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马尔福庄园（2 / 2）

“把它给我。”

“这不是你的，太太，这是我的，我想我找到了。”

砰的一声，一道红光闪过:哈利知道这个强盗已经被吓呆了。他的同伴们发出了愤怒的吼声:斯卡博拔出了他的魔杖。

“你以为你在玩什么，女人？”

“懵了！”她尖叫道。“懵了！”

他们不是她的对手，尽管他们有四个人对付她其中的一个:她是一个女巫，哈利知道，有惊人的技能，却没有良心。他们在原地倒下，除了格雷巴克，他被迫跪下，双臂张开。哈利从眼角看到贝拉特里克斯向狼人逼近，格兰芬多的剑紧紧握在她手中，她的脸蜡黄。

“你从哪里得到这把剑的？”当她把他的魔杖从他毫无抵抗的手里抽出来时，她对格雷贝克耳语道。

“你怎么敢？”他咆哮着，他的嘴是唯一可以移动的东西，因为他被迫盯着她。他露出了尖牙。“放开我，女人！”

“你在哪里找到这把剑的？”她重复道，在他面前挥舞着它。\斯内普把它送到了我在古灵阁的金库里！\

“在他们的帐篷里，”格雷巴克粗声说道。“我说，放开我！”

她挥了挥魔杖，狼人跳了起来，但显得太过警惕，不敢靠近她。他躲在一把扶手椅后面，肮脏的弯指甲抓着椅背。

“德拉科，把这个人渣带出去，”贝拉特里克斯指着昏迷的人说。“如果你没有勇气吃完它们，那就替我把它们留在院子里。”

“你敢对德拉科这样说话——”纳西莎愤怒地说，但贝拉特里克斯尖叫起来，

“安静点！情况比你想象的还要严重，西茜！我们有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她站着，微微喘着气，低头看着剑，检查着剑柄。然后她转身看着沉默的囚犯。

“如果真的是波特，就不能伤害他，”她喃喃自语，与其说是对别人，不如说是对自己。“黑魔王希望亲自处理掉波特。。。。但是如果他发现了。。。我必须。。。我必须知道。。。.\

她又转向她的姐姐。

“囚犯们必须被安置在地窖里，而我在想该怎么办！”

“这是我的房子，贝拉，你不能在我的——”

“做吧！你不知道我们有多危险！”贝拉特里克斯尖叫道。她看起来可怕，疯狂；一股细细的火焰从她的魔杖中射出，在地毯上烧了一个洞。

纳西莎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对狼人说。

\把这些囚犯带到地下室去，格雷巴克.\

“等等，”贝拉特里克斯厉声说道。“所有的除外。。。除了泥巴种。”

格雷巴克高兴地哼了一声。

“不行！”罗恩喊道。“你可以拥有我，留住我！”

贝拉特里克斯打了他的脸；这一击在房间里回荡。

“如果她在审问中死去，下一个就是我了，”她说。“在我的书里，血叛徒就在泥巴种旁边。把他们带到楼下，格雷巴克，确保他们的安全，但不要再对他们做任何事情了。”

她把格雷巴克的魔杖还给他，然后从长袍下拿出一把银色的短刀。她把赫敏从其他囚犯中解放出来，然后拽着她的头发把她拖到房间中央，而格雷巴克强迫其余的人拖着脚穿过另一扇门，进入一个黑暗的通道，他的魔杖在他面前伸出，投射出一种无形而不可抗拒的力量。

“估计她会让我有一个女孩当她完成了吗？”格雷巴克一边逼着他们穿过走廊，一边低声哼道。\我想我会吃一两口，你说呢，金儿？\

哈利能感觉到罗恩在发抖。他们被迫走下陡峭的楼梯，仍然被背靠背地绑着，随时都有滑倒和摔断脖子的危险。底部是一扇沉重的门。格雷巴克用魔杖轻轻一点打开了门，然后强迫他们进入一个潮湿发霉的房间，让他们处于完全的黑暗中。砰地关上地窖门的回声还没有消失，他们正上方就传来一声可怕的、拖长了的尖叫。

