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牢不可破的誓言（1 / 2）
雪又一次打在结冰的窗户上打转；圣诞节很快就要到了。海格已经单枪匹马地把通常的十二棵圣诞树送到了大厅；冬青和金属箔花环缠绕在楼梯的扶手上；盔甲的头盔里闪烁着永不熄灭的蜡烛，走廊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挂着一大束槲寄生。每当哈利经过时，大群的女孩往往会聚集在槲寄生丛下，这造成了走廊的堵塞；然而，幸运的是，哈利频繁的夜间漫游让他对城堡的秘密通道了如指掌，所以他经常在课间没有槲寄生的路线上行走，没有太大的困难。
罗恩可能曾经发现这些弯路的必要性是嫉妒而不是欢乐的借口，只是对这一切放声大笑。尽管哈利更喜欢这个爱笑、爱开玩笑的新罗恩，而不是他过去几周一直忍受的那个喜怒无常、咄咄逼人的模型，但改进后的罗恩付出了沉重的代价。首先，哈利不得不忍受拉文德·布朗的频繁出现，她似乎认为她不亲吻罗恩的任何时刻都是浪费；其次，哈利发现自己又一次成了两个似乎再也不太可能互相说话的人的最好的朋友。
罗恩的手和前臂上仍然留着被赫敏的鸟袭击留下的抓痕和伤口，他用的是一种防御和怨恨的语气。
“她不能抱怨，”他告诉哈利。”她吻了克鲁姆。所以她发现有人也想吻我。嗯，这是个自由的国家。我没做错什么。”
哈利没有回答，但假装在全神贯注于他们应该在第二天早上施咒之前读过的书(《精粹:一个探索》)。尽管他决心与罗恩和赫敏都保持朋友关系，但他还是花了很多时间守口如瓶。
“我从未答应过赫敏任何事，”罗恩咕哝道。“我是说，好吧，我本来打算和她一起去参加斯拉格霍恩的圣诞晚会，但她从没说过。。。只是作为朋友。。。我是自由身。。. \
哈利翻了一页《国粹》，意识到罗恩在看着他。罗恩喃喃自语的声音越来越小，在巨大的劈啪声中几乎听不见，尽管哈利觉得他又听到了“克鲁姆”和“不能抱怨”这两个词。
赫敏的日程排得很满，哈利只能在晚上和她好好谈谈，而罗恩总是紧紧地裹着拉文德，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哈利在做什么。罗恩在的时候，赫敏拒绝坐在公共休息室里，所以哈利通常和她一起去图书馆，这意味着他们的谈话是小声进行的。
“他有完全的自由去吻他喜欢的任何人，”赫敏说，而图书管理员平斯夫人则在他们身后的书架上徘徊。“我真的不在乎。”
她举起羽毛笔，凶猛地在纸上画了一个“I ”,结果在羊皮纸上扎了一个洞。哈利什么也没说。他认为他的声音可能会因为不使用而很快消失。他在高级药剂制作上弯下腰，继续记录永恒的灵药，偶尔停下来破译王子对利巴蒂乌斯·琉璃苣文本的有用补充。
“顺便说一句，”过了一会儿，赫敏说，“你要小心。”
“最后一次，”哈利说，在四分之三小时的沉默后，他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我不会归还这本书。我从《混血王子》中学到的比斯内普或者斯拉格霍恩教给我的还要多——”
“我不是在说你那愚蠢的所谓王子，”赫敏说，恶狠狠地看了他的书一眼，好像这是对她的无礼。“我说的是早先。就在我进来之前，我去了女洗手间，里面有十几个女孩，包括那个罗米达·万尼，正试图决定如何给你塞一瓶爱情药水。他们都希望能让你带他们去斯拉格霍恩的聚会，他们似乎都买了弗雷德和乔治的爱情魔药，我恐怕说可能工作——”
