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2 / 2)
冷方凯笑了一声,慢条斯理的:看来你今晚是非得把我请出去不可呀。
王榭说:咱兄弟不是很久没一块吃饭了吗?我是想你了呀。
冷方凯沉默地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又从办公桌上拿起打火机,啪搭一声点上,抽了一口,吐出浓白烟雾后,这才问一嘴:还有谁?
王榭说:你来了就知道了。都是同行的。
冷方凯眯眼,冷笑地扯了扯唇角,心里想着这小子一心想着坑蒙拐骗把他冷家的祖方搞到手呢,为此他没有少灌他酒,可是没有一次把他灌醉的,小屁孩儿,哥我打小就在酒坛子里长大的,想灌我,你真是鲁班门前舞大斧,不自量力。
看来这次又想故技重施,或者说,预备换新招了。
冷方凯指尖轻点了一下桌面,又吸了两口烟,这才说:在哪里吃?几点?
王榭说:我请客,当然是来蟹皇了,七点怎么样?
冷方凯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说道:六点四十了。
王榭说:等你过来再开席。
冷方凯说:行,哪家店?
王榭说:广场店。
冷方凯表示知道了后王榭就挂了电话,然后冲坐在沙发里的孙妙妙说:这小子贼精贼精,拿酒搞不住他。这回换女人吧。
孙妙妙翘着二郎腿:我没意见。
王榭往她旁边一坐,看着她:他怎么惹到你这个孙大小姐了?让你亲自动手搞他?哦。
他一拍脑门,似乎想到了什么,笑着说:你报过他冷家的祖屋,他是不是找你麻烦了?不对呀,冷方凯这人虽然平时牛叉的让人狠不得揍他一顿,可他不是没头脑的人呀,他难道没查你的背景?
孙妙妙抬起清冷的眼,一动不动地瞥着王榭,瞥的王榭一点儿一点儿的转过了头,他轻咳一声,耙了一下后脑勺,缓慢出声说:你当我没问,我这不是关心你嘛。
孙妙妙说:我跟你各取所需,你拿他祖方,我拆他祖屋,别的一概不要问。
王榭点头,可心里却在想,冷方凯不是惹到了孙大小姐,而是彻底惹恼了孙大小姐。不然孙小姐怎么会这么的整他呢?
不管祖方还是祖屋,那都是冷方凯的命呢。
一下子拿了他的两条命,他不死才怪。
王榭很乐意看见冷方凯死,死对头死对头嘛,他不死就是自己死了呀。
没有了虾皇,蟹皇很快就能在南江市占据一大片市场了。
王榭说:得,孙大小姐尽管吩咐,小的一定全力配合。
孙妙妙说:吃饭的时候就正正经经的吃饭,吃完饭,找个酒吧,喊几个能够喝酒的姑娘,陪冷公子喝尽兴。
王榭说:喝酒我懂,但是,喝尽兴……是什么意思?
孙妙妙又抬起那双清冷的眼看他。
王榭立马道:懂懂懂,我这就打电话安排。
他说着,伸手就重新拿电话,还没翻到号码,沙发上的孙妙妙又说:你知道,现在是各种喊打的口号,不能涉的东西就不能涉,我是记者,一不小心撞见了,那怎么着也得尽职尽责报道一下的,是吧?有些人不想被报道,那不就得受制于人了吗?
说完这句话,她拿起沙发上的包包,走了。
王榭反应过来,不免心头一寒,这孙大小姐怎么这么坏呢,不好惹呀,冷方凯这小子怎么就惹到这位祖宗了呢。
王榭一个人捏着手机坐在沙发里,将孙妙妙这话想了整整三遍,然后点开通讯录,翻了一个人的号码,播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正开车的林木城接到了一个电话,瞟了一眼来电显示,他接通耳机,对面的男人说:城哥,刚有人预定了今晚所有的蓝色鸢尾。
蓝色鸢尾是一种酒的名字。带了一点点情趣的催l情,是专门为小情侣们设计的一款酒,在蓝城夜吧非常受欢迎,有人点个一两杯倒不稀奇,一下子包了整晚的这种酒,这就……奇怪了。
林木城问:谁订的?
