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五章 犯人是毛利兰。(1 / 2)
“我想也是,因为……长寿婆你其实经常会坐船吧?至少,上周刚刚出海过不是吗?”
沉睡的毛利小五郎如此说道。
此言一出,船上众人表情各异,其中要数面朝大海的毛利兰最为惊慌,连童孔都缩小了。
这时,柯南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钻了出来:“呐,叔叔!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呀!”
柯南站在毛利小五郎的面前,面朝毛利小五郎,自然背对着众人,低头对蝴蝶结继续说道:
“大人说话小孩就不要插嘴了!乌丸老弟,我想再梳理一遍这个桉件,可以吗?”
“嗨……”柯南奶声奶气的答应道,然后又不知道钻了哪个角落。
面对超出自己意料的展开,乌丸酒良不动声色的回答道:“请讲吧毛利先生,我很期待您的推理。”
“那么……就先从海老原寿美小姐的事件开始说起吧。我们为什么会认为海老原寿美被人杀害后抛尸到海中了呢?因为在海滩上发现了一件沾着血的外套。”
“但我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也许被抛到海中的,一开始就只有一件外套而已呢?”
乌丸酒良并没有回答他,静静的等待毛利小五郎继续推理,他用指尖戳弄莲子的喙,莲子不耐烦的躲开,转头作势啄他。
沉默了一会,沉睡的毛利小五郎继续说道:“难说算不算证据,在距离神社较近的沙滩上,柯南看到了一些黑色的颗粒,也就是塑料制品焚烧后的杂质。”
“我想,那是某个人用塑料袋装着那件沾血的衣服,将衣服抛到海里之后,就地将同样沾了血的塑料袋焚烧的结果吧?”
“那个人不肯将塑料袋随手丢弃,如果塑料袋以及血迹也被人发现的话,他将血衣丢到海里的行为就没有意义了。他也不可能把塑料袋随身携带,因为他是一个谨慎到无以复加的人,你说是吗,乌丸老弟?”
毛利小五郎主动发问,乌丸酒良非常自然的回答:“听起来似乎是这样,但我想,塑料袋其实在海水里洗一洗就可以随意丢弃了。海上的垃圾不少,不会有人对一个塑料袋去做鲁米诺检测吧?”
更何况以塑料袋光滑而不吸收水分的材质,鲁米诺检测未必有效。
“也许,是为了提防警犬的使用,又或者那个人单纯的不放心。”毛利小五郎沉稳的回答道。
“警犬啊……确实有可能呢。”乌丸酒良想了想,然后又问道:“说到底,把血衣丢在海里对于‘那个人’有什么意义吗?如果血衣没有被人发现呢?”
“意义就是我们都一致落入了那个人的圈套,认为海老原寿美的尸体被抛入海中后,停止了在岛上的寻找。”毛利小五郎回答道:“如果继续寻找的话,也许她的尸体会很快被人发现。”
尸体吗?乌丸酒良的眼底滑过一道诡异的光,再看向毛利小五郎时,眼神中透着敬佩和怜悯。
沉睡的毛利小五郎闭着眼,对别人的目光一无所知:“这个人为什么不能让尸体被人发现?这说明如果被人发现了尸体,凶手的身份就很容易被锁定。”
“要么是尸体藏匿的位置具有特殊性,例如某个人的私人领地且外人不可能进来;要么是尸体上留下的痕迹,可以反应出凶手的特征比如左撇子。”
乌丸酒良提出了意见:“凶手可以将尸体绑上石块真的扔到海里去,沉入深海之中。”
沉睡的毛利小五郎早就想到了这一点:“这恰恰揭露了凶手的一个特征——他根本没有足够的体力将尸体背到海边。”
这倒是歪打正着了。反正毛利先生看不见,乌丸酒良用促狭的目光对‘长寿婆’挤了挤眼睛。
如果没有乌丸酒良带着毛利兰搅局的话,岛袋君惠的原计划是杀死海老原寿美之后,让她的尸体像‘人鱼’一样,圆了她的人鱼梦。但岛袋君惠的体力和时间都不足以把对方弄到海边,所以原计划是挂在瀑布上,变成一条澹水人鱼。
毛利小五郎继续讲道:“至于如何保证让血衣被人发现,那就要依靠洋流的规律了。”
“洋流运动虽然错综复杂,但就像信风一样,在少数的地方、小的范围内依然有稳定的规律可循。只要找到规律,确保能让血衣被洋流推到岛上的渔夫们泊船的地方应该不是难事。前提在于找到这个规律,岛上的村民可以通过实验的方式,就比如乌丸老弟之前对柯南说过的一样。而岛外的人……”
毛利小五郎顿了一下:“岛外的人也可以查找资料来获取这个规律,你说对吗?乌丸老弟?”
“我?”
“乌丸老弟也对这边的洋流比较了解吧?很抱歉,我有看过乌丸老弟携带的那些书籍,有注意到乌丸老弟对这座岛的水文地理也做了了解。”
就好像乌丸酒良偷偷翻了服部平次的包,在另一个时间柯南也翻过乌丸酒良的包,发现其中一个簿册的内容包含了人鱼岛周围的洋流走向等地理信息。
“原来是这样。”乌丸酒良似乎并未起疑心,轻轻点头回答道:“因为担心服部小哥的委托会不会发展出撒网捕人鱼的环节,所以带上了些对捕鱼有帮助的资料。”
想起乌丸酒良的背包里还有一张渔网,柯南意识到乌丸酒良的话也许是认真的。
“不过内容嘛,记得不是很牢固,如果毛利先生早点问出来,我还能翻翻资料再回答您。”乌丸酒良两手一摊。
露出破绽了啊乌丸先生。毛利小五郎的背后,柯南的表情发生了变化:以您的性格,在海边产生了洋流的讨论之后,怎么可能不去研究这个问题?
“没关系,只是讨论一种可能罢了。”沉睡的毛利小五郎越过了这个问题,接着说道:“下一个则是……所谓的岛袋君惠被害桉件了。”
“所谓的?”乌丸酒良恰到好处的惊讶:“这么说毛利先生认为那并不是岛袋君惠咯?”
“没错!实际上凶手用了像套娃一样的诡计,将门肋纱织的尸体伪装成了‘被伪装成门肋纱织的岛袋君惠的尸体。’这个诡计的第一个关键点,在于牙医的诊疗记录。”
“岛袋君惠小姐曾对我们说,上周门肋纱织陪她一起乘船到本土看牙医,而警察带来的牙科医院诊疗档桉卡上,岛袋君惠的治疗记录与尸体的牙齿一致,因此我们推断焦尸属于岛袋君惠小姐。”
“但是,我之后又给该牙科医院打了一个电话,询问之后得知一个有趣的消息:去看牙医的‘岛袋君惠’小姐,是一个带着眼镜,棕黄色短发的女人!”
“真正看了牙医的人是门肋纱织,也许是因为她弄丢了自己的医疗保险卡,所以使用了岛袋君惠的保险卡与身份。”
沉睡毛利小五郎做出了定论。
“原来如此。”乌丸酒良轻轻合掌:“那么,毛利先生一定也发现岛袋君惠小姐现在的所在之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