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损不足以奉有余（2 / 2）

“那么问题来了。”启明星指了指拿走的那颗星星处留下的空位，“时间是连续不断的，失去了未来的这一段时间，便要用现在的时间去填补。”

“也就是说，他的‘现在’与‘未来’调换了位置。”启明星指了指那两颗金色的星星，“我们无从知道那个人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的，所以只能选择‘现在’与‘未来’状态最为接近的人，也就是——死人，只有这样，才不必担心他在时间长河中因生老病死的变化而迷失或是触犯规则。”

“而后，我们再让这个人作为主体，由他来将自己看见的未来的一切给讲述出去。由于民众需要做的仅仅是听他讲述，而非窥探未来，所以也不必承担这些代价。”

“确实不太道德。”程谦评价道，“但已经是很好的方法了。”

“承蒙夸奖，这些方法已经传承了很久了，本来我也该制作我的‘代言人’了，但我却机缘巧合下得到了这一双星空之瞳。”启明星指了指自己金色的眼睛，“为什么说星空之瞳是所有占星术士梦寐以求的，因为它代表着‘永恒的星空’，它以星辰的视角窥探未来，而星空的时间无穷无尽，它也不必担心任何代价——也就是说，拥有星空之瞳，就可以无条件的去窥探未来，除非未来连星空都不复存在。”

已经离开了地牢，站在也被称为星辰之台的建筑物中，程谦抬起头来看向天空。

占星学会的这座星辰之台是没有屋顶的，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半透明的星空虚影，展示的是“上一秒”的星空，来方便占星术士比对星辰位置的变化。

启明星也抬头跟着看向天空，然后转过头问程谦：“要我替你占卜一番吗？我的占星术可是全大陆闻名。”

“我确实有一件事情找你占卜。”程谦想起之前的幻象，有些心有余悸，迟疑说道，“是占卜……金骨狮王国的未来。”

“占卜一个国家的未来吗？”启明星吐出口中的星辰之台，手指隔空拨动，那星辰之台上细密的齿轮便开始转动。

随着启明星的几下转动，本来六角形的占星盘，现在变成了雪花似的形状。一半星盘被遮盖住，而另一半看起来变的截然不同，在地上投射出一个八颗星星组成的图案。

“这是金骨狮王国的守护之星，象征着它们的国运。”启明星指着正中的两颗星辰，一颗比周围都暗淡许多，另一颗却比周围每一颗星都更加耀眼，“明明这颗星星已经足够耀眼了，却依旧掠夺着另一颗星的星光，损不足以奉有余，必生祸端。”

损不足以奉有余？指的是金骨狮王国的男人与女人的区别？还是贵族与平民的区别？程谦的脑子疯狂的转动着。

金骨狮王国似乎存在习以为常的压迫现象，男人压迫女人不惜剖腹取子，贵族压迫平民不惜制成代孕的工具。作为半人半兽的种族，他们很大程度上还保留着金骨狮魔兽的一部分习性，本能的畏惧上位者和以雄性为尊。

不管哪一种，等到矛盾愈演愈烈，都会成为金骨狮王国破灭的导火索。程谦心里暗暗记下了这一点，然后问道：“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