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又是秋收,四大棒子(2 / 2)
(阳历)1989年11月2号星期四
(阴历)1989年10月5号
自己家脱稻子,一个老鼠也没看见。
帮刘家挟稻子可见到老鼠了,总有五、六只。有一只被我用叉子刺透,向着刘阳一晃,吓得他直叫。
还有一只也是小的,躲在脚窝里。被我几脚踏上去,肚肠子也出来了。
晚上帮着卸一车稻子,刘老大告诉明天收拾场院,不脱谷了。什么时候脱谷,他再来找。(阳历)1989年11月3号星期五
(阴历)1989年10月6号
上午割苇子,见到一只老鼠,几镰刀把砸下去,要了它的小命。
骑车回家,看到了盼望已久的情景:一辆小车子停在小房前,有个银灰色的兜子。
金玉春放假来了,带来一兜子苹果,一件有香水味的黑毛衣。
她还带来几大棒子。
“我下午得回家。”
当头一棒!
“明天得打柴火!”
又是一棒子。
“上砖厂开钱。”
接着一棒子!
“上感王住宿上班。”
还是一大棒子。
一连四大棒子,她不觉得怎样,我却很失望。
午饭后,我送她走。
路上她问我:“你走哪条路?”
我没好气地说:“你管得着?”
她却很风度地一笑:“对,我管不着。”
说着,我就一声不响地拐走了。
我心里很气闷。也奇怪,临别我若把话说开,让她有空来,她一定会来,事实上我那么没风度,人家怎么再来?除非我去请。
本来中午她催我去下地,我却非要送她。
我怕她口头上答应我不走,而我晚上回家,她已悄悄走了。
但送也没送好,何苦来的?
为了这点小事呕气,而别的什么大事我都没呕过气,这是怎么回事呢?
恐怕谁也不能不感叹:世上情之一字,最难解释清楚。
车子骑到半路,才知道气昏了头,忘了拿绳子和镰刀,又折回来取。
两点多钟回来就横躺在西屋,无聊地直到四点半。
小二他们老吃苹果,妈让他们省点吃,说:“那是大米换的。”
小二问:“走时没给拿点大米哟?”
妈笑说:“我怕把儿媳妇累着,来时载苹果就说累,回去再载大米,累坏了怎么整?哪回我儿子去了再拿,要不去时还空手。”
我也不禁搁心里一笑,那点不愉快也飞走了。
我看看小说,回想和她逗气时,她可没有生气的样子。
今天的事,我一会觉得对,一会觉得不对。一会想马上去找她,一会想从后有空也不去她家了。
《新闻联播》演完,我将《楚江龙》做个结束。
午夜醒来,暗想:今天她来过,怎么梦里没有她呢?
(阳历)1989年11月4号星期六
(阴历)1989年10月7号
抽苇子约有三个多时辰。
然后,我为大棚后坡打一块苇帘子。
下午又打了一块,再把柴草收拾一下。
晚上,我骑车上大队看看有没有信。正要回来时,被一个年轻人叫住,帮他拽着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