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修炼的动力来自何处?(1 / 2)
回到天极宗后,黎空没空分心关注三个弟子的情况,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就让他们自行回去,而他则是匆忙地去拜见了掌门。
等黎空走后,系统突然问了一句,“饶饶,你说掌门会将这一件事告诉黎空么?”
“应该不会,毕竟此事事关重大,而黎空又和沈轻蕊是师徒关系,难保他不会受此影响。看来短期之内,掌门是要选择一个人承受了。”岁饶收好鸣渊,语气不辨情绪。
不过她也没有猜错,掌门确实没打算告诉任何人。
此刻,掌门处。
熏着檀香的香炉香烟袅袅,衬得室内的摆件古朴而厚重,一如掌门给众人的感觉。
掌门赤霄端坐着上座,黎空对他行了一礼,他点点头,示意黎空快坐下。
黎空可不是来坐的,见掌门不紧不慢,他没有寒暄的心情,直入主题,“不用了掌门,黎空是来向你禀报事情而已,说完就走了。”
见他如此,掌门也不勉强。
黎空年龄虽比之赤霄要小很大的一轮,但没办法,人家师尊位分高,所以仔细算下来,赤霄和黎空是师兄弟的关系,倒也不必太过于拘礼。
黎空没有耽搁,将药谷中发生过的事情一五一十复述一遍,赤霄听后,心里划过一丝了然,不过面上却不显,仍旧是一派云淡风轻。
“诶!稍安勿躁。”他抚了抚白须,笑看着黎空,“此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你先把此事放一放,等时机到了自然就会知道了。”
黎空见掌门师兄一脸意味深长,却始终不肯说明原委,就知道这件事对方是不会再说了,哪怕心里急切,也只能就此放过,只要对方心里有数就行。
他依言应了一声,就行礼告退了。
“边辞,在干什么呢?”岁饶给边辞留了音。
随后就心情略微低落地摸着传音玉牌,修理的精致的指甲在上面的纹路上来回划拉着。
说起来,她久没见过他了。
岁饶一阵气闷,自从上一次之后,边辞也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情,久久都不来见过她了,就好像是故意在躲着她。
这么想着,她恶狠狠地将传音玉牌拿起来,很是气恼,本想像上次摔花瓶一般无所顾忌地扔掷于地板上,却几次都扔不出手。
岁饶烦躁地一把将其抛在了软绵的床榻上,她素质还是太可以了,没将传音玉牌摔个粉碎一定是因为她教养高,毕竟乱砸东西是一件很不礼貌的行为习惯。
对,她一定是这么认为的!岁饶肯定的点头,就是这样,才不是不舍得,狗男人不配。
岁饶坐在床榻上只觉得怪异,她和边辞之间到现在都还没名没分的,连个准确的关系都没有,怎么就有一种网恋的焦灼感呢,真是见了鬼了!
脑子里将当时的情形一帧一帧地回放着,她好像也没有说错什么话吧,明明他离开时心情还是很好的,所以这到底是为什么?
岁饶烦躁地走来走去,试图缓解不悦,她很讨厌别人一声不吭的行为,要是让她见到人,一定要狠狠地揍一顿。
她脚步一顿,突然想起来一种可能,难道……男人也会有这么几天?
这是岁饶为他找出来最荒谬也是她最可能的一种借口,其他的免谈。
岁饶觉得一开始她就陷入了误区,她为什么一定要从自己身上找错误呢,先动心的是比较卑微,但决不能是她,所以不管怎么样,错的一定是对方!
女孩子大抵天生就是有一种执拗,非要方面将问清楚事情缘由,不论好坏。
所以岁饶最后才决定留个音。
在说完刚才那句话后,想了想,她又补了一句,“你是不是不想理我了,所以你上一次跟我说的话都是骗我的么?”
老说她是小骗子,岁饶觉得他才是那个最大的感情骗子!
说到最后,岁饶不想在他面前露怯,语气沉静如水,听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跟对方待久了,她别的长进不大,唯有这脾气,现在是半点委屈都受不得,你不理我,那我也不理你好了!