“赫敏！”罗恩吼道，他开始扭动身体，挣扎着挣脱捆绑他们的绳子，以至于哈利摇摇晃晃。“赫敏！”

“安静点！”哈利说。“闭嘴，罗恩，我们需要想个办法——”

“赫敏！赫敏！”

“我们需要一个计划，别喊了——我们需要把这些绳子弄掉——”

“哈利？”黑暗中传来一阵低语。“罗恩？是你吗？”

罗恩停止了叫喊。他们附近有动静，然后哈利看见一个影子越来越近。

“哈利？罗恩？”

“露娜？”

“是的，是我！哦不，我不想让你被抓住！”

\露娜，你能帮我们解开这些绳子吗？\哈利说。

“哦，是的，我希望如此。。。。如果我们需要打碎什么东西，我们会用一个旧钉子。。。。请稍等。。.\

赫敏在头顶上又尖叫了一声，他们也听到了贝拉特里克斯的尖叫，但她的话听不见，因为罗恩又喊了一声，“赫敏！赫敏！”

“奥利凡德先生？”哈利可以听到卢娜说。“奥利凡德先生，你拿到钉子了吗？如果你稍微挪一下。。。我想是在水壶旁边。。。.\

她几秒钟内就回来了。

“你需要保持不动，”她说。

哈利能感觉到她在用力拽绳子的坚韧纤维，试图解开绳结。他们从楼上听到了贝拉特里克斯的声音。

“我要再问你一次！你从哪里得到这把剑的？哪里？”

“我们找到了——我们找到了——求你了！”赫敏又尖叫起来；罗恩比以往更加努力地挣扎，生锈的钉子滑落到哈利的手腕上。

“罗恩，请不要动！”卢娜低声说道。“我看不见我在做什么——”

“我的口袋！”罗恩说。\在我的口袋里，有一个灭光器，里面全是光！\

几秒钟后，咔嗒一声，消光器从帐篷里的灯里吸出来的发光球体飞进了地窖:由于无法重新加入它们的来源，它们就像小太阳一样挂在那里，让光线充满了地下房间。哈利看见卢娜，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苍白的脸上，还有蜷缩在角落地板上一动不动的魔杖制造者奥利凡德。伸长脖子，他看到了他们的狱友:迪安和地精拉环，他们看起来几乎没有意识，一直站在把他和人类绑在一起的绳子旁边。

“哦，那就简单多了，谢谢你，罗恩，”卢娜说，她又开始破解他们的捆绑。“你好，院长！”

从上面传来了贝拉特里克斯的声音。

“你在撒谎，肮脏的泥巴种，我知道！你进过我在古灵阁的金库！说实话，说实话！”

又一声可怕的尖叫——

“赫敏！”

“你还拿了什么？你还有什么？告诉我真相，否则，我发誓，我会用这把刀穿过你！”

“那里！”

哈利感觉到绳子松开了，他搓着手腕转过身，看见罗恩在地窖里跑来跑去，抬头看着低矮的天花板，寻找着一扇活板门。满脸淤青和血迹的迪恩对卢娜说了声“谢谢”，然后站在那里，浑身发抖，但拉环倒在了地下室的地板上，看上去昏昏沉沉，分不清方向，黝黑的脸上有许多伤痕。

罗恩现在正试图不用魔杖就能消失。

“没有出路了，罗恩，”卢娜看着他徒劳的努力说道。“地窖是完全防逃的。一开始，我试过。奥利凡德先生已经在这里很长一段时间了，他已经尝试了一切。”

赫敏又在尖叫了:声音像身体疼痛一样穿过哈利。几乎没有意识到他的伤疤剧烈刺痛，他也开始绕着地窖跑，摸着墙壁，因为他几乎不知道是什么，心里知道这是没有用的。

“你还拿了什么，还有什么？回答我！克鲁西奥！”