“那你为什么不没收它们？”哈利问道，赫敏维护规则的狂热在这个关键时刻抛弃了她，这似乎很不寻常。
“他们在浴室里没有带魔药，”赫敏轻蔑地说，“他们只是在讨论战术。因为我怀疑混血王子，\她轻蔑地看了那本书一眼，\能同时为一打不同的爱情魔药想出解药，我会邀请某人和你一起去，那会阻止所有其他人认为他们还有机会。这是明天晚上，他们越来越绝望。”
“我不想邀请任何人，”哈利咕哝着，他仍然不想去想金妮，尽管事实上她总是以某种方式出现在他的梦里，这让他由衷地感谢罗恩不能表演摄神取念。
\嗯，小心你喝的东西，因为罗米达·万尼看起来是认真的. \赫敏严肃地说。
她把正在写算术论文的那卷羊皮纸竖起来，继续用鹅毛笔在上面乱涂乱画。哈利心不在焉地看着她。
“等一下，”他慢慢地说。\我以为费尔奇已经禁止在韦斯莱的巫师商店买任何东西了？\
\什么时候有人注意过费尔奇禁止的东西？\赫敏问，仍然专注于她的论文。
“但我以为所有的猫头鹰都被搜查过了。那么，为什么这些女孩能够把爱情魔药带进学校呢？”
“弗雷德和乔治把它们伪装成香水和止咳药水寄给我，”赫敏说。\这是他们猫头鹰订单服务的一部分。\
“你知道很多。”
赫敏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就像她刚刚看了他那本《高级魔药制作》一样。
“夏天他们给金妮和我看的瓶子背面都有，”她冷冷地说，“我不会到处往别人的饮料里放药水。。。或者也假装，这也一样糟糕。。. \
“是啊，好吧，没关系，”哈利赶紧说。“关键是，费尔奇被愚弄了，不是吗？这些女孩把东西伪装成别的东西带进学校！那么为什么马尔福不能把项链带到学校里来--？”
“哦，哈利。。。又来了。。. \
“来吧，为什么不呢？”哈利问道。
“看，”赫敏叹道，“保密传感器能探测到厄运、诅咒和隐藏咒，不是吗？它们被用来寻找黑魔法和黑暗物体。他们会在几秒钟内受到一个强大的诅咒，就像项链上的那个。但是放在错误瓶子里的东西不会被记录下来——而且不管怎样，爱情魔药并不黑暗也不危险——”
“你说起来容易，”哈利咕哝着，想起了罗米达·万尼。
“——所以只有费尔奇才能意识到那不是止咳药水，而且他也不是一个很好的巫师，我怀疑他能把一种药水和——”
赫敏死了；哈利也听到了。有人在黑暗的书架间紧跟在他们后面。他们等着，过了一会儿，平斯夫人秃鹫般的面容出现在拐角处，她凹陷的脸颊，羊皮纸般的皮肤，长长的鹰钩鼻子被她手里拿着的灯毫不掩饰地照亮了。
“图书馆现在关门了，”她说，“注意你借的任何东西都要归还正确的——你对那本书做了什么，你这个堕落的男孩？”
“不是图书馆的，是我的！”哈利急忙说，当她用爪子般的手朝他的那本《高级魔药制作》扑过去时，他从桌子上抢走了那本。
“被掠夺！”她发出嘘声。“亵渎了，玷污了！”
“这只是一本被写过的书！”哈利说，把它从她手里拽了出来。
她看上去好像要发作了；赫敏匆忙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抓住哈利的胳膊，把他冰冻起来带走了。
“如果你不小心，她会禁止你进入图书馆。你为什么要带那本愚蠢的书？”
“她疯了不是我的错，赫敏。还是你认为她无意中听到你对
ut费尔奇？我一直觉得他们之间可能有什么。。。\
“哦，呵呵。. \
他们高兴地发现自己又可以正常说话了，于是他们沿着空荡荡的灯光走廊回到公共休息室，争论着费尔奇和平斯夫人是否彼此暗恋。
“小玩意，”哈利对胖女人说，这是新的节日口令。
