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有碍观瞻(1 / 2)
鹿从西听完这段剧情莫名想笑,傅询竟然会选择这么简单粗暴的方式解决问题。
他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鹿从西已经准备好万全之策,提前联系了家庭医生,叫那人把晚上的时间空出来听她吩咐。
只要被下药的傅询一赶到这里,她就立刻把医生叫过来。
事后,她会给那医生一笔封口费,毕竟这件事如果传出去,恐怕会刊登在各大头条新闻上,到时候得罪了傅询可就麻烦了。
鹿从西坐在秋千椅上,仰头看向面前拼迭成一栋的豪华别墅。
室内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她就坐在别墅后方最安静的花园里。
身旁是大片的鲜花绿植,右前方的喷泉水池里冒着高高的水柱,中间还闪烁着霓虹彩灯。
鹿从西正安静地翻阅着教材书,虽然都是学过一遍的知识,但她仍没有掉以轻心。
她知道,傅询会在两年后的期中考试和她并列第一。
鹿从西翻到下一页,神色淡漠。
她拥有上周目的记忆就已经是投机取巧,可那又如何,她决不允许这种事再次发生。
秋千椅微微摇晃,鹿从西在这里坐了快一个小时,仍没有任何人影。
她不禁蹙眉,作者却告诉她耐心一些,傅询是在晚宴中途离场来的这里。
实在是太难等了。
困意袭来,鹿从西合上书,放在腿上,身体往后靠,闭上眼养神。
“行吧,到时候他过来了你记得把我叫醒。”鹿从西嘱咐道。
只是没想到,她没过几分钟就睡着了。
……
傅询手指一顿,放下酒杯,转身出门。
背过身后,他脸上一贯矜贵从容的淡笑消失得无影无踪,温润的眸子里,取而代之的是愈发浓烈的阴鸷感。
他向来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可傅家总是把他当成一件社交工具,带他出入无数个名利场。
傅询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笑僵了,京山财团掌握宜州市半边的权势,他是根本没必要和鹿家这样的角色虚与委蛇的。
但来之前,傅振远再三嘱咐他要和鹿家回来的那位千金搞好关系,可想而知,他又被那个所谓的父亲当成了一件交易的商品。
傅询趁着还没来得及见到宋媛月,就匆匆跑了出去。
他漫无目的的走着,希望能找到一处安静的地方清醒清醒。
他的脑袋快炸了,全是傅振远对他的要求,对他的指导。
可莫名的,心情越来越烦,脸越来越烫,身体也越来越躁动。
傅询擦掉了额头上冒出的汗珠,呼吸越发沉重。
他眸色加深,脸色阴沉。
刚刚的酒有问题。
鹿家真是一群酒囊饭袋,举办一个晚宴竟然能让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把脏手伸进来。
真够有种。
敢算计他。
傅询不敢轻举妄动,参加这场晚宴的宾客基本都是宜州市上流圈里的名贵人物。倘若传出他中了春药的事情,恐怕会让京山财团沦为满城的笑柄。
为今之计,只有他先躲起来忍耐一下,等晚宴结束后再回傅家请医生。
傅询绕了一大圈,走到了别墅后方的花园里,他拧着的眉这才舒展了一些。
这里空气清新,气氛安静,是个不错的地方。
体内药物作祟,傅询躁郁难忍,他甚至都没留意到秋千椅上躺这个人。
就在这时,作者连忙叫醒鹿从西。
傅询步伐摇晃,呼吸紊乱,走近以后才留意到秋千椅上躺着的少女。
一个皮肤雪白,好看得实在过分的女生。
月光笼在她的脸上,泛着银白的光晕,她闭着眼,呼吸均匀地沉睡着。
傅询转身欲逃,他没想到这么隐蔽的地方还能有人。
但在转身前,那人却微微蹙眉,似乎被打扰到,缓慢地掀开了眼帘。
一瞬间四目相对,气氛诡异地沉默着。
鹿从西盯了他一会儿,面上没什么波澜,她慢悠悠地坐了起来。
傅询压抑着沉重而急促的呼吸,不想让鹿从西发现他此刻的异样。
“你似乎需要帮助。”鹿从西慢条斯理地陈述着,同时摸出了手机,准备联系家庭医生。
岂料傅询铁青着脸,一把攥住了鹿从西的手腕:“你做什么。”
女孩在这里躺了很久,身上沾着露水的湿气,手腕皮肤冰冰凉凉的,跟傅询滚烫的手掌形成鲜明对比。
傅询脑子里绷紧的弦马上要断掉了,他立马就想松手,可又担心鹿从西把这件事传出去,于是手里的力道越来越大。
鹿从西皱眉,冷声道:“松手。”
她是坐着的,视线自然而然扫到傅询的双腿之间,不由嗤笑:“裤裆都快顶破了,你确定不需要叫医生。”
傅询的脑子轰地一声炸开了,但也只是感到羞耻了一瞬间,脑子里疯狂转动,下一刻就回归理智。
他的脸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头发和衣领被汗水弄湿了一大片,但他的脸色越来越黑。
“医生?”傅询冷笑,“算计我的人不正是想让这件事被捅出去么,你要有胆子把人叫过来,我就有办法让你跟那人永远闭嘴”
鹿从西莞尔,语气轻柔:“行啊,让我闭嘴之前,你还是先拿你衣服遮一下好吗,光天化日之下,真的有碍观瞻。”
傅询眉间寒光凛冽,死死掐着她的手腕:“把手机交出来。”
鹿从西心往下沉,她没有预料到傅询心思竟然这么重。
不过他想得没错,一旦傅询松手,她就会以最快的速度把电话打出去。
说不说话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医生只要接到,就会立马赶过来。
不过实在不行的话,这傅询也会自己给自己一刀的,她似乎没有继续担心的必要。
只是,宋媛月应该快来了。
傅询的眼睛很沉,万千情绪交织其中,那压制已久的情欲快要喷薄而出了。
他不想跟鹿从西继续废话,这件事也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他代表的是京山财团的脸面,意外坚决不能发生。
傅询伸手就想抢,鹿从西也恼了,挣扎的过程竟一巴掌呼在了傅询的脸上。
“你有病吗,我又不认识你,难道还能害你吗?”
这一巴掌力道其实并不大,不痛不痒,反而她掌心冰凉的温度触到傅询滚烫的脸上,一时竟然得到了些许纾解。
傅询竟然情不自禁地拿脸在她手上轻微地蹭了一下。
鹿从西的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
傅询这傻逼是属狗吗。
但同样,意识到不对劲的傅询脸色更难看了,他从未做过这么失礼,这么不雅的动作。
从小到大所有人对他的要求严格至极,就连走路先迈左脚还是右脚都被约束着。
在外人眼中,傅询是一个找不出任何缺点的完美主义者。
可他没想到,区区一个春药,就让他破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