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贼喊捉贼(1 / 2)
工地停工了,今天又是周末,雷彪这几天也没什么事干,想起煤场的王伟志,好久没见,他决定去看看他。
雷彪还有2个月合同到期的时候从煤场退出来的,煤场属于了真正的合同签订人王伟志。
“哥,你真不干了。”王伟志还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不干了,兄弟这场子就交给你干了,这帮兄弟你也先带着,等到我需要用的时候再拉过去。”雷彪说。
“那煤场的利润怎么分?”王伟志忐忑的问。
“什么怎么分?你们跟着我干了这么久也不容易,都是拖家带口的,从今天往后煤场的利润,你们自己看着分。”雷彪说。
“我给您留一份吧?”王伟志说。
“不用,兄弟,挣到钱请哥吃顿饭就行。”雷彪笑笑说。
王伟志说:“哥,别等挣到钱了,这煤场挣钱是肯定的,我现在就请你”。
合同是王伟志签了,煤场归他经营名正言顺,把众工人召集在一起说了一下情况,雷彪抬屁股就离开了煤场,什么都没带走,王伟志自然是亦步亦趋地乞求着雷彪,才把雷彪留下吃了他的一顿饭。
煤场的合同期限早已经到了,又过去了这么久,不知道王伟志现在干什么呢?这孙子挣了钱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叫哥喝点酒。
想到这,雷彪掏出手机,拨了王伟志的号码,半天才接起来:“哥,啥事?”
雷彪:“没事就不能打电话了,你现在在哪里,好久没见你了,想你了。”
“哥,我在家呢!”电话里吵吵嚷嚷,雷彪挂了电话就开车往王伟志的家驰去。
停了车,刚走到家门口就听到院子里有女人的声音:“王伟志,我当初看上你真是瞎了眼了。”
“瞎眼了。”仿佛是天下女人共同的台词,没结婚的时候你侬我侬,有钱的时候浓情蜜意,结了婚,没钱了,就“瞎眼了”。
雷彪推门进去,两个人还你一句我一句吵个没完,没人注意雷彪进来了。
王伟志气不过回了一句:“前段时间不是才给你交了钱吗?总可以花一阵子吧,你以为现在的钱好挣啊!”
“咣”的一声,王伟志的妻子把一个空盆朝他砸了过去:“交一次钱要吃一辈了是不是,你以为你拿回来的钱会生钱吗?一辈子都花不完。”
婚姻就是这么现实,开门七件事全靠钱打点,没钱不能行。王子、公主那是用来哄小孩子的,琼瑶的豪门公子爱上灰姑娘那是毁三观的,婚姻里哪有那么多你侬我侬的甜蜜,多的是层出不穷的问题,这些问题一多半都可以用钱解决,谁还敢说钱不重要?
雷彪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两个人才噤了声,王伟志说:“哥啥时候到了?”
“刚到。”
“这女人不懂事。”王伟志拿眼睛瞟了妻子一眼。
王伟志的妻子脸红了,站起身边说边走:“哥,你们坐会儿,我去沏壶茶。”
王伟志住着父母留下的一栋二层楼,院子里搭了凉亭,周围再种些花草树木,小小的庭院隔绝了城市的喧嚣,开门是生活,关门是人生,别有一番韵味,只可惜,“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现在这个院子里哪还有岁月静好,只剩了生活的一地鸡毛。
“阿伟煤场还给苟老板多久了?”雷彪问
“有一阵了。”王伟志紧跟雷彪引导雷彪往凉亭走去。
“有没有新的打算?”
“能有啥打算?咱们这身份,哥,你是知道的,到谁的门上谁嫌弃,不好找工作。”王伟志丧气地答道。
“我刚出来那会儿为了找工作差点把腿跑断了,你要没什么打算,就跟哥干吧。”
“哥,我明天就上班去。”王伟志高兴极了。
王伟志的妻子也很高兴:“我炒两样小菜,你们就在家里吃饭,让志伟陪你喝两杯。”
“太麻烦,咱们一起出去吃,想吃啥就点啥。”雷彪说。
一说到找工作,雷彪又想起了欧阳雪为他仗义执言的样子,自从上次停工前一晚和欧阳雪喝了一场酒以后,有好一阵子没有见过欧阳雪了,也不知道欧阳雪最近怎样?
欧阳雪能咋样?鸡飞狗跳是她家的常态,现在她的家里正在进行一场刑侦实战演习。
早晨陈功急急忙忙从卧室跑出来,小脸胀得通红,抱着妈妈就哭。
“怎么了?怎么一大早就哭上了。”欧阳雪焦急万分,以为孩子受了啥委屈,还是做了恶梦呢。
“妈妈,你交给我管理的生活费丢了。”陈功说。
“全丢了?”听生活费丢了,欧阳雪心里还是一缩,这个家现在经不起一丁点的风浪,一家人的生活都指着欧阳雪那一点少的可怜的工资,再丢了钱当然是最揪心的事情。
“丢了500元。”陈功说。
陈浩听到动静也赶紧跑来,他搡了陈功一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你妈挣钱多不容易,交给你保管,你又看不住,500元一家人一月买菜都够了,你这娃娃就是粗心大意。”
听父亲训斥陈功哭得更伤心了,欧阳雪把他拉过来揽在自己怀里,帮他擦眼泪。
“你想想,是不是放别的地方了。”欧阳雪说。
“没有。”陈功泪眼婆娑。
“欧阳,不是我说你,那么多钱,家里这么大一个人你不给,你总交给一个孩子,他能管得了啥?孩子就是孩子,就会受不了那些花花绿绿的零食的诱惑,花了也说不定。”陈功这话明摆着就是指儿子花了钱,贼喊捉贼呢!
欧阳雪看见儿子委屈巴拉的样子,实在不相信是儿子自己花了,问道:“最近有没有带小朋友到家里来,会不会是小朋友看到拿走了?”
“妈妈,没有,我没带过小朋友来,没有外人到过我的房间。妈妈,就算是我的朋友来了,他们也不会拿咱们家钱的。”儿子抱着母亲说。
“不是别人拿了,就是你自己花了。”陈浩说。
“你胡说,我没有花。”儿子一边辩解一边哭。
“不是你花了,钱去了哪?你的钱只有你自己知道放在哪里,不是你还能有谁?自己花了就要承认这样才是好孩子。”陈浩引诱道。
儿子对交给他管理的生活费看得很严,支出、收入帐一笔一笔记得非常清楚,不会写的字用拼音代替,一天查三遍钱在不在,要说他拿了钱,陈功自然不肯轻易就范。
欧阳雪看着气的怒目圆睁地儿子,赶紧打圆场:“儿子,对妈妈来说500元不是小数目,咱们家里爸爸暂时还没找到工作,这钱是咱家一个月的伙食费,你再找一下,会不会掉到床缝里了。”
“妈妈,我都找过了,没有。”陈功说。
欧阳雪也有些不确定,毕竟他只是个孩子。
“儿子,妈妈相信钱不是你拿的,但是,它丢了咱们家每一个人都有嫌疑,所以,家里的每一个人都要接受盘查,你能理解吗?”
陈功郑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