宴知时常被人回首凝望。
许宴知一阵莫名,低头看了看身上,“他们看我作甚?”
李忠明随口敷衍,“你长得好看,看看又怎么了?”
“那她们看便看,笑我作甚。”许宴知突然一顿,冷笑一声,“谢辞,你干什么了?”
谢辞摊手,“冤枉,我哪里又招惹你了?”
沈玉寒抿着嘴笑,“快走吧,好看的还在里头呢。”
许宴知打了个哈欠,“我不看了,我去外头等你们。”
李忠明也道:“我也不进去了,里头人太多了,挤得慌。”
谢辞笑着:“无妨,我陪你进去。”
沈玉寒笑着推他,“行了,知道你们不爱赏花,你们出去等我吧。”
谢辞执拗道:“我陪你去。”
沈玉寒指尖戳戳他心口,“不用了,我与刘家姐姐许久未见,正好同她一道进去,你们去外头等着便是。”
李忠明嘿嘿一笑,“走吧谢辞,她不要你咯。”
许宴知也打趣,“谢辞,人家不要你陪。”
谢辞呲牙咧嘴的揽着他俩往外走,“咱出去打一架吧。”
他们三人出了花场,许宴知骑上马,“诶,咱仨赛马吧。”
李忠明二话不说上了马,“走啊!”
谢辞也上了马,“那咱就快些,在玉寒出来前回来。”
“驾!”
许宴知率先驾马而去。
“许宴知,你耍赖!”
“你自己不跟上的,怪我作甚?”
许宴知一袭净白衣袍,银丝入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少年人面如冠玉眼眸清亮骑于马背,青丝发冠处还插着一朵花,嘴角微微勾着笑意,肆意又张扬。
三人驾马一路往前,却无意间发现一处“世外桃源”。
遍地皆是鲜花,花树的树枝垂下来,朵朵鲜花长满枝条,许宴知在马上正好被花枝遮挡,眼前满目是花,撩过她眼帘,她伸手拨开眼前的花枝,“郡主该来这儿的。”
李忠明也道:“我说也是,在这儿还不用去挤。”
“驾!”许宴知一拉缰绳再次往前而奔,“在这儿舒坦得紧,都有些不想回京了。”
谢辞朗声一笑,“怎么?许大人这是不要朝堂要江湖了?”
许宴知迎光而笑,“就算要江湖又有何不可?舒心即可。”
李忠明紧跟上去,“光景正好,倒不如骑马跑尽兴了再回去。”
许宴知笑意加深,“谢辞哪里舍得让郡主就等。”
“许宴知你闭嘴吧。”
“怎么?还不好意思了?”
“看我不打你!”
“追的上我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