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伤疤（2 / 2）

原来宋嬷嬷说的是去见“柳大夫”并不是那个“玉疏”，秦吾谊有些尴尬地回道：“算了，不打扰他们了，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说完，秦吾谊便朝门外走去，宋嬷嬷跟在身后。

刚出门就看着街上的人往衙门赶去，甚至路过的人还时不时地往秦府望。

沂州城，县衙。

“大人！您一定要为刘二做主啊！”刘夫人跪在地上大声嚎叫着，身旁是鼻青脸肿的刘二哥。

“呸！”小五双手被绑，跪在地上，“你们再乱说拔了你们的舌头！”

“肃静！肃静！”知县大叫着拍着惊堂木。

公堂上顿时鸦雀无声。

玉疏、二师兄和三师兄来到了公堂外，便去看见了双手被捆的小五跪在地上。

“小五这个傻瓜去给你打抱不平了。”三师兄叹了口气。

玉疏着急地望着公堂上的情况，她从来没见过审案子，也不了解现在是要做什么。

“你为什么打人啊？”知县一看是这种斗殴的事情便打算赶紧结案，难民的事情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了，可不想因为这种事费太多精力。

“回知县大人，他们乱说话扰了人家姑娘的清誉！”小五咬牙切齿地说着。

刘夫人立马行叩首礼：“大人明鉴呐！我们没有乱说话啊！他们医馆的那个玉疏是被秦府赶出来的，我们刘二差点被她迷惑了，及时止损而已。这个小五就跑到我家来打人。”

“你乱说！玉疏才不是被秦府赶出来的！”小五激动地反驳道。

“不是赶出来的，那以前也是秦府的暖床而已，我们没有说错啊！”刘夫人完全不想在话锋上落了下风，“就因为说了事实，我们就要挨打吗？这道理不对啊！知县大人！您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

玉疏双手慢慢握紧，原本她快要忘记了，但现在这样无疑是在掀玉疏的旧伤疤。

“那这流言是真是假？”知县大人心里已经有了一杆秤，如果是真的，那就是小五受罚，如果是假的，那就是刘二哥受罚。

“把玉疏喊过来，一问不就知道了。”刘夫人提议道。

“啊，对。把那个玉疏喊过来。”知县只想赶紧结案，这种扯皮的事没什么好纠结的。

二师兄拉住了玉疏，摇了摇头，示意玉疏别去。

刘夫人倒是眼尖，立马发现了玉疏：“哎，玉疏，知县大人喊你！”

二师兄和三师兄揪心地看着玉疏往公堂上走。

小五的表情更是从惊讶到不忍再到愤恨，他奋力地用膝盖往玉疏那里挪了两步：“没有的事你别承认！”

玉疏看了小五一眼慢慢跪下。

刘夫人在一旁尖声提醒道：“玉疏你可要如实说，咱可以请人验身，要是发现你在公堂上说假话，那可就有罪了。”

玉疏原本想为了小五不受罚而否认，但刘夫人的话让她犯了难，如果刘夫人打算死磕到底，那……

“肃静！”知县又一次敲响了惊堂木，他看着面前的玉疏问道，“你承认流言里的是事实吗？”

“不是，我不是秦府的丫鬟，知县大人可以明察。”玉疏说话连贯，她快速在脑子里想着如何更好又婉转地回答知县的问题。

“知县大人！她可是进出过秦府的！”刘夫人激动地喊着。

“既然不是秦府的丫鬟，那你和……”知县话到了嘴边又觉得说不出口那粗鄙的话语，停顿了下来。

刘夫人立马会意地接上了：“你是不是小侯爷的暖床！？”

玉疏看向刘夫人，她没有想到一个妇人会如此恶毒。

“是还是不是？”知县大人又问了一次，仿佛玉疏说完那一个字这个案子就结束了一般。

整个公堂都看着玉疏，赤裸裸地。

逃不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