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这些年过得不好（1 / 2）

说起来，她已经整整五年没有见到过程珂了。夏子瞐万万没有想过，他们两人时隔五年后的再次相见，会是现下这样的光景。她本来以为，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

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他们就这么隔着时光长河遥相对望，似是要隔着光阴窥破这没有彼此的五年。

短短几秒，于夏子瞐而言，竟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幸好她这人定力好，现在已经从刚刚的震惊之中缓过来神来，可是随即而来的便是尴尬。

夏子瞐觉得她简直尴尬到了极点，她心如捣鼓，眼神飘忽。毕竟五年没见，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是大大方方的说一声“好久不见”？还是寒暄一下问他这些年过的怎么样？亦或是相视一笑，然后赶紧逃离这个地方？

夏子瞐脑子里闪过诸多念头，但都被她一一pass了。以他们两个人现在的关系，说这些好像都不合适。

正当她内心正天人交战的时候，程柯已经径直越过了她。擦肩而过的瞬间，他身上的味道与夏子瞐记忆中的味道再度贴合，她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到了之前，恍惚间她好像听他说了一句“借过”。

而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就像是当年的自己一样。

……

五年前，淮江机场。

下午五六点左右，天上下着瓢泼大雨，狂风大作。

夏子瞐站在机场候机厅，精致白皙的脸上不带任何表情，冷到了极致。她的对面则站着少年时期的程柯。

少年双手手指紧拢掌心，背脊微微弯曲，神态恍惚，似是极力隐忍着什么，他的眼神带着乞求，已然卑微到了极致。

“瞐瞐，你要去哪儿？”

一开口，声音夹杂着显而易见的颤抖，还有极力忍耐着的哽咽。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还问？”

相较于程珂的崩溃，夏子瞐却很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无情。

“为什么？瞐瞐，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你跟我说，我会改的，我真的会改的。”

少年语气近乎破碎：“你别走好不好……”

夏子瞐一言不发，直接转过来身，背对着他，声音依旧清冷：“你没做错什么，回去吧程珂，马上就要登机了。”

“不要！”

程柯忽然冲到她面前再度拉着了她的手：“我错了，我错了瞐瞐，这样吧，我不喜欢你了，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做朋友好不好……”

程柯眼眶通红，握着夏子瞐的手肉眼可见的颤抖，看着她的眼神像是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不好。”

夏子瞐轻轻掰开了他的手，说出来的话像是一把钝刀一寸一寸的割裂着程柯的心脏：“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

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那段看似已经模糊，但每每想起来心里都会难过的记忆再一次变得清晰了起来。

程柯的背影已经消失不见，留给夏子瞐的，就剩下的空气中那股越来越淡的独属于他的清清冷冷的味道，对了，还夹杂着烟草味。

他这是……已经忘了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