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触感,在黏腻和温热之间(1 / 2)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敏感。
我觉得我得情绪和别人为我写下的文字,越来越湿润了。那是一种来自于南国夏夜的黏腻。它轻触我,我轻触笔,笔轻触纸,纸轻触你。
我曾说过,这世上所有的原由都是阴差阳错,所有的缘分也都不在意料之中。就像我跟leon,竟然会发生那种我以往一直拒绝的one
stand。往事不堪回首,我开始相信我自己不是个好女人了。
“怎么了小梦,学校不是搞得挺好的,你又叽叽歪歪干什么。”
我看着他,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稀松平常,我开始觉得他是有意而为之,就像我那时候做的梦一样,不是我,我是梦,但那梦,不是我。
“年轻人,你要往回走,上天预示着你终归北面,向北走吧,一路走去不要回头。”
我偏不,执拗才是我的态度,就算磕得鼻青脸肿,我愿赌服输。
我拿起一只破烂的拐杖,艰难地在大雪漫天的荒原里迈步,我想跑动,但事与愿违,无数次我被掩埋在一人多高的雪墙里无法自拔,我醉了,就倒在这片无人的荒原中。我不再哀求,停止了呼喊。
我知道我自己是有原因的。
我并不是个好女孩,我大三那年就喜欢上了我的老师,他叫陈珏民,是个搞文学的半书呆子。为什么说他是一个半吊子,因为他懂得太多了,从天文说到地理,从文学讲到哲学,从篮球玩到网球,从演讲搞上电视台专访,也许她并不知道我早就开始崇拜他了,可惜这些仰望成了习惯,我便不再将其奉为圣经。
但我对他的心,似乎从来都没有改变。
我不理解为什么他对我那么好,不理解为什么在困难的时候总是只有他在我身边,我也不理解到底自己做的对不对,因为我不确定,他是否喜欢我。当我看到他抱着一个比他小几岁的女孩在他家楼下温存时,我的心竟然难受到绝望,哇凉哇凉这个词,再合适不过。
于是乎,我答应了那个培训男的追求,和他过着我自认为幸福的小日子。实际上不管红梅会不会出现在那个位置,做不做她的咖啡,损不损我得面子,我都不会跟他长久的在一起,因为我知道我和他不是一类人,也许是那段时间我想要一个依靠,也许是那些日子我没有了方向,但我仍然不会忘记,在聊天组里搜寻老陈的踪迹,他的事业永远大过我,我一直这样认为,因此我不是她的妹妹,还是什么?
我无数次地想把心里话说出来,也许借着酒劲,也许踏着祥云,总之我没办法自然而然地表白,而彰显我对他的依赖。空气中的黏腻,让我有点无法呼吸。
最近我得烦心事太多了,而这个时候竟然没有人陪在我的身边,leon的甜言蜜语和酒精的作用,让我做出了人生中最错误的决定,但我能够及时止损,我坚信我做的对,可是对他,我还能够止损吗?
“老陈,我喜欢你,我爱你的福柯,爱你的娄烨,爱你的胡茬,爱你的头发,我爱你深夜的小龙虾,爱你清晨的小早茶,爱你没完没了的唠叨,爱你不经意变出的魔法,你听得到吗?”
我在遥远的辽北平原的凤凰山上,独自对着夕阳下的远山喊出来我的想法,那是一种朦胧的羞涩,爱而不得,却彼此故作矜持,我怕,我们不能再做朋友,我更怕,我们不能成为伴侣,算了,一不做二不休,我也该回去了,就让我骑在凤凰的背上,御风而行。
几个小时后,我又降落在了这片绿汪汪的温热黏腻的城市,我的心开始砰砰作响,气流像是打击乐,在我的身体里缓缓地颤抖着。
“老陈,你来接我了吗?在哪呢,我没见你。”
尽管我故作镇静,但我的抽搐已经影响到了我的舌头,干扰着言语。
“你等一下,我还没停好车,你在哪呢过来停车场这边,走两步呗,这个懒。”
他又是这样。我觉得是病,得改改。
“来吧,快上车,热死了外面。”
“老陈,你先别急,辛苦了大老远的来接我,给你,擦擦汗吧。”
那是一条老陈送给她的巴宝莉方巾。
“你今天怎么了,回趟老家变成helloketty了?这小声这么甜我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