岁饶说完,就将传音玉牌扔到了旁边的鱼缸里,里面的锦鲤又肥又大,是她从黎空那里顺来的,不知是不是被养的太好了,它们显得很蠢。
见到传音玉牌落入水中,不仅不避开,反而欢欣地摆摆尾巴,一股脑的冲上去顶着传音玉牌玩的不亦乐乎。
岁饶冷眼看着,这几尾锦鲤是存在的意义就是为她转来好运,可没想从带回来开始,她的霉运就没有断过,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将其丢回给她的师尊。
她嫌弃地点了点一条锦鲤,见它用嘴不停地亲吻着自己的手指尖,又蓦得在指尖加重力气,然后摁着它的脑门,将其摁回水下。
锦鲤不高兴了,它用力地甩着尾巴,将水缸里的水溅了她一脸,水顺着她的轮廓嘀嗒下落,有些顺着下颌滴落在前襟,留下了颜色深深的水渍。
“……”
岁饶眉心突突,一把将手伸进水缸里,将传音玉牌又拿了出来,头也没回地就将传音玉牌往身后一扔,这是传音玉牌没有那么幸运的落到床榻上,反而朝着另一个方向掉落。
刚一蹦一跳地给岁饶抱来一个大桃子的灵兔,砰的一声,就被一个从天而降地东西给砸到了脑袋,顿时眼冒金星。
不消片刻,它便被砸晕了,毛绒绒地身子一软,到底。
唯有露出来的大门牙在不时地翕动着,表示它的不屈与负隅顽抗,到底是谁,居然暗害兔爷我!
而被灵兔抱在两个肉爪子之间的大桃子,因灵兔松了力道,“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弹了几弹,便咕噜噜地滚到了墙壁上,又被反弹回来,最后缓缓地停留在了灵兔的爪子旁边,静悄悄的,唯有果皮上被砸出来的伤痕无声的诉说着一场无妄之灾。
“……”
身后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引起岁饶的任何注意力,她的全副身心都在这几条蠢锦鲤上。
锦鲤没有了玩耍的玩具,一时间很是茫然地走来走去,企图找回玩具。
岁饶摸了一把脸,将水渍擦走,后又用灵力将身后的传音玉牌给拿了回来,还对着锦鲤得意地甩着传音玉牌,速度快到只能下残影,眼神挑衅地看着水里的这群蠢鱼。
小样!
系统没眼看,她好幼稚!
岁饶觉得报仇了,便不再机会这些鱼,要不然锦鲤不好吃,它们现在就已经去见祖宗了。
她勾了勾红唇,下次就把它们送回去,省的占地方。
转身就往门外走,没走几步,便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
嗯?
岁饶皱眉,往下方一看,就见她的脚刚好踩到了灵兔的小身子上,她吓得急忙移开了脚,还好,她刚才没用什么力气。
不过她还是惊吓到了,语气不可思议,“它怎么会在这里!!”
系统默了默后,缓缓道,“它是来给你送桃子的。”
闻言,她又低头一看,果真见灵兔旁边有一个大桃子,水灵灵的,不过现在不仅被砸坏了一角,还沾染上了灰尘。
“……”
有那么一瞬间,岁饶觉得她很不是人。
她将灵兔抱了起来,放在了小几上,伸手探了探它的呼吸,“还好,没死。”
拍了拍心口,岁饶觉得万幸。
系统凉凉的补充,“只不过昏过去了。”
岁饶嘴角一抽,你能不能不要说话了。
恰在这时,灵兔悠悠转醒,想起方才被砸的事情,瞬间委屈地用前爪子抱着岁饶的手指,“叽里咕噜”地将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想要岁饶为它做主。
罪魁祸首·岁饶,透过它通红的眼睛看到了愤怒,她心虚地移开了目光,语气飘忽,“……放心,我会的。”
灵兔感激地蹭了蹭她。
后来,此时成了冤案,灵兔一直没有知道真的的“凶手”是谁。
皆是后话。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御灵山,灵池。
再一次端坐于冰莲上的边辞,看着传音玉牌一闪一闪的。
“边辞,在干什么呢?”岁饶的留音传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又是一句,“你是不是不想理我了,所以你上一次跟我说的话都是骗我的么!”
语气冷淡,唯有尾音没有掩饰好的颤巍泄露了对方的情绪,边辞隔着老远都能狗感觉到她的委屈。
她该是难过了……
他手指动了动,明显就是想接,手刚伸了一半,动作却又一滞。
边辞清亮的眸光一瞬间暗淡了下来,叹息声微不可查,心里对岁饶说了一句抱歉,算了,既然都做了决定,怎么能半途而废。
手一挥,玉牌就消失在了眼前。
他继续闭上眼睛,妄图将一切都抛开,却没有多大的效用,颓然阴鸷如高山沟壑,深不可见底,哪怕试图隐匿,也不过是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