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不同维度的神明（2 / 2）

他刚刚形容词典的形容词，是“大”。

到底应该是什么呢？

他想起来了，应该是“厚”。

这个世界的变化到底是什么？

穿过了这扇门之后，程谦眼前的世界并没有变化，只是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高度”。

变成了一张完全没有厚度的纸、一个无限薄的面。

程谦想了想，折返回了炼金学会。

他扬起唇角，笑容如阳春三月和煦的春风，让路过的人几乎要怦然心动。

他径直推开了一扇门，里面似乎是炼金学会的某位教授正在授课，下面坐着的学徒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闯入的人。

程谦看了看这位教授，胸牌上写着“阿诺琪教授”。

程谦的嘴唇一开一合，倒映在教授的双眼中。

程谦问：“阿诺琪教授，请问，您的个子多高？”

那须发皆白的老教授直勾勾的看着程谦的唇，明明他的嘴在开开合合，可是他到底在说什么？世界上存在这个概念吗？什么是“高”？

“那，阿诺琪教授，请问这个教学楼的体积是多大呢？”

所有的学生都开始交头接耳，什么是“高”？什么又是“体积”？

程谦比划了一个正方形的手势：“阿诺琪教授，如果这是一个面。”

然后他竖起了胳膊：“我们将这个面竖起来，然后再这个面原来的位置上延伸出一个一模一样的面……”

“噗”

阿诺琪教授的脑袋爆炸成了满天的血花。

一群炼金学徒们惊恐的发出嘶声裂肺的惨叫，他们拼尽全力的尖叫着，眼前的一切完全超过了他们的认知范畴。

不过他们并不算非常聪明和非常专注的学生，所以他们并没有去试着理解程谦所说的话。

他们继续存在着。

程谦的眼睛一眨，眼前又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课堂。

这次是一个高个子的女教授，而并非那位须发皆白的老人。

那女教授看了他一眼，眼中流露出一分欣赏，但又皱起了眉毛，严厉的敲了敲桌子。

“同学，你迟到了，赶紧回到座位去。”

“抱歉老师。”程谦挠了挠头发，露出清爽而干净的笑容，倒是有几分学生的天真烂漫，“我是来听阿诺德教授的草药学与矿石药学课程，但我好像走错了。”

那女教授露出疑惑的神色：“阿诺德教授？那是谁？”

程谦描述了一番他的长相，那女教授立刻矢口否认。

“我们炼金学会没有这样的一位教授。”

那位老人仅仅与程谦一面之缘，处于二维世界的他仅仅是尝试去理解和思考了三维世界的存在，超负荷运转的大脑就莫名其妙的爆炸成了红白色的烟花。

而后他就从这个世界上永远的消失了，从来不曾存在过。

程谦笑了笑。

他关上了书页。」

程谦看着手上的书，这是书上的全部内容，而书的扉页，是那扇漆黑的大门。

那书简简单单的描绘着他的经历，甚至还画了几张惟妙惟肖的插图。

程谦那蝶翼似的长长睫毛，轻轻的颤抖着。

现在的他，可以看出书中的那个二维的他，仅仅是一个有面积而没有体积的纸片人罢了。

那，在神明的视角中，现在的他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你到底想要我知道什么呢？”

程谦合上了书，闭上了双眼，喊出了那个名字。

“「蛾」，你到底想要我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