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大召唤术(1 / 2)
长生的亲王府位于皇宫西侧,四人离开王府步行向东,很快来到宫门广场。
这处广场就是先前举行武举比试的地方,一些与皇族有关的重大礼仪也自这里举行,百官早朝也自这里停马落轿,属于皇家御用,平日里闲杂人等是不能踏足的,发现有人踏足广场,城墙上守夜的羽林军立刻高声喝问,“什么人?”
换做平时,大头等人一定会代为回答,因为长生身份尊贵,亲自回答有失威严,但此时大头等人却不知道长生想说什么,便看向长生,等他说话。
长生提气发声,“我乃英勇亲王李长生,今日早些时候收到线报,倭寇今晚可能会入宫行刺,为策万全,特来宫外巡视一番。”
听得长生言语,领军之人顿生警惕,问好见礼之后转而喝令值夜士兵打起精神,以防不测。
进入广场之后长生等人并未四处走动,而是倚着护城河南岸的石栏警惕四顾,今晚有月,且广场空旷,只要倭寇一出现,他们就能立刻发现。
“大人,子时马上就要到了,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啊?”大头四处张望。
“不清楚,”长生摇头说道,“但我感觉他们应该会来,因为他们不是市井匹夫,不会妄言吹嘘,虚张声势。”
“如果人数太少,他们肯定不敢硬闯皇宫,”大头说道,“但四处城门不见预警,说明也没人翻墙进城,难不成他们提前准备,已经分批潜入了长安?”
长生摇头说道,“应该不会,咱们上次千里突袭,重伤倭寇元气,即便麒麟镇残余倭寇倾巢而出,也不具备硬闯皇宫的实力。”
大头说道,“除了老窝儿的那些,他们还派出去不少,他们会不会用信鸟儿召回了那些正在寻找地支和金龙的同伙儿?”
长生再度摇头,“不太可能,此前几日他们一直在兴师动众的封河断流,寻找骨灰,久寻无果之后才怀疑骨灰坛并未落水,后来又费时费力的找到了那个卖粽子的人,这才确定骨灰坛还在我的手里,根据时间推断,他们并未召集分散在各处的倭寇。退一步说即便他们真的召集了,那些倭寇分散在九州各处,短时间内也赶不回来。”
长生言罢,杨开接口说道,“我们是不是想错了方向?”
三人不知杨开此言所指,纷纷转头看他。
“大人,你有没有想过,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告诉你他们的计划?”杨开问道。
“她肯定希望我得知此事之后做什么,但我想不出她希望我做些什么。”长生答道。
“她可能只是希望他们动手时你能在场。”杨开说道。
“他们应该知道如果我在场,他们硬闯皇宫会更加困难。”长生随口说道。
杨开说道,“他们肯定有所倚仗,但他们倚仗的可能不是人多,而是有厉害的杀手锏。”
杨开言罢,大头急切接话,“不能吧,就算上次追我们的那些紫气高手全部到场,他们也闯不进皇宫。”
大头说到此处突然想起一事,“难道又想用火药炸死咱们?”
不等众人接话,大头便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也不对呀,出了上次那档子事儿之后,造办处的火药都被兵部送给张真人对付杨守亮去了,他们也拿不到。退一步说就算他们拿到了,也不能在羽林军的眼皮底下埋到城门外。”
大头言罢,杨开接口说道,“总之他们有所倚仗,之所以将此事提前告知大人,很可能是希望大人在子时来到此处,以便于他们能够亮出杀手锏,在闯入皇宫的同时将我们一网打尽。”
“你可拉倒吧,”大头连连摆手,转而指着城墙上严阵以待的弓箭手,“看见没,就这架势,十个八个紫气高手连宫门都闯不进去。”
释玄明最近一直在研习佛法神通,听得几人言语,出言猜测,“会不会是什么霸道的法术?”
“有这种可能,”长生点头说道,“倭国也有阴阳师,他们的法术源自先秦,与眼下我们所熟知的法术不太一样。”
见大头眉头紧锁,如临大敌,长生出言说道,“你即刻回去,在我床头旁边的柜子里有个紫色的小盒子,里面放的是画符之物,你去将那个小盒子给我拿过来。”
大头闻言点头应是,施出身法,疾行离去。
大头刚刚离去,广场南侧便出现了几道黑影,由于广场很大,且夜色朦胧,众人便看不到那几人的样貌,但长生抬头看天,发现此时正是子时初刻,再定睛细看,对方共有三人,走在左侧的那人身形酷似服部香奈。
“真来了。”释玄明沉声说道。
眼见敌人出现,长生精神一震,与此同时转头看向杨开,“你白日里将灵气转送给了余…...”
杨开猜到长生要问什么,不等其说完便出言说道,“已然恢复。”
长生没有再说话,对方只来了三个人,这说明杨开先前的猜测很可能是正确的,对方并不准备聚众硬闯,而是确有厉害的杀手锏。
随着三人的缓步靠近,长生开始自脑海里急切思虑,此前他曾经给皇上上了个折子,将千里突袭一事简略告知,却唯独没有提到圣骨,服部香奈等人稍后如果提到圣骨,皇上就可能知晓此事,而皇上一旦知晓此事,就知道自己对其有所隐瞒。
此事后果非常严重,如果皇上知道自己对其有所隐瞒,就会怀疑自己的忠义,而这也不能怪皇上多心,要怪只能怪自己冲皇上隐瞒了实情,尽管自己当日隐瞒此事只是为了多些从容,少些麻烦,并不是与皇上离心离德,但皇上可不会这么认为。
这就是隐瞒的巨大代价和可怕后果,不管对谁,不管什么事,能说实话最好还是说实话,因为一旦隐瞒了对方,而事后被对方发现,此前辛苦建立的信任就会大打折扣。
而比隐瞒后果更严重的就是欺骗,任何的欺骗都要冒着前功尽弃,满盘皆输的巨大风险,而且面对对方知道真相之后的决然和无情,撒谎者甚至连解释和挽留的资格都没有,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当初撒谎骗人家。
只要问心无愧就没必要撒谎,只要撒谎就一定是心里有鬼,即便心里真的没鬼也是有鬼,被误解被冤枉也是罪有应得,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