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越秀山上(1 / 2)
秋风迷离。
我身着锦衣华服,手持七星拐杖,趁着摇曳的树杈晃动枝头的时刻,用双眼迎接坠落的轻巧,远处的瞎子在痴痴地笑着,他衣服的破洞要足足数上十几分钟,但他依然乐在其中,因为他看不见这现实的一切,因此他也以为别人同样看不到他的一切。
“啊啊,巴巴,卡巴嗡嗡。”
哑巴看穿了瞎子的无知和我的一切,但他艰难地表达着他自己的一切,他的眼睛不会欺骗他,但他的语言正让我如坐针毡,我上前给了他一巴掌,继续向上走。
寓言都代表着劝阻的意味,轮回也只不过是意淫的演说。
突然,一阵狂风起落,我的华服尽毁,也许是因为我是女性,因此他给我留了一件背心和短裤,但这并不能掩盖我的羞涩和局促,我被世俗审视了二十多年,我的肉体到我的灵魂全部像规约说妥协,尽管哑巴捂着脸在一边哭泣,瞎子仍然相信他所听到的一切,我红着脸,继续行进,但我找不到我的拐杖和我的华服,我渐渐意识到,山越高,路愈艰,但我骑虎难下,我看着脚下的路和头上的云,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在我犹豫时分,一个不小心滑到在地,我像是一个肉色的木瓜在台阶上翻滚,待到停下时,我已头破血流。
“铃铃铃,铃铃铃。”
陈梦摸摸自己的额头,是汗,汗是这世界上最真实的存在,不管你是兴奋、紧张还是受热,它都会如实地反应出你我的情绪。
“喂。”
“你还睡觉呐,都几点了你是不是要死。”
“哦,我有点不舒服,今天你自己去吧。”
“你又怎么啦,等等我去看你。”
“不用,真的,我确实不舒服。”
陈梦觉得自己是个罪人,今天是她唯一的男闺蜜到电视台录制节目的重要时刻,作为文化讲师,这么年轻就能在省级电视台作为主要嘉宾露脸并不是易事。但现在,已经是中午12点了,陈梦觉得自己还被定在梦境中无法起身,时间就像是电视台口若悬河的主持词,一段又一段话转瞬即逝,而陈梦还是无法起身。
“咚咚咚,咚咚,咚。”
“怎么这么半天才开门,你怎么了又?”
“你先进来吧,我没功夫招待你,我得躺一会。”
他把粥、炒饭、酸奶、水果一股脑地堆在了小公寓的小桌子上。堆积起的小山证明了陈梦活在当下的事实。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我好像做了一个梦,但我又分不清是不是梦,好像真实发生过,但又好像从未发生过。”
“解梦,我有点经验,来吧,娓娓道来吧,我洗耳恭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