赫敏的尖叫声在楼上的墙壁上回响，罗恩用拳头敲打着墙壁，几乎是在抽泣，哈利绝望地从脖子上抓住海格的袋子，在里面摸索:他拿出邓布利多的金色飞贼，摇了摇，希望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什么也没发生——他挥了挥手

凤凰魔杖碎了一半，但它们没有生命——镜子碎片闪闪发光地落在地板上，他看到了最亮的蓝光——

邓布利多的眼睛正从镜子里凝视着他。

“救救我们！”他绝望地对着它大喊。“我们在马尔福庄园的地窖里，救救我们！”

眼睛眨了一下，就不见了。

哈利甚至不确定它是否真的在那里。他把镜子碎片朝这个方向和那个方向倾斜，除了监狱的墙壁和天花板，他什么也没看见，楼上赫敏尖叫得更厉害了，他旁边的罗恩吼道:“赫敏！赫敏！”

“你是怎么进入我的金库的？”他们听到贝拉特里克斯尖叫。“地窖里那个肮脏的小妖精有没有帮你？”

“我们今晚才遇到他！”赫敏抽泣着。“我们从来没有进过你的金库。。。。这不是真正的剑！是副本，只是副本！”

“一本？”贝拉特里克斯尖叫道。“哦，一个可能的故事！”

“但是我们很容易就能发现！”卢修斯的声音传来。“德拉科，去把小妖精找来，他能告诉我们这把剑是真是假！”

哈利冲过地窖，来到拉环蜷缩在地板上的地方。

“拉环，”他对着小妖精的尖耳朵小声说，“你必须告诉他们那把剑是假的，不能让他们知道是真的，拉环，求你了——”

他能听到有人快步走下地窖的台阶；下一刻，德拉科颤抖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退后。靠墙站成一排。不要乱来，否则我杀了你！”

他们按照吩咐做了；随着锁的转动，罗恩揿了一下灭光器，灯光闪回到他的口袋里，恢复了地窖的黑暗。门突然打开了；马尔福大步走进去，魔杖举在面前，脸色苍白，意志坚定。他抓住小妖精的胳膊，拖着拉环又退了出去。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同时一声巨响在地窖里回荡。

罗恩按了一下灭光器。三个光球从他的口袋里飞回到空中，露出了刚刚幻影显形到他们中间的家养小精灵多比。

“多比——”

哈利打了罗恩的胳膊，让他不要大喊大叫，罗恩看起来对自己的错误很害怕。脚步声越过头顶的天花板:德拉科向贝拉特里克斯走去。

多比巨大的网球形眼睛睁得很大；他从脚到耳尖都在发抖。他回到了他以前主人的家里，很明显他被吓呆了。

“哈利·波特，”他声音颤抖地尖叫道，“多比来救你了。”

“但是你怎么——”

一声可怕的尖叫淹没了哈利的话:赫敏又被折磨了。他切入要点。

\你能从这个地窖里消失吗？\他问多比，多比点点头，拍打着耳朵。

“你可以带人类一起走吗？”

多比又点点头。

“对。多比，我要你带上卢娜、迪安和奥利凡德先生，带他们——带他们去——”

“比尔和芙蓉的，”罗恩说。“廷沃斯郊区的贝壳小屋！”

小精灵第三次点点头。

“然后回来，”哈利说。“你能做到吗，多比？”

“当然，哈利·波特，”小精灵小声说道。他急忙跑向奥利凡德先生，他看起来几乎没有意识。他握住魔杖制作人的一只手，然后把另一只手递给卢娜和迪安，他们都一动不动。

“哈利，我们想帮你！”卢娜低声说道。

“我们不能把你留在这里，”迪安说。

“去吧，你们俩！我们在比尔和芙蓉家见。”

哈利说话的时候，他的伤疤比以前更疼了，他低头看了几秒钟，不是看着魔杖制作人，而是看着另一个和他一样老，一样瘦，但却轻蔑地笑着的人。

“那就杀了我吧，伏地魔，我欢迎死亡！但是我的死不会给你带来你想要的东西。。。。你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

