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关于和丝柯克打架这件小事(1 / 2)
一年后。
深渊里有一处与世隔绝的地方,这里不像深渊其他地方那样黑暗,像是深渊的裂缝一样,外面的光多少撒得进来,这里的植被也格外郁郁葱葱的。
这里少有魔物,算是深渊里比较安宁美好的地方了。
这地方的正中央,有一座小房子,藤蔓悠悠地缠绕在房子上面,一眼看过去让人怀疑这里到底还是不是深渊。
乔熠和丝柯克懒洋洋地躺在房子前的小院子里,这是丝柯克难得给乔熠的休闲时刻。
丝柯克在一边闭目养神。
“能听到什么吗?”丝柯克有事儿没事儿都喜欢这么问一句。
“呼吸声。”乔熠如实回答。
“什么呼吸声啊?”丝柯克还是懒洋洋的样子,眼睛都不愿意睁开。
“很多呼吸声,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乔熠压低声音,两根手指绞着衣角。
这意思就是附近有魔物。
乔熠回头看了一眼房子后墙的藤蔓。
这藤蔓怪像是没什么脑子一样,就这么大大咧咧地缠在房子上,也不怎么隐藏自己,在真正的藤蔓上附着,其实挺醒目的。
“去解决了吧,小心着点哈,别把我辛辛苦苦养起来的藤蔓弄断了。”
乔熠眼睛瞪得比面包还大,你养的?
手里凝起风刃,快速朝房子后走去。她步子快,但动静极小,绕到藤蔓怪后方,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地砍了下去。
在一团绿色的藤蔓中,突然暴起一条格外粗壮的藤蔓,被砍到的伤口正往外淌着血,深绿色的液体,乔熠没忍住犯了个恶心。
这种魔物像是把所有的智力点全点在攻击上了,甩过来的力道格外凶猛,乔熠也不得不小心着应对,若是不小心被缠上,就会越勒越紧,最后窒息,成为这种怪物吞噬的养料。
乔熠深深吸了一口气,眸子盯紧了藤蔓怪的动作,空气中突然一声轻微的爆鸣声,藤蔓怪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丝柯克躺在躺椅上,眯着眼睛看这场战斗。
“你刚刚干啥了?”
刚刚墙壁挡着,丝柯克还真没看见乔熠做了什么。
“费了点劲找到它的脑袋,用风凝了一个旋涡,把它的脑袋搅碎了。”
这种藤蔓怪有一个狡猾的天赋,若是身体断了还能再生,所以要想彻底一点消灭它,就得找到它的脑袋。
只是它将自己的脑袋藏的极好,不仔细找还真找不出来。
“你风元素使得不错了,控制得也不错。”丝柯克眸光闪过一丝微微的诧异,只不过转瞬即逝。她满意地点点头,手里捻着一只小巧的白玉杯。
乔熠打量了一下丝柯克,她悠闲地躺着,手边的小桌子放着她辛辛苦苦找来的果子,还有熬好的热乎的莲子粥,深渊里是有些冷的,丝柯克身下铺着暖和的毛毡子。
深渊里很少有魔物身上有皮毛,乔熠当时打了大半个月的魔物才拼成这一条毛毡子。
乔熠觉得自己很悲催,她兢兢业业就为了让丝柯克过上她梦寐以求的生活。
丝柯克是有真本事的,平时放着乔熠没管,只是偶尔指点指点功夫还有元素力的使用,更多的时候是带着她去各种魔物遍地的危险地带,然后自己找一棵舒服的树去上面躺着,看着乔熠筋疲力尽,然后把她带回去。
有很多次,乔熠倒下的时候还有上百的魔兽未清理,但是丝柯克总能安全把人带回去,点受并且身上一伤的痕迹都没有。
“一年了,有想过离开深渊吗?”丝柯克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我”,乔熠犹豫了一下,一年之中,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她确实好多次想过,什么时候能出去?
【博士】把她送进来的时候,只是说实验结束就接她走,但是这么久了,她都怀疑【博士】是不是已经忘了还有她这一号人。
她的犹豫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丝柯克没再说什么,起身离开了。
丝柯克一走,一阵清风吹来,地上铺了一层花瓣,乔熠看了半天,不忍心去践踏。
这深渊里,她们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小屋还是乔熠费劲巴拉建起来的。
转眼再看丝柯克,感觉深渊是她家乔熠是她雇来的保姆,什么都不动手,就乔熠在哪儿忙来忙去。
丝柯克还义正严词,“我说住山洞你不去,是你要非盖房子的!”
然而房子盖好以后,丝柯克三步并做两步旋转跳跃闭着眼挑了最好的房间住了进去。
还义正严词让她“尊师重道”。
乔熠说你算哪门子师父。
丝柯克只是没心没肺地笑。
现在想来,这也算是丝柯克的考验?
这一年里,乔熠大概知道【博士】在做什么实验了,应该就是想研究出抵御深渊腐蚀的办法。
丝柯克一年前给她打了一针,至今乔熠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是这一年来,她真的没有再被影响过了。
【博士】要是知道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就在深渊,会不会气得跳脚?
想想那个画面还有些搞笑。
乔熠收起小桌子上的吃食,朝丝柯克的房间走去。
敲了敲门,没有反应。
“丝柯克?”乔熠有些不好的预感,跟丝柯克相处一年了,也算是很了解丝柯克的性格,如果她不想见她,绝对不是默不作声。
“丝柯克?”两声了,一般这个时候,丝柯克一定会回应些什么。
里面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进来了。”乔熠想了想,还是没转身离开,推开门,走进去。
里面的布置很简单,木桌木椅,还有一道用竹子做的屏风,隔开里屋外屋。乔熠很熟悉这些,毕竟都是她亲自动手做的。
外间没人,乔熠走到里面。
走到内间,乔熠看见丝柯克趴在桌子上,一只手费力抵住椅子,好像是想站起身。
乔熠心里一惊,连忙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伸手去扶她。
“你怎么了?”
只见丝柯克脸色极其不好,脸前的头发被水泼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