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陆危的过去(2 / 2)
“不幸中的幸运,他在将要接受手术的前一天,被检测出血液中Alpha信息素浓度变高。
三天后,他成功分化成了一个Alpha。
而且他拥有一个十分稀有的信息素,编号9963,夜语。”
上次从C市回来后,严轻专门查了查夜语这种信息素,也了解到这种信息素的腺/体/液10ml就价值三百万。
十年前就算物价没现在这么高,含有这种稀有信息素的腺/体/液,也不会便宜到哪去。
甚至可能因为稀少而更加贵重。
“他们有没有……逼你抽腺/体/液?”
严轻分化过后由于不适应而生过一场大病,当时需要抽取腺/体/液做特效药培养基,他知道抽腺/体/液有多疼。
腺/体是人浑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为了能直达储液包,抽腺/体/液用的针头尖锐而长。
他一共抽了两次,第二次看见那根针,身体就已经条件发射地开始颤抖。
想到陆危可能被逼着当过许多次“提款机”,严轻心底烧起了名为愤怒的火焰。
陆危很想摇头说没有,但他不想骗严轻。
“抽过,很多次。”
多到他数不清。
不久前心底生出的情绪在这一刻烟消云散,除了愤怒,余下的只有心疼。
这是他的Alpha,平时咬/上一口他都会自我反省一会,反省自己是不是下口太重了。
那些人怎么敢这么对他……
“有的疼,疼着疼着其实就习惯了。”
骗人,根本习惯不了。
“后来知道频繁抽取腺/体/液会给身体带来无法挽回的损伤,三天一次的抽取就暂停了。”
严轻原本轻垂在陆危腰侧的五指倏地收紧,呼吸渐渐粗重起来。
三天……一次?
怒火快要抑制不住,空气中的信息素变的尖锐起来,连原本包裹在其中醉人的酒香也闻起来像烈酒一般。
“他学习很优秀的,机构内的每次考试,成绩都是A+。
所以吃的、用的……包括住的地方,都是最好的。
当时还有另一个和他一起从孤儿院来的孩子,叫温执,跟他关系很好。
温执年纪最小,分化的却最早。
在温执分化之前,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跟在他屁股后面喊哥哥。”
沉痛的画面忽然切换了镜头,严轻的情绪稍稍压下去一些,分出了一点心思给这段回忆中的另一个人,“温执?他是Alpha还是Omega?”
“……是Omega。”陆危回答的十分老实。
“啧,当哥哥是不是很快乐?”
一想到有个又软又甜的Omega天天跟在陆危屁股后面喊哥哥,严轻就觉得自己牙根发痒。
“不,一点都不。”这个时候谁敢说快乐谁是大傻逼,“但要是老婆你喊我哥哥,我肯定快乐到上天!”
老婆的马屁,什么时候拍都不算晚。
严轻嗤了一声,“天黑也别做这种梦,我比你大一岁。”
陆危没再贫嘴,继续之前的话,“提起温执,是因为直到离开机构的前一个星期,他才发现温执并不是他所看到的那种……需要保护的弱者。”
陆危离开研究所后换过两三个号码,温执每次都能找到他的号码,发来许多骚扰信息,露骨又危险。
“温执是机构领导人的心头肉,我们叫他所长。
所长和温执睡了,但没有标记温执。
温执背着所长还有许多其他的情人,所长自己也知道,但完全不在乎。
他们的关系很复杂,价值观也和常人不太一样。”
严轻攥住陆危的手腕,语气有些危险,“这个温执的许多情人中,有没有那个‘他’。”
陆危轻咳一声,“当然没有,怎么可能有,不可能的。”
不是情人,但却是比情人亲近的存在。
陆危曾经真的把温执当亲弟弟,得到的所有好东西都偷偷给温执留着。
对方在他面前也永远是一副柔弱单纯的样子,直到……
“他得到了一袋草莓味的糖,温执最喜欢的味道。
他舍不得吃,想拿去给温执。
又人说看见温执去所长的办公室了,他跑去找,看见温执在和所长……嘴里却喊着他的名字。
所长很兴奋,温执越喊他的名字,所长就越兴奋。”
陆危横躺下来,把脸埋进严轻的腹部,汲取着对方的气息。
一想起那天,他就恶心的想吐,需要严轻身上的味道来安抚。
想了想那个画面,严轻也被恶心到了。
“他们……是变态么?”
严耿直从来不是浪得虚名,陆危被逗笑了。
“估计多少是有些变态在身上的。
总之那天过后,他就和温执疏远了。
只是当时他太年轻,还不明白有些情绪掩藏起来远比表露出来要好得多。
温执来质问他,他就把那天见到的事情统统说了出来。”
陆危还记得温执委屈泛红的眼眶是如何一瞬间变得盛满笑意,像变脸一般。
直到陆危发现他和所长的关系后,温执凑近他,笑的又甜又妖,“哥哥,你知不知道,做那种事的时候,我想的可都是你。”
所长应该是喜欢温执的,但又对温执有情人和做那档事时喊别人的名字完全不介意。
陆危理解不了,也不想理解。
严轻感觉才升起没多久的醋意降下去不少,更多的是复杂还带了点淡淡的恶心,“他这算是意/淫吧?你居然没有直接给他一拳还跟他掰扯?
难道是跟那句话一样——好A不打O?”
陆危默了默,“倒也不是。
只是一直当弟弟的人对自己抱有那种心思,任谁都会混乱的吧?”
严轻不给他面子,“混乱还想让我喊你哥哥?我看你乐在其中。”
行吧,老婆说的对,老婆常有理。
“后来温执就不装了,他对温执很失望,对机构也很失望。
所以他一直在努力,努力找到彻底脱离机构的方式。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逃掉了。
但这种逃离可能并不是永远的,机构背后的势力很强,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被抓回去。
就在不久之前,温执又找到他了。”
严轻原本靠在地毯边的懒人沙发上,闻言一下坐直,“他又来找你了!?”
陆危枕在他腿上,一个没躺稳,后脑勺磕在了地板上。
“咚!”
地毯有些薄,后脑勺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