“你也一样，”胖女人调皮地笑着说，她转身向前让他们进去。
“你好，哈利！”罗米达·万尼在爬进肖像洞口时说道。\想来杯吉利水吗？\
赫敏给他一个“我告诉过你什么？”从她肩膀上看过去。
“不，谢谢，”哈利赶紧说。“我不太喜欢。”
“好吧，不管怎样，拿着这些，”罗梅尔达说着，把一个盒子塞到他手里。“巧克力大锅，里面有火威士忌。我奶奶送给我的，但我不喜欢。”
“哦——对——非常感谢。”哈利说，他想不出还能说什么。“呃——我只是去这里。。. \
他跟在赫敏后面匆匆离去，声音微弱地越来越小。
“告诉过你，”赫敏简洁地说，“你越早问别人，他们就会越早放过你，你就可以——”
但是她的脸突然变得空白；她刚刚发现罗恩和拉文德纠缠在同一张扶手椅上。
“好了，晚安，哈利，”赫敏说，尽管现在才晚上七点钟，她没有再说一句话就向女生宿舍走去。
哈利上床睡觉时安慰自己，只剩下一天的功课要努力完成，再加上斯拉格霍恩的聚会，之后他和罗恩将一起出发去陋居。现在看来，罗恩和赫敏在假期开始前和好是不可能的了，但是也许，不管怎样，假期会给他们时间冷静下来，更好地考虑他们的行为。。。
但是他的希望并不高，在第二天和他们一起忍受了一堂变形课之后，他的希望更加渺茫。他们刚刚开始着手人类变形这个极其困难的话题；在镜子前工作，他们应该改变自己眉毛的颜色。赫敏不怀好意地嘲笑罗恩灾难性的第一次尝试，在此期间，他设法给自己留了一个壮观的八字胡；每次麦格教授问问题时，罗恩都残忍而准确地模仿赫敏在座位上跳上跳下，以此作为报复。拉文德和帕尔瓦蒂觉得这很有趣，也让赫敏又一次忍不住哭了出来。铃声一响，她就跑出了教室，留下了一半的东西；哈利觉得她现在比罗恩更需要帮助，于是拎起她剩下的东西跟在她后面。
当她从楼下的女洗手间出来时，他终于找到了她。卢娜陪着她，含糊地拍拍她的背。
“哦，你好，哈利，”卢娜说。\你知道你的一条眉毛是亮黄色的吗？\
“嗨，卢娜。赫敏，你落下了你的东西。。. \
他拿出她的书。
“哦，是的，”赫敏哽咽着说，拿起她的东西，迅速转过身去，以掩盖她正在用铅笔盒擦眼睛的事实。“谢谢你，哈利。嗯，我最好走了。。. \
她匆匆离去，甚至没有给哈利任何时间说安慰的话，尽管不可否认他想不出任何安慰的话。
“她有点不安，”卢娜说。“我起初以为是桃金娘在里面，但结果是赫敏。她提到了罗恩·韦斯莱。。. \
“是啊，他们吵架了，”哈利说。
“他有时会说些有趣的话，不是吗？”当他们一起穿过走廊时，卢娜说。“但他可能有点不近人情。去年我就注意到了。”
“是的，”哈利说。卢娜正在展示她惯用的说出令人不快的真相的技巧；他从未见过像她这样的人。“那你这学期过得好吗？”
“哦，一切都好，”卢娜说。“没有地方检察官有点寂寞，不过金妮人很好。前几天她阻止了我们变形课上的两个男孩叫我‘疯子’——”
\今晚你愿意和我一起去斯拉格霍恩的聚会吗？\
哈利还没来得及阻止，话就脱口而出了；他听到自己说这些话，好像是一个陌生人在说话。
卢娜惊讶地把她突起的眼睛转向他。
“斯拉格霍恩的聚会？跟你？”
“是啊，”哈利说，“我们应该带客人来，所以我想你可能会喜欢。。我是说。。. \他渴望把自己的意图完全说清楚。“我是说，只是作为朋友，你知道。但是如果你不想。。. \
他已经有点希望她不想这么做了。
“哦，不，我很想作为朋友和你一起去！”卢娜说，脸上洋溢着他从未见过的笑容。“以前从来没有人以朋友的身份邀请我参加聚会！这就是你染眉毛的原因吗，为了派对？我也应该做我的吗？”
