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事态严重三(1 / 2)
不怒自威的薛老爷子神情严肃,一双精神矍铄的眼睛炯炯有神,难以遮掩其中的怒火,转头看向他的大儿子,嘱咐他加快速度,就算没有得到当年想要的水落石出的结果,也有把里面的阴谋诡计查个一清二楚,容不得他们弄虚作假搬弄是非,挑拨离间陷害他人,义正言辞道:“时间紧迫,要尽快,无论如何都要查清楚里面暗暗晻晻见不得光的东西,将它们提到明面上扼杀掉,不管结果如何,阿逸该好好敲打敲打了,省得他日后无法无天不知所谓。他跟依茹丫头走不到一块早有迹象,是他自己作出来的,怨不得别人,如今,他能胆大包天的做出害他人于不仁之地,不顾念昨日的种种,说明已下定决心,既然他已经决定了,没有后悔可言。依茹丫头离开他反而是件好事,重新找一个全心全意对她好有作为的青年才俊,忘记这烂心烂肺的不值得托付的负心汉挺好的,以后将她当作干孙女,等她结婚时送她一份丰厚的嫁妆,做她的娘家人,做她强大的后盾,替她遮风挡雨。”
薛明善有些怂他父亲,身上的疤痕在火辣辣的痛,对于父亲的嘱咐连忙保证,但敲打阿逸就较为艰难了,他根本不理睬他们,固执己见,像一块硬邦邦的臭石头,希翼的看向辈分大的父亲,以孝压人这招会管用一些,“我会的,爸,阿逸那边到时可能需要您出面,他现在都不听我们的话了,管不了。”
薛老爷子毫不客气的冷哼一声,锋芒锐利的眼睛里露出恨铁不成钢的意思,身为父亲居然被儿子拿捏住,真是没用,不由分说的埋汰讽刺道:“哼,作为老子居然管不了自己的儿子,要你何用。”
接二连三被骂要你何用,薛明善不由得麻木了,他真的有那么差吗?
首要任务是处理紧急的事情,那些爱恨情仇可以先缓缓,先处理迫在眉睫使公司处于生死攸关时刻的事,不祥预兆的感觉,政府派人秘密调查搜集官员违法犯罪的证据,说明已是铁板钉钉的事,他们现在需要知道那个项目跟腐败官员有没有牵扯?牵扯有多大?能不能疏通?或者后期能不能继续执行开展项目?或者需等多长时间才能解决等等,他们需要做的事太多了,时间不等人,黄金时间不容错过。
薛老爷子要发动全家人的力量去处理此事,儿孙惹的祸,他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是他们没有教好他,使他铸就大错,不分青红皂白就认定是依茹丫头谋杀他,报复他们全家,那蠢才,脑子被屎填满了,看谁都觉得是谁在害他,因为长得帅就有理了,呸,到时他一定将他抽筋剥皮,吊起来打三天三夜,矍铄的眼睛扫向在座的众人,强大的气场随之而去。
薛老爷子谈论自己的一些看法,千叮万嘱道:“现在,我们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寻找方法解决那个项目的问题,得先要查清楚它的拍卖流程是否干净,他们有没有提前做了什么手脚,拍买成功的公司与两位官员之间是否存在不正的勾当,那块地干不干净,如果地皮干净,就有解决的方法,如果地皮不干净,项目必停,需等到新上任的官员和政府之间的沟通、讨论、核实等,多方面结合分析,公司开发项目的策划书是其中一项,周围地区的经济也是一项,多方面考察,如果可行,项目能继续进行,反之亦然。事权轻重,情况紧急,政府部门正在调查腐败的官员,我们需赶在前面理清楚其中的弯弯曲曲,看看影响有多深,你们找一些有关系的朋友问问,探探风声。”
“爸,我明白,我晚点就找朋友问问。”正襟危坐的薛明善点头道。
就算父亲不说,他自己也会去调查的。