他感觉到了伏地魔的愤怒，但当赫敏再次尖叫时，他把它关在了外面，回到了地窖和他自己的恐惧中。

“走！”哈利恳求卢娜和迪安。“走吧！我们跟着，走就是了！”

他们抓住了小精灵伸出的手指。又是一声巨响，多比、卢娜、迪安和奥利凡德消失了。

“那是什么？”卢修斯·马尔福从他们头顶上方喊道。“你听到了吗？地下室里是什么声音？”

哈利和罗恩互相盯着对方。

“德拉科——不，叫虫尾巴！让他去检查！”

脚步声越过头顶的房间，然后是一片寂静。哈利知道客厅里的人在听地窖里有没有更多的声音。

“我们得试着抓住他，”他小声对罗恩说。他们别无选择:当任何人走进房间，看到三名囚犯不在时，他们就迷失了。“让灯开着，”哈利补充道，当他们听到有人走下门外的台阶时，他们靠在门两边的墙上。

“退后，”虫尾巴的声音传来。“站在离门远的地方。我进来了。”

门突然打开了。有那么一瞬间，虫尾巴凝视着明显空空如也的地窖，它被漂浮在半空中的三个微型太阳发出的光照亮了。然后哈利和罗恩向他扑了过去。罗恩抓住虫尾巴的魔杖臂，用力向上推；哈利用手捂住嘴，压低了声音。他们默默地挣扎着:虫尾巴的魔杖发出火花；他银色的手掐住了哈利的喉咙。

“怎么了，虫尾巴？”从上面叫卢修斯·马尔福。

“没事！”罗恩回敬道，勉强模仿着虫尾巴喘息的声音。“都没事！”

哈利几乎无法呼吸。

“你要杀我？”哈利哽咽着，试图撬开金属手指。“在我救了你的命之后？你欠我的，虫尾巴！”

银色的手指松开了。哈利没料到会这样:他吃惊地挣脱开，用手捂住了虫尾巴的嘴。他看到老鼠般的人的小水汪汪的眼睛因恐惧和惊讶而睁大:他似乎和哈利一样震惊于他的手所做的事情，震惊于它所背叛的微小而仁慈的冲动，他继续更有力地挣扎着，仿佛要消除那一刻的软弱。

“我们会得到的。”罗恩小声说，从另一只手里拽过虫尾巴的魔杖。

没有魔杖，无助，小矮星的瞳孔因恐惧而放大。他的目光从哈利的脸上移到了别的地方。他自己的银手指无情地移向自己的喉咙。

“不——”

没有停下来思考，哈利试着把手抽回来，但是没有办法停下来。伏地魔给了他最懦弱的仆人的银工具背叛了它被解除武装的无用的主人；小矮星正在收获他的犹豫和怜悯的回报；他在他们眼前被勒死。

“不行！”

罗恩也松开了虫尾巴，他和哈利一起试图把勒住虫尾巴喉咙的金属手指拔出来，但是没有用。小矮星脸色发青。

“改头换面！”罗恩说，用魔杖指着那只银色的手，但什么也没发生。小矮星跪了下来，与此同时，赫敏从头顶上发出一声可怕的尖叫。虫尾巴的眼睛在他紫色的脸上向上翻着；他最后抽搐了一下，一动不动。

哈利和罗恩互相看了看，然后把虫尾巴的尸体丢在身后的地板上，跑上楼梯，回到通向客厅的阴暗通道。他们小心翼翼地沿着它爬行，直到他们到达客厅的门，门半开着。现在他们可以清楚地看到贝拉特里克斯低头看着拉环，拉环长着长手指的手里拿着格兰芬多的剑。赫敏躺在贝拉特里克斯的脚边。她几乎一动不动。

“怎么样？”贝拉特里克斯对拉环说。“是真剑吗？”