“不，”哈利坚定地说，“那是个错误。我会让赫敏帮我纠正的。那么，我八点钟在门厅见你。”
“啊哈！”头顶上传来一声尖叫，两个人都吓了一跳；他们俩谁也没注意到，他们刚刚从皮皮鬼下面走过，皮皮鬼正倒挂在一盏枝形吊灯上，对着他们恶意地咧嘴笑着。
“波特邀请疯子去参加派对。便壶诱惑疯子！便壶luuuuuurves Looooony！”
他咯咯笑着尖叫着跑开了，“波特爱疯子！”
“很高兴把这些事情保密，”哈利说。果然，整个学校似乎立刻就知道哈利·波特要带卢娜去参加斯拉格霍恩的聚会。
“你可以带走任何人！”吃饭时罗恩疑惑地说。“任何人！你选择了疯疯癫癫的洛夫古德？”
“别那么叫她，罗恩！”金妮厉声说道，她在去见朋友的路上停在哈利身后。“我真高兴你带她去，哈利，她太兴奋了。”
她走到桌子那头，和迪恩坐在一起。哈利试图让金妮高兴他带卢娜去参加聚会，但他做不到。赫敏独自坐在桌子的远处，摆弄着炖肉。哈利注意到罗恩偷偷看着她。
“你可以说对不起，”哈利直截了当地建议。
\什么，被另一群金丝雀攻击？\罗恩嘀咕道。
“你为什么要模仿她？”
“她嘲笑我的胡子！”
“我也是，这是我见过的最愚蠢的事情。”
但是罗恩似乎没有听见；拉文德刚刚和帕尔瓦蒂一起到达。拉文德挤在哈利和罗恩中间，猛地搂住罗恩的脖子。
“嗨，哈利，”帕尔瓦蒂说，他和哈利一样，对他们两个朋友的行为感到有点尴尬和厌烦。
“嗨，”哈利说，“你好吗？那么，你要留在霍格沃茨了？我听说你父母想让你离开。”
“我设法说服他们暂时不要这样做，”帕尔瓦蒂说。“凯蒂的事情真的吓坏了他们，但因为没有任何事情。。。哦，你好，赫敏！”
帕尔瓦蒂肯定地笑了。哈利可以看出，她因为在变形课上嘲笑了赫敏而感到内疚。他环顾四周，看到赫敏也在微笑，如果可能的话，甚至更灿烂。女孩有时很奇怪。
“你好，帕尔瓦蒂！”赫敏说，完全无视罗恩和拉文德。“你今晚去参加斯拉格霍恩的聚会吗？”
“没有邀请，”帕尔瓦蒂沮丧地说。“我很想去，不过，听起来好像真的会很棒。。。你要走了，是不是？”
“是的，我八点钟要见科马克，我们——”
有一种像从堵塞的水槽中拔出活塞的声音，罗恩浮出了水面。赫敏表现得好像她没有看到或听到什么。
“——我们要一起去参加聚会。”
“科马克？”帕尔瓦蒂说。“你是说科马克·麦克拉根？”
“没错，”赫敏甜甜地说。“差一点的那个，”她用很大的力度强调着
单词，“成为格兰芬多守门员。”
“那么，你要和他出去吗？”帕尔瓦蒂睁大眼睛问道。
“哦——是的——你不知道吗？”哈米恩说，带着最不像赫敏的傻笑。
“不行！”帕尔瓦蒂说，对这条流言蜚语非常感兴趣。“哇，你喜欢你的魁地奇队员，是不是？先是克鲁姆，然后是麦克拉根。”
“我喜欢真正优秀的魁地奇球员，”赫敏纠正她，仍然微笑着。“好吧，再见。。。我得去准备派对了。。. \
她离开了。拉文德和帕尔瓦蒂立刻聚在一起讨论这一新的发展，讨论他们所听到的关于麦克拉根的一切，以及他们所猜测的关于赫敏的一切。罗恩奇怪地一脸茫然，什么也没说。哈利被留下来默默地思考女孩们为了复仇会堕落到什么地步。
当他在那天晚上八点钟到达门厅时，他发现异常多的女孩潜伏在那里，当他走近卢娜时，所有的女孩似乎都怨恨地盯着他。她穿着一套闪亮的银色长袍，吸引了旁观者的笑声，但除此之外，她看起来很好。不管怎样，哈利很高兴她没有戴萝卜耳环、黄油啤酒软木塞项链和眼镜。
“嗨，”他说。“那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