“好的,爸,我这几天把工作重点放放,专心调查。”薛灏的父亲薛明德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不敢耽搁,之前知道阿逸的一二事,谁曾想造成如今让人难以接受的局面,当初以为他们会结成亲家,现在,一个弄不好,结成仇家,唉,事情变化无常让人无法猜测,多事之秋被借以顺势而设计,伤人伤己。
错过了一个三观相合又全心全意爱自己的人,以后再也找不到了,夜深人静之时心里空落落的,可能会后悔,也可能不后悔,谁知道呢。
“那我这几天多点去探探其他夫人的风声,了解她们家是否也收到风声,看反应如何?”端庄优雅落落大方的姜冉雅微蹙着细眉,对于父亲的安排她没有异议,反而赞同,不论依茹是否是阿逸的女朋友,她都非常欣赏她,她挺喜欢依茹的,人情世故方面无可挑剔,待人有礼,通情达理,优雅大方,举止有度,从不贪恋不属于她的东西,也不借势谋取利益,平时与他们来往礼貌又有分寸,恰到好处,出差到其他地区购买当地的特产也考虑到他们,在行为处事方面同样考虑周全,他们两个甚是般配。
事到如今,难说,依茹是一位清醒、果断、坚强的孩子,拿得起放得下,她同样爱得起,放得下。
薛筱赞同爷爷的做法,为今之计,就是先调查清楚,解决项目的问题,“我也去问问那些小姐妹,看有没有相关的八卦。”她的客户也有一些是有家庭背景的,接触层次不一,应该有人知道一些详细的内情,她再发动男友那边的人脉关系,人多力量大,不管是官场还是她哥外面那个女人的信息都能查到蛛丝马迹。
夏兮心事重重的唉声叹气道:“感觉这事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生怕来不及,唉,生了一个棒槌,一点用也没有,反而害人,如果真的发生,我该怎么面对依茹,面对她的家人,依茹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冯家夫妇更是书香儒雅之人,人家会干出那样的事吗?那混账眼睛真是瞎的彻底,不要眼睛就捐出去,省得出来祸害人。”越说越生气,内心的愤怒完全克制不住,那儿子是没用了。
想到这些糟心的事情,夏兮的眼眶忍不住泛红酸涩,泪光闪闪,毋容置疑此事对她的打击颇大,难以置信,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她知道儿子对依茹存在某种解不开的结,推迟他自己早已规划决定好的结婚计划,两人的感情由此发生变化,当时令她不解的是,儿子为何如此做?知道他在外面有人,他说他跟外面的人没有关系,有事情,只是暂时不想结,原来当初就有预兆了,特意拖这么久,就是为了设计一个周全紧密的计划,好一网打尽,好得很啊,玩起屈辱潜伏的游戏是吗?牺牲如此大,真是伟大啊,她这个当妈的都甘拜下风了。
薛老爷子非常理解大儿媳妇的内疚之心,愧对依茹一家,难以释怀,他何尝不是,他也有同样的心理,对不起他们,他羞愧,到时负荆请罪赔礼道歉请求他们原谅也磨灭不了给他们带来的伤害,事后的道歉有什么用,就一个马后炮,装疯卖傻威逼利诱强逼别人原谅,拍拍屁股走人,留给别人满地狼藉,哀嚎伤痛,保持和善,自觉遵守,世界就不会有那么多伤痛。
岁月的褶皱因紧皱眉头而加深,满脸的愁容、凝重,一直以来挺拔的脊梁不知何时已经弯下,已没有当年雄姿英发的模样,岁月不饶人啊,薛老爷子语重心长的安慰道:“老大家的,现在就算是骂他个狗血淋头也没有用,除非那天他自食其果吸取教训悔之莫及才能有效,他自己能深刻明白到自己的错误,才能有救,现在他满腔都是叛逆之心,被仇恨蒙蔽双眼,不撞南墙不回头,儿孙自有儿孙福,自己折腾没了就没了,旁人不是神,帮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