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名侦探工藤新一(3)(1 / 2)
大概在十分钟后,气氛被作为名侦探的工藤新一的一句“看来凶手就在船上,而且,就在我们这群乘客,或者船员当中”当场引爆。几乎就像是所有侦探故事里的定番一样的台词一瞬间变得此起彼伏。
“怎么会这样!在船上居然会有杀人犯吗?”
“什么叫在我们当中,难道你还怀疑我?”
“为什么……为什么有人会做出这样残酷的事情,太过分了……”
基本上,源长录甚至在一瞬间产生了某种,所谓智商上的优越感。怎么说呢,这位军官在死前很明显还是不可置信了一段时间的,基本可以排除他是自杀的可能性,氰化钠中毒(虽然源长录还是不懂侦探到底是怎么从咖啡味里面闻到苦杏仁味的)怎么也不可能是意外。
既然是他杀,有凶手不就是理所当然的吗?
邮轮已经在海上运行了差不多六个小时,这个军官喝的咖啡应该是新泡的。可以排除掉有人在杯子上涂毒,也可以排除毒药以胶囊或者蜂蜡的形式被提早放进杯子里的可能。
不过实话实说,这么做难道不是更容易被发现手法吗?胶囊其实很难完全溶解,进行化学分析也可以发现咖啡里面多了淀粉的成分,至于蜂蜡冷却下来之后会直接凝固在杯底。寻找一个能够拿起杯子超过一定时间的人,比起寻找快速投毒的犯人更简单。
当然,前提是法医或者鉴识课的家伙不是废物,考虑到如今的情形,说不定这才是手法成功的最大保障。就像是之前电视上播出的某个案子,明显是用机械和细线切断的脖子,鉴识课居然还在到处寻找刀子。
虽然作为警视厅的敌人,源长录应该庆幸他们的无能给自己降低了工作量……但实际上,在看到这些废物的时候,他还是会忍不住有着近似于所谓的“恨铁不成钢”的感情。
——如果不是因为太麻烦也接触不到高层情报,源长录甚至觉得自己会卧底在警视厅,好好教育这群混子要怎么做一个合格的警察。这种想法很快就被他放弃掉了,主要原因是,日本说到底还是人情社会,他没有合适的身份,根本进不去这个体系。
但工藤新一,作为一个合格的侦探,他很清楚应该如何展示自己的发现。于是,就像是在聚光灯下一样,他开始了自己的推理秀。说的东西当然和源长录想的相差无几,只不过多了之前检查发现的一些东西。
比如说,死者的手上也沾上了少量氰化钠(因为有苦杏仁味……到底是怎么发现的啊)。比如说,死者的衣兜里有着几封信,工藤新一表示自己并没有拆开这些信件,但可以确定它们应该是一些情书。毕竟还有人大胆的用唇印代替火漆,印在了信的封口上。
虽然并不美观还有点脏,不过许多人认为这是表达自己魅力的一种方式……有些难以理解。
“我想,这位先生应该就是鼎鼎大名的绫小路中尉吧?”工藤新一说,他的眼睛凌厉地扫射过了大厅里的所有女性,“他的作为,我想各位应该有所耳闻。他喜欢勾引那些达官贵人家的小姐,引诱对方写下轻率的信件甚至拍摄照片,以此在对方结婚以前威胁,换取钱财。”
工藤新一的意思其实很明确,死者是一个有着被人杀了也不奇怪的理由的家伙。但越是这种人,就越是需要弄清楚他当前和所有人的关系。甚至不只是乘客,船员也是可能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否认自己认识这位绫小路中尉,不过这很正常,倒不如说再正常不过了。假如说平时承认自己认识他就有着相当于承认自己行为不端的可能,那在这个时候表示“我认识这个人”甚至会存在着“因为行为不端而杀人灭口”的嫌疑了。
源长录看到正在大厅一角的,刚才和绫小路打招呼的青年也在。于是他看向琴酒,征求琴酒的同意。琴酒微微点了点头,表达了自己“看热闹也不错”的决心。
于是源长录站起身来微微鞠躬:“虽然我不认识这位绫小路先生,但非常抱歉的是我刚才看到了那边的那位先生和绫小路先生交谈,两人似乎非常熟悉。”
那个青年看着像是对自己居然留下来看热闹这样的行为非常懊悔,恨不得自己给自己一个耳光。他清了清嗓子然后才说:“没错,对,我和那家伙有点私交怎么了?他是个贱人不代表我们不能有联系吧?法律又没有规定不能认识道德败坏的家伙!”
他这么说当然是在撇清自己的关系,他和绫小路刚才打招呼的样子可不能用“有点私交”来简单概括。源长录沉思了一会儿又问:“但是你说的是你的妈妈有些晕船,不能过来叙旧……你的妈妈也和绫小路上尉有私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