那人说:王榭。
林木城淡漠地哦一声:蟹皇的小世祖。
那人说:是这个人,他还订了咱们酒吧最能喝的几位台柱,我想着这小子很可能是想在咱们的蓝城夜吧搞事儿,所以先向城哥汇报一下。
林木城轻笑,细细听去。能听到那笑声里的冷意和轻蔑:让他玩。
那人不言语了,林木城将电话切断。
林木城是去学校接Angel的,接了人,吃了饭,他也晃悠到了蓝城夜吧去了。
蓝城夜吧挂名的经理人是肖辉,但真正的老板是林木城,林木城跟冷方凯是穿一个裤档的兄弟,这半个南江市的人都知道,王榭也跟冷方凯打过很多年的交道了,自然也知道。但他不知道这个酒吧真正的老板是林木城,若知道,他一定不会在这里请冷方凯。
冷方凯知道王榭请客吃饭没有好事儿,他原本就拿不准王榭到底是还想故技重施灌他酒呢还是另想了花招,吃完饭他就知道了。
因为吃饭的时候这龟孙子居然没灌他。
那么,必然是另想了花招。
行,就看你今天有什么招。
冷方凯倚在车门上,吊儿郎当地从裤兜里摸出一包烟,挑了一根出来,叼在嘴里。正准备叩响火机点燃呢,已经有人先一步狗腿地给他点火了。
冷方凯看着眼前的男人。
王榭说:吃了饭就回家,这不是男人的作风呀,去别的地方逛逛?
冷方凯就着他的火将烟燃了,眯着眼吸一口,这才淡漠帅气地轻弹了一下烟灰,笑着说:还是你请客?
王榭说:必须的呀。
冷方凯吐着烟雾,斜着眼问:想去哪里逛?
王榭说:能放松的地方。
冷方凯挑起眼皮,似笑非笑地扬起那只没有夹烟的手,拍了拍王榭的肩膀:灌酒没用,转为女色?
王榭面不改色:一会儿有酒也有美女,就怕凯哥你受不住呀。
冷方凯笑,烟灰掸出几丝猖狂劲:嗯,走,去试试这酒和女人一起的威力,长这么大,这两种东西还没一起齐上阵过,我今天也领教领教,看看她们能不能把我给搞趴下了。
王榭见他上勾,面上堆起了笑:那……起驾?
冷方凯说:起。
说完,直接将手上吸了一半的烟往王榭的脚下一扔,也不看那烟头是不是砸到了王榭那擦的蹭亮的名牌皮鞋上,直接一伸手,拉开车门,上去了。
王榭脸上的笑滞了滞,他缓缓低头,看向自己的脚面。
烟头着实烫着他的皮鞋了,只是现在蹦到了鞋根边缘,王榭这鞋子真的很骚包,花了好几万买的。
这烟头一烧,好几万就一眨眼没了。
王榭气死了,看着那一根无辜的烟,将它的主人骂了个祖宗十八代,他眼中闪出阴毒的冷意,可面上不动声色。
他抬起脚,毫不客气地将那半根烟碾灭在皮鞋底下,如同想踩死某个人一般的用力。
冷方凯发动车子,冲他打着喇叭。
王榭黑着脸,拐到自己车上。
他的狐朋狗友们都在他的车里坐着呢,王榭知道,不能就他跟冷方凯去喝酒,那样显的太刻意,所以自然要带上这些狐朋狗友们。
但狐朋狗友们却不能影响了孙大小姐办事儿,所以上了车他就叮嘱这些狐朋狗友们,让他们一会儿见机撤。
狐朋狗友们经常帮王榭灌冷方凯呢,也知道王榭打什么鬼主意,于是都点头应了。
王榭开车在前面带路,一开始冷方凯不知道要去哪里,可转着转着他就晓得了,他心想,去林木城的地盘呀,那他怕毛呀,这龟孙子,自掘坟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