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看着她,便觉得心生欢喜(2 / 2)
两人对视一眼,纷纷落座。
都不用转身,因为身下就是位置,方便,以至于她们看都没看,一屁股就坐下去,两个人比的是速度,看谁更快。用的力比平时也加大很多。
只听“咔嚓”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碎了。
声音……似乎,是从沈荣荣身下传来的。
沈荣荣一愣。
旋即僵着身子不敢动弹,她咽了咽口水,颤声问一旁的岁饶,“岁饶……是、是不是你放屁了?”
“……”,岁饶额角的青筋跳动着,她将暴躁强自忍耐了下来,“没有!”
声音咬牙切齿,
“你不妨看看你身下。”
沈荣荣感觉到臀部下方的异样,不敢低头看,语气虚弱。
她自欺欺人,“或许,是我放了吧。”
岁饶拳头也跟着硬了,但还是维持着理智,提醒她,“你蛋碎了。”
“胡说,我是个女孩子,没有蛋。”沈荣荣反驳。
平静!平静!岁饶深呼吸,她坚持着同一句话,“蛋碎了。”
沈荣荣:“谁碎了?”
岁饶:“蛋碎了。”
沈荣荣:“啧!你说话能不能文明一点?”
岁饶:“是你思想龌龊。”
沈荣荣:“你粗鲁。”
岁饶:“蛋碎了!”
沈荣荣:“你不讲理。”
岁饶眼睛一闭,捂起耳朵来不管不顾得重复道,“蛋碎了!蛋碎了!蛋碎了!……”
沈荣荣:“……”
几秒后,沈荣荣才接受现实,只见她“嗷呜”一声,眼眶通红,“岁饶,蛋碎了,蛋碎了,蛋碎了,我该怎么办?下酒菜有了,赤麟兽没了。呜呜呜,我的宝贝,娘亲不要你死~”
被压在沈荣荣屁股下已经很久很久的赤麟兽觉得它快呼吸不过来了,它心里悲痛。
兽在蛋中坐,屁股从天上来,还没有决定出生呢,就没屁股压碎了。说好的蛋壳刀枪不入呢?
闷了很久,赤麟兽觉得它快要闷死了,却还是不想放弃挣扎,它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奶乎乎地喊着,“主人~你能够把似乎挪开么,我要呼吸不过来了……”
声音气若游丝,仿佛不是在求救,而是在交代后事。
岁饶不忍直视,她建议道,“或许,你现在应该轻抬尊臀?”
“啊?……哦。”沈荣荣几乎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
得到呼吸的赤麟兽觉得兽生有意义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它从蛋壳中奋力地露出来一个头,圆溜溜的眼睛打量着她们,仿若在看洪水猛兽。
沈荣荣心虚,她将它抱了出来,放到了桌上,同时把碎掉的蛋壳也清理好放了上去,语气殷殷,“吃!快吃!别跟为娘客气。”
拿着人家的壳招待,还脸不红气不喘的,也亏得沈荣荣做的出来。
赤麟兽很虚弱,它要消化掉壳才能恢复,也就没有意见,专心致志地啃起了它的蛋壳。
咀嚼声在亭子里响起来,不聒噪。
可可爱爱的一只赤麟兽,两只毛绒绒的爪子抱着比它还大的蛋壳碎片津津有味地啃着。
岁饶觉得,它的可爱和自家的魇兽是差不多级别的。
两人默默地看着,眼神也不自觉的柔软,它的毛真多,真柔软,长大了适合拿来当枕头。
赤麟兽刚被强行破壳没多久,啃完后,直接睡了过去。
沈荣荣带它回院子,将它塞进了她被子团吧团吧成的被窝中,没办法,她也没想到它这么快就出生,窝都没有准备好。
安置好小麻烦后,沈荣荣衣袖一拂,桌子上就是满满当当的酒,都不同样,按照酒的烈性程度从高到低井然有序地排列,看着是费了不少心思寻找的。
“这是请你的酒,没骗你吧。”她得意洋洋地看着岁饶。
岁饶拿了其中一壶,为自己斟了满满一杯,她浅尝一口,眉一挑,兴致盎然,“还真不错。”
“也不看看是谁找的。”沈荣荣拿过她手中的酒壶,也给自己来了一杯,酒普一下肚,她脸颊上就泛起了红晕,“确实不错。”
“来,干了!”沈荣荣豪迈地将一条长腿踩在了一旁的一张凳子上,大有不醉不休的架势。
岁饶不甘示弱,也给自己到了满满一大杯,“干!”
*
日落西沉,再到夜色阑珊。
岁饶才醉醺醺地回了她的院子。
久等多时的边辞,在听到动静,见到人的那一刻,淡薄地眸子才有了属于一个正常人的情绪波动。
这是又喝酒了?
他皱眉起身,走了过去,真是一身的酒味,浓的都不知道喝了多少。
岁饶迈步走了进去,还没有绕过屏风,就撞到了一堵墙,生生把她的鼻子给撞疼了,眼泪差点出来。
专程走到门口堵着她的边辞,垂下了眸,无奈地揽着她,轻声陈述事实,“你喝酒了。”
熟悉的声音让岁饶揉着鼻子的手一顿,她抬头,看清来人后,一双迷蒙的大眼睛看着他,视线就没有离开过,“你怎么来了?”
不过她是个记仇的,就算是醉酒了也不忘记现在自己正在和边辞闹别扭,脸上的笑意被她刻意敛起来,旋即柳眉倒竖,生气的一把想将人推开。
推了一推,推不动。
岁饶面色尴尬了一瞬间,索性也就放弃了,就想绕过他走进去。
这次边辞倒是很自觉的让开了位置,不再像如如门神一般杵着不动。
岁饶没管他,径直往里走去,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将口腔里的酒味冲淡不少。
边辞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就坐在她对面,不言不语,就这么看着她。
岁饶闭眼假寐,当作没看到,她还记得自己在生气,不能心软,不然就输了。
边辞这才觉得事情难办起来,要是岁饶如同往常一般直接生气,他倒是不担心,现在见她一脸无动于衷的模样,他倒是难得的忐忑。
“饶饶……”
他才开口,岁饶就拿起了一方帕子把她的脸盖住,意思很明显,她拒绝任何交流。
不过心里却在尖叫,啊啊啊,不要叫她,不然她会忍不住破功的!
边辞自知理亏,也不再说什么,就这么干坐着,也不走,就比谁的耐力更好。
岁饶本就醉酒,没多久假寐就变成了真睡,最后还是边辞将她抱回床上安置。
他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良久,才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真记仇。”
不过他也没走,就在坐在床榻上,看着床柱,时不时帮着睡的踢被子的某人拉被子来,如此这般看着,他也觉得满足。
轻执起她的手,在其手背上烙下了了滚烫的一吻,他不是一个浪漫的人,也是第一次喜欢上姑娘,不过他可以为了她去学习如何做一个好丈夫。
笑意在眼中弥漫开来,氤氲着唯有在夜色掩护下,方才无所顾忌地释放出来的愉悦与独占欲。
时间似乎过的很慢,又似乎过的很快,一个夜晚就这么不知不觉的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