哈利等待着，等待着

屏住呼吸，与伤疤的刺痛作斗争。

“不，”拉环说。“是假的。”

“你确定？”贝拉特里克斯气喘吁吁地说。“十分确定？”

“是的，”小妖精说。

她脸上露出轻松的表情，所有的紧张都消失了。

“很好，”她说，随手挥了一下魔杖，在小妖精的脸上又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他大叫一声倒在了她的脚下。她把他踢到一边。“现在，”她用胜利的声音说道，“我们召唤黑魔王！”

她撩开袖子，用食指触摸黑暗标记。

哈利的伤疤立刻感觉又裂开了。他真实的环境消失了:他是伏地魔，在他面前的那个骷髅巫师正对着他无牙地笑；他被自己感受到的召唤激怒了——他警告过他们，他告诉过他们只要波特就可以召唤他。如果他们错了。。。

“那就杀了我吧！”老人问道。“你不会赢，你不可能赢！那根魔杖永远也不会是你的——”

伏地魔的愤怒爆发了:一阵绿光充满了监狱的房间，虚弱的老身体从坚硬的床上被提起，然后倒在地上，没有了生命，伏地魔回到了窗前，他的愤怒几乎无法控制。。。如果他们没有充分的理由叫他回来，他们就会遭到他的报复。。。。

“而且我认为，”贝拉特里克斯的声音说，“我们可以处理掉这个泥巴种。格雷巴克，如果你想要她，就带走她。”

“不不不不！”

罗恩冲进了客厅；贝拉特里克斯震惊地环顾四周；她把魔杖转向罗恩—

“除武器！”他吼道，用虫尾巴的魔杖指着贝拉特里克斯，她的魔杖飞到空中，被追赶罗恩的哈利接住。卢修斯、纳西莎、德拉科和格雷贝克转过身来。哈利大叫，“麻木了！”卢修斯·马尔福瘫倒在炉边。光线从德拉科、纳西莎和格雷贝克的魔杖中射出；哈利扑倒在地板上，滚到沙发后面以避开他们。

“停下来，否则她死定了！”

哈利气喘吁吁地盯着沙发的边缘。贝拉特里克斯扶着似乎失去知觉的赫敏，拿着她的短银刀抵着赫敏的喉咙。

“放下你的魔杖，”她低声说道。\扔掉它们，否则我们会看到她的血到底有多脏！\

罗恩僵硬地站着，紧握着虫尾巴的魔杖。哈利直起身子，仍然握着贝拉特里克斯的手。

“我说，放下它们！”她尖叫着，把刀片压进赫敏的喉咙:哈利看到那里出现了血珠。

“好吧！”他喊道，然后把贝拉特里克斯的魔杖扔到了他脚边的地板上。罗恩对虫尾巴也做了同样的事情。两人都把手举到肩膀的高度。

“好！”她斜睨着。“德拉科，把它们捡起来！黑魔王来了，哈利·波特！你的死期临近了！”

哈利知道这一点；他的伤疤疼得快要裂开了，他能感觉到伏地魔从很远的地方飞过天空，飞过一片黑暗和狂风暴雨的海洋，很快他就能幻影显形到他们面前，而哈利看不到任何出路。

“现在，”当德拉科拿着魔杖匆匆跑回来时，贝拉特里克斯轻声说，“西茜，我想我们应该把这些小英雄们重新绑起来，而格雷巴克则照顾泥巴种小姐。”。我相信黑魔王不会因为你今晚的所作所为而嫉妒你，格雷巴克。”

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上面传来了一种特殊的刺耳的声音。所有人都及时抬头看到水晶吊灯在颤抖；然后，随着一声吱嘎和不祥的叮当声，它开始下降。贝拉特里克斯就在它的正下方；放下赫敏，她尖叫一声扑倒在一边。在水晶和锁链的爆炸中，枝形吊灯坠落在地板上，砸在赫敏和妖精的身上，她们仍然紧握着格兰芬多的剑。闪闪发光的水晶碎片向四面八方飞去:德拉科弯下腰，双手捂着血淋淋的脸。

