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妈妈生病,我又上班(2 / 2)
舅爷借了三千五百元钱,连夜回去。
因为没有什么好电视剧,我也没看,奶奶就闭了电视。
1989年2月22号星期三
一早,我吃了两小碗米饭、两个饺子。
来到炼钢厂,烤了一会儿炉子。
职工渐渐来到,都进厂房干活。
我先干点零活,厂长来后分配我和沙。
我和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一个年岁相仿的青年一起干的。
活不算很累,就是灰尘呛
人。
中午,洪庆二哥领我下饭馆,二碗米饭,一盘干豆腐炒肉。
晚上,很早完活儿,我骑车回家。妈还没回来。
1989年2月23号星期四
要不是顶风,下班后真上桥接妈。
一路到家,妈已回来了,并买了一台自行车。一切一切,都很好。
晚上看了《戏剧百花》和一集《星星知我心》。
1989年2月24号星期五
晌午在工厂里吃完饭,照例去散步。到分水车站、市场走走。
下班后路过虎庄,到二姑家看看,她一人在家。
我吃了一个苹果,又装了几个,在路上含了三块糖。
这一天很充实,但在文学方面就很空虚了。
这也是奶奶、二姨,洪庆二哥让我干工作的意图之一。
但在文学方面,我永远是拥有者。
晚间,我跑步到景波家,他在做《草本4》的封面。
我们谈了将近一个小时,关于文学社的事,苦恼与无奈与交织。
景波今夜给我一个评价是:
得而不喜
失而不忧
在事业上、生活上,许多得与不得划等号,但文学社哪怕有一点进步,我也会为之默默欢喜。
我有时想象我疯了,一晃到了七,八十岁,嘴里念叨的还是:“分水岭文学社、分水岭文学社。”
一群年青的文学者扶着颤抖的我,来到一个高耸的洁白大厦门前。
一个人说:“孙老,您安心吧,您好好看看,这就是您少年时苦心开拓文学社的成果,现在立足辽宁,俯视全国,在世界上都有名呢。”
我的眼里滚出两行浑浊的老泪,扑地大哭,然后死了。
晚上,彩电演《一剪梅》
黑白电视演《星星知我心》。
1989年2月25号星期六
上了一天班,厂长在午后告诉我,明天我去和一个老师傅,三个姑娘打信子。
我想和沙才四元钱一天,够损了吧?如果打信子一天三元钱,我还干个什么劲儿?
所以,我下班后就到了二姨家,和二姨,洪庆二哥谈。
二哥保证我一天不能只赚三元钱。
秀芹姐回来后,一起用了晚饭。
其后天色黑了,我离开二姨家,不想这么远回韩家去。就去了奶奶家。
1989年2月26号星期日
我带好饭盒,来到铸钢厂。
工作的时候,停电了。
厂长宣布放假,我回到家,努力想写《苦命媳妇》,但终于放弃了。
《芷石兰》也没有抄,就给景波送去了。
他在画漫画,我们谈至中午,我知道昨天周雨红来过了,留下几份稿子,带走一些书。
我拿了她的几份稿子回来编辑《草本5》。
说实话,她这几份稿子很学生化,我给适当地改一改。
这也许是她很早期的作品吧?
其实我也是的,有什么资格给人家乱改稿子?春波又做别论,他和我交好,而且对这方面马马虎虎不再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