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惊!恐怖的底牌(2 / 2)
“不负责的东西,我又怀上了,你一定要给我个名分!不然我就去你家撒泼、去门口堵着,好叫街坊四邻都看看你算个什么东西!”
“大庭广众,你不要乱说!”男人指着妇人的肚子狡辩,“你水性杨花,人尽可夫。谁知道这胎到底是不是我的种!”
水性杨花、人尽可夫?妇人顿觉颜面无存,愣住了;男人笑得得意;但好在妇人也有自己的伙伴撑腰。
“你少在这儿信口雌黄。她怀孕八月有余,胎儿已经成形,再不消二个月,瓜熟落地。”女伴看着文质彬彬,威胁的话儿也是有趣,
“书上说:胎儿的血缘为了认祖归宗,最早时像极了父亲。
你现在不承认,我们没有证据,也无可奈何;但等生下孩子,今日的难堪、孰是孰非,自有公论,到时必叫你悔不当初!”
男人无语;
暐暐坐等事态发展,磕着瓜子,咂咂嘴,像极了一纨绔子弟。
楼下的女伴义愤填膺,话儿越说越离谱:“如果你是高阶玄者,这孩子腹中也会有与你同一等级的内丹,更是无从抵赖!只可惜你不是,因为以你的德行,你根本不配!”
同一等级的内丹?
二楼之看官(暐暐)猛然一惊:混沌的思绪拨开迷雾,像一条串珠链的弦丝,将细节一个一个捞起,还原出故事的隐藏内幕,逻辑自洽,更真实、更凶残!
“所以她(雪氏)是因怀孕了,才想着要上门讨个名分。”暐暐轻声嘀咕,
她更想起曾经魏诚风说的小故事:
正房没有动作,但其中一个爱慕者就坐不住了,直接毙命了那对母女;那个女人怀有身孕,毙命之时,腹中胎儿的内丹滚落,金色耀眼,与男人的内丹正一致!(第127章)
“原来她有两枚金丹在手。”暐暐恍然大悟,更不寒而栗,跌坐茶位,以手拂面趴在桌上。
她的神情,无人看清;良久不动,直到新沏的果茶完全凉透,
暐暐这才坐起,深吸一口气,加一簇冰晶置于茶水:给自己满满倒一杯,一口喝尽,凉透心扉的清甜:爽!
……
巳时,东葵山——莫氏院集
“怎么过来了?”莫羡几分惊喜。
“想想自己之前都没有正式的感谢过你,只一个一个慢慢攒起来;现在差不多一个阶段满了,就过来了。”暐暐的话,语义含糊,
但内心的真实想法是“我怕来不及与你说谢谢”——话到嘴边,想想还是咽下了:说再见何必要伤感?
“哦,那‘正式的感谢’是怎么样的?”他戏谑,眼中的温情慢慢晕开,像清澈溪水里的一滴墨染,不经意就难以抗拒。
“正式?就是认真地说一句‘谢谢你’。”暐暐眼中盈盈的笑,虽也有眼波流转,但不放肆,点到为止。
“没意思。”他敛起玩笑,“你的‘谢意’我收下了。大战在即,我再给你检查一下全身状况吧;若有什么问题的,也好及时处理。”
啊?她还来不及反应,他抱她上了诊疗台:一套规范的查体,全面且迅速。
“整体情况不错,但左脚踝处(玄力虚口):整体血流、肌腱欠扎实。”他转身从柜中取出为她预备的“镇魂器”,“还是继续戴着吧,以保万无一失。”
“谢谢,我不要。”暐暐一口回绝,身处查体位,却毫无扭捏之色,毕竟在此疗愈四年,该在意的都不在意了,两人更像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角色,
“之前养伤的每一幕我都刻骨铭心、痛苦不堪,绝不想重复经历。而且你也很辛苦。”
“我不怕辛苦。”他执拗,硬推过来。
但她再次强势推回:“我不怕你辛苦,我只怕自己承受不来,真的。你若经历一次,就知我此言非虚!”
见他还有继续推过来的趋势,暐暐赶紧起身,跳开三步;还把“镇魂器”拢进一高高的空箱,再往里面覆上近身处的一大堆花卉,什么何兰菊、风玲草、海豚花……
蓬蓬松松绵绵,“镇魂器”面上再不见踪迹。
“不要合上!”莫羡叫停。
但来不及了,暐暐已经重重地合上箱盖:
一时间,混香四溢,更有几分晨起的朝露气息。置身其中,空气中弥漫开清爽、愉悦的香水味,叫人抚平了一身的疲惫与焦躁。
“原来箱盖上是承着露水的。对不起,我没看清。”暐暐吐吐舌头,“白瞎了你的香水,别介意。”
“介意有用吗?我本想再多加一味。”莫羡说得无奈,“算了,这本来就是送你的——就让它在箱子里多蕴一会儿,走的时候记得带上。”
“好的,谢谢。”暐暐喜欢、一见倾心,但自己不想要的东西也重复提醒,“那个‘镇魂器’,莫老师若硬塞给我,在我心里:你就不再是可爱的人了。”
可爱?莫羡不再强求,转而提起另一个话题,也是一直想问清楚的,算是对自己的一个交代,
“在莫氏院集,我们曾有过一段愉快的时光,但最后不了了之。我当时存下疑问:于小姐,在你心目中我是一个怎样的人?你又是否喜欢过在下?”
暐暐答得真诚:“喜欢,大概有吧;你是那种:即使无名无份,也想与你一场厮混的男子。”
两人放开了说话,即便是敏感的话题,也不觉得拘束。
“评价不错。”莫羡笑得迷人,“但后来为什么没有继续呢?”
“是有些喜欢,但不强烈。”暐暐郑重,举例说明,“有一次,我在梦里与你相遇,感情正浓,但一转身,看见翼云天正在我身侧。
那一刻,所有的浓情蜜意都化为乌有,剩下的只有懊悔——然后我被吓醒了。但每每想起这个梦,我就不寒而栗,也不再胡思乱想了。”
莫羡点点头,笑得坦然:一场缘分,有头有尾,就不算错过。
分别时,两人抱了一下:暐暐说了“再见”,眼眸清澈如水,正如初次相见时;莫羡抚着她长发,道一句“后会有期”,千言万语化作隐含的泪光。
……
未时,莫家集院,有人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