当罗恩跑过去把赫敏从残骸中拉出来的时候，哈利抓住了机会:他跳过一把扶手椅，从德拉科手里夺下三根魔杖，把它们全都指向格雷巴克，喊道:“笨蛋！”狼人被三重咒语举起来，飞到天花板上，然后摔在地上。

当纳西莎把德拉科从进一步的伤害中解救出来时，贝拉特里克斯跳了起来，挥舞着银刀，她的头发飞舞着；但是纳西莎已经把魔杖指向了门口。

“多比！”她尖叫起来，连贝拉特里克斯都愣住了。“你！你把吊灯掉了——”

小精灵小跑着进了房间，他颤抖的手指指向他的旧情人。

“你不能伤害哈利·波特，”他尖声说道。

“杀了他，西茜！”贝拉特里克斯尖叫道，但又是一声巨响，纳西莎的魔杖也飞到了空中，落在了房间的另一边。

“你这个肮脏的小猴子！”贝拉特里克斯大声喊道。“你怎么敢拿走女巫的魔杖，你怎么敢违抗你的主人？”

“多比没有主人！”小精灵尖叫道。“多比是一个自由的精灵，多比是来拯救哈利·波特和他的朋友们的！”

哈利的伤疤疼得他睁不开眼。模糊地，他知道在伏地魔和他们在一起之前的某个时刻，几秒钟。

“罗恩，接住——然后走！”他喊道，把一根魔杖扔给他；然后他弯下腰去把拉环从吊灯下拽出来。哈利把仍抓着剑呻吟的小妖精举过肩膀，抓住多比的手，原地旋转消失了。

当他消失在黑暗中时，他看到了客厅的最后一幕:纳西莎和德拉科苍白、冰冷的身影，罗恩头发上的一抹红色，以及贝拉特里克斯的刀在他消失的地方飞过房间时，一抹飞舞的银色——

比尔和芙蓉的。。。贝壳小屋。。。比尔和芙蓉的。。。

他已经消失在未知之中；他所能做的就是重复目的地的名字，并希望这足以带他去那里。额头上的疼痛刺痛了他，地精的重量压在他身上；他能感觉到格兰芬多的剑碰到了他的背；多比的手在他手里抽搐了一下；他想知道小精灵是否试图掌控一切，将他们拉向正确的方向，并试图通过握紧手指来表示他没问题。。。。

然后他们撞上了坚硬的地球，闻到了咸咸的空气。哈利跪下，松开多比的手，试图把拉环轻轻地放到地上。

“你没事吧？”当地精动起来的时候，他说，但是拉环只是呜咽着。

哈利在黑暗中眯着眼睛四处张望。在广阔的星空下，不远处似乎有一座小屋，他认为他看到了屋外的动静。

“多比，这是贝壳小屋吗？”他低声说，紧握着他从马尔福家带来的两根魔杖，准备战斗，如果他需要的话。“我们来对地方了吗？多比？”

他环顾四周。小精灵站在离他10英尺远的地方。

“多比！”

小精灵微微摇晃着，星星映在他明亮的大眼睛里。他和哈利一起低头看着从小精灵起伏的胸膛里伸出来的银色刀柄。

“多比——不——救命！”哈利对着小屋，对着向那里移动的人们吼叫。“救命！”

他不知道也不关心他们是巫师还是麻瓜，是朋友还是敌人；他所关心的只是多比的前胸上有一块黑色的污渍，他向哈利伸出了瘦弱的手臂，带着恳求的表情。哈利抓住他，把他横放在凉爽的草地上。

“多比，不，不要死，不要死——”

小精灵的眼睛发现了他，他的嘴唇颤抖着努力想说些什么。

“哈利。。。波特。。.\

接着，小仙人微微一颤，变得一动不动，他的眼睛只不过是巨大的玻璃球，洒满了他们看不见的星星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