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番外一:时过境迁VS林都故人(2 / 2)
他的父母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相处,知识分子的范儿,但早已和平分手,只是在无数聚光灯下卖着笑脸,但是衷心的祝福我们。
婚礼过后马上又遇到另一波疫情,所以我爸妈没得过来邕州,沈泉买了一套房子,不大不小,但很温馨,我打算让父母住我这套房,等装修好后,我就搬过去住。
“橙子,恭喜你啊,我家里有事,不能去伊市参加你们的婚礼了。”
“没事的,谢谢你的祝福,洋洋,我希望你过得好,真的,希望你好,永远。”
“希望他是你值得托付的人,橙子,你会永远幸福的。”
我知道那年夏天邓洋和沈泉都干了什么,我都看在眼里,但我不想提,有些事的分量是无法与我此后的幸福相抗衡的,就像他,并不在意我的过去。
“兄弟,这么多年兜兜转转的,你还是和她在一起了,结婚前一晚,来,说说,你到底后不后悔,大胆的说出来,还来得及!”
在我研究生毕业也就是橙子研究生二年级的时候,我特意回到东北,大二临出国的时候我找过她一次,但是她到韩国去交流了始终联系不上,而在她研究生二年级的时候,我们遇上了,几乎是四目相对,不,是六目。
当我兴高采烈地在一家新开的四季酒店开好房间时,我那朝思暮想的女孩正幸福地微笑着搂着一个高高的男生的肩膀,是的,我们六目相对,但她好像已经不认识我了。
也许是这几年我吃澳洲牛肉吃的变了样,但只有神知道我有多么想见她,可是现实一种,别无选择。她满眼温柔地和那个男人笑着扔下了房卡,径直朝着酒店门口走去,我多么希望她能会偷看我一眼,但她没有,只留下我一个人在那冰冷的房间里度过了我难熬的十几个小时。
在我24岁那年,我回到了澳洲。
“darling,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乔利紧紧地抱住了我。
那一夜,我在她怀中放松地躺着,我想对她说许多话,但我什么也没说。
“泉,如果你不再爱我,我会离开,不管是外国女孩还是中国女孩,我们都有看穿男人的眼力。”
乔利临走时,和我深深地吻了三次。
她说,我是她第一个中国男人,也将是最后一个中国男人。
“后什么悔,哥们儿我幸福着呢,倒是你,再不抓紧你的冰冰就只有祝福的份了。”
“哈哈,废什么话,来,喝!”
我不知道沈泉在哪里过着他要求的最后一个单身夜,也许他一会儿就烂醉如泥,或者他正想象着此刻的我是否也在狂欢如他。
在这个城市,我的朋友并不多。
“快给我们讲讲,这沈泉是个什么样的人?”
春子,是我的伴娘,我的博士室友,高菲,是我在邕州的友女,除了她们,在这个城市我没有什么朋友。
“小雅,你能来参加婚礼吗,啊,理解都理解,那你先忙吧,哈哈,谢谢啦。”
到了这个年纪,我终于意识到我身边的人们都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或者说一种迫不得已的选择,热闹对她们而言,是一种奢侈。
“他啊,我的高中同学,一个,一个本地人。”
“完啦,这就完啦?”
“嗨,还能有什么长篇大论啊,来,教你玩我们东北的114!”
林都的夏夜,一只只垂死的江蛾正围着路灯在消减自己最后的时间,坐在新房的我什么都没想,但就是睡不着。
是啊,我们就这样结婚了。
我突然想起了他,不知道他在西北过得怎么样,那个曾经我深爱的并且深爱我的男人,但那又怎么样呢,一切都过去了。
也许,时过境迁,才能铸就全新的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