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达到各自目的的卖身契(1 / 2)
小薛总的工作任务每次都完成的很完美,是一个个值得他们学习的模板,一般很少出现差错,他们很佩服,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而小薛总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能扛起大任了,日后等小薛总接任董事长的位置,公司能在他的带领下蒸蒸日上,飞黄腾达,能开创属于小薛总自己的新纪元也有很大的可能性。
如今这场面真是稀奇罕见,他们还听见董事长洪亮的声音骂小薛总“兔崽子”“狗崽子”“竖子”“逆子”,默默的抱了抱弱小的小身子,董事长比火冒三丈还要三丈,小薛总究竟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使得董事长如此生气,看,董事长都把自己骂进去了,你说,严不严重?他们觉得挺严重的。
啧啧啧,董事长精力充沛,功力不减当年啊,照这样的情况下去,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要延长一段时间才能停歇,新老员工默默的给小薛总点根蜡烛,阿弥陀佛,一路走好,啊不好意思说错了,是一路向前,勇往直前,不畏强权,大义凛然,继往开来。
而知道实情的薛灏三天两头隔三差五的看见听见他家中气十足的大伯快言快语毫不留情疾言厉色的指出堂哥这错那错的出处,可能有错,可能没错,无伤大雅的小问题,没事找事,大伯大概是借此时机鞭策责罚堂哥,虽然不能明说,但能以各种原因来发泄他的不满他的愤怒他的自责他的无能......谁曾想到,堂哥会做出那种事,设计依茹姐家的公司,还有其他公司亦是如此,薛灏有八成的把握怀疑那家发起项目的公司跟堂哥有关系,合作关系,股权关系,亦或者,堂哥就是背后的老板,因为堂哥从不打不胜利的战,堂哥要得偿所愿,必定抛出足够大的诱饵。
事实也如此,那个项目,诱惑极大,吸引了不少人,投资的金额也不容小觑,堂哥更是趁此东风,不费多少力气,按死了不少跟他有矛盾有碰撞的对手,计谋出色,手段果断、狠绝。
薛灏觉得不单如此,这个项目没那么简单,里面肯定还藏着事,一个集资庞大的项目不可能就此折断,跟项目已有明确通知文件的项目不一样,只是待定,待定就有可操作性,可能性,不到最后,它还不一定有事。
况且,以堂哥的性子,他的做法,他会做那些无用功吗?不会,他喜欢一举两得,一箭双雕,更高也有可能,他既要达到目的,更要达到意料之中的计划,也就是说,对付竞争对手,他要做,报复他人,他要做,项目,他可以搁置放弃,他同样能起死回生,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薛灏看了看窗外,也不知冯叔叔现在目前的情况是不是也在堂哥的掌握之中,如果是,那堂哥太可怕了太冷血了。
如果内情属实,那大概情有可原,但冤有头债有主,堂哥迁怒了所有人。如果内情不属实,而是别人编造的谎言,那么,堂哥大错特错,伤害了无辜之人,伤透了爱他之人的心,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是无法挽回之事。
他不能插手堂哥跟依茹姐感情,只能在发现不妥的地方或者察觉不明情况时,给依茹姐提个醒,暗示一下,再多的就不能说了,他只是一位堂弟,一个朋友,分内事,他还没有这个资格,他只能尽朋友之谊。
薛灏是一个冷漠寡淡对儿女情长随遇而安又漠不关心的人,对于感情之事,薛灏从没想过,非常地淡定,没想过谈一场恋爱,也没想过特意去接触一些女孩子,更别说志同道合的女孩子,跟齐飞扬是截然相反的人,一个女人缘旺盛的很,一个自动隔绝女人缘,故此,唐嘉明除了他最敬爱的琛哥外,也是经常捧薛灏而踩低齐飞扬,要踩多低就踩多低,靠唐嘉明自己发挥他毕生的聪明才智,能不能成功贬低呛到齐飞扬,就看唐嘉明又多大的能耐。
谈恋爱,至今孤家寡人一个的薛灏,虽不明其中复复杂杂的弯弯道道,但薛灏是亲眼所见亲眼见证更是在一旁感受过腻歪了甜倒人的恋爱场面,恋爱之间的相处,他多多少少能看懂一些,琛哥和清芊这一对两情相悦恩爱越发浓重,堂哥跟依茹姐这一对,当年非常恩爱,两人经常腻在一起,如今有了相逢陌路之态,背道而驰已渐渐出现,可能不久将来,他们分道扬镳,一拍而散,更有可能,老死不相往来。
薛灏感慨万分,事情真相已然不重要,因为因已种下,果必将应。
身为薛逸的妹妹薛筱,了解这些已经发生的事,沉默了许久,没什么好说的,只知道,她哥没救了。
“明善,你了解我们的儿子吗?”夏兮依靠在床头语气缥缈又沉缀的询问薛明善。
穿着一身舒适贴肤的睡衣,半盖着空调被,双手随意搭在空调被上,一动不动的坐在床头许久,眉梢间是化不开的忧愁,头隐隐约约的疼痛,头疼的毛病一如既往的在她忧郁沉思不知如何是好的情况下即刻现身,她这段时间被她儿子所做的事气到头痛发作,想到冯家如今的状况,更是严重被气到,万般皆是罪,她教子无方,她儿子不知在什么时候变得不一样了,两面三刀心狠手辣睚眦必报的人,她这次,算是真正的体会到了。
刚出卫生间,一手拿着毛巾擦头发的薛明善没走几步就听到自己的老婆询问他了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不明所以的看向无波无澜的老婆,不明白她为何问此问题,这话题,之前就已谈过,如今旧话重提,是因为最近发生太多料想不到的事情造成她对以前的认知发生了变化,如若是这样,呵,他也一样。
以前他倒是能说了解,现在,他能大言不惭的说,不了解,那变态谁了解,没人能了解,他恨不得撬开那变态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什么结构。
他儿子糟心的很,二十几年来,他第一次这么无奈,又束手束脚,好想把糟心的儿子回炉重造,买个大点的锅,看能不能重新塑造出一个全新的顺眼的人,可惜没有如果。
薛明善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说道:“以前还好说,现在,看不透了。”
“是啊,看不透了,我们的儿子真是好样的。”夏兮咬着牙齿一字一顿的说着,后面那一句字字清晰有力,能闻出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更是有自嘲之声。
如果是换作对手,看不透,深不可测的对手固然可怕,因为不知道对手会出什么致命的招数,情有可原的事。而换在亲人身上,看不透已不可思议,他做出的那些事就匪夷所思,令人错愕不已,很难相信他做出那样的选择,能狠下心,比绝情谷的谷主还要绝情。
做父母的,从了解儿子的性格到难以捉摸,有心无力又无可奈何又痛心,
擦头发的手一顿,没过几秒,胡乱的擦几下,薛明善将毛巾丢在椅子背上,转身走向床边,坐下,心疼的伸手揽过自己的妻子,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张口想安慰妻子,一时间心头也跟着无力无奈沉重,很多话已没有说服力,也达不到安慰的要求,仿佛无话可说,无言安慰,忽然轻轻的叹一声,说道:“儿大不由人,我们尽力而为,他,以后怎样,是他的事了,我们无能为力。”
儿子已是独立的成年人,他已是能承担自己责任的年龄,他们做父母的,干涉再多有什么用,他不照样会做,哪里是他们能劝导的。
安静许久的空间,只听见那一道悠悠长长的叹息声,“唉......”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