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准了(1 / 2)
酆吟秋冒着大雨回了宫,在寝殿内踱步,时而发出叹息的声音。
“传极勒侯进宫”酆吟秋沉声道。
“是”福公公道。
刚转声便被酆吟秋叫住:“不必了”
酆吟秋来来回回的踱步,目光看向福公公:“福公公你在朕身边多少年了?”
“回陛下,老奴跟随陛下已有三十六载。”福公公道。
酆吟秋点着头,不再言语,这时间过的当真的快,福公公已经跟了朕三十六载了。
“福公公朕问你,太子已经还俗了,他会依照朕的旨意继承大统吗?”酆吟秋将心中的话问了出来。
酆翮虽是他的儿子,可他却一点都未曾了解这个孩子。
“这.........陛下.........老奴不敢揣测圣意。”福公公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回这话,最后只好如实告知。
酆吟秋轻笑一声,也没在逼问,福公公将额头上的汗擦掉。
“去将小王爷叫来见朕。”酆吟秋手敲在桌面上,这小子自幼便偷偷去看他哥,自然对翮儿的事了解一二。
“是”福公公道。
福公公冒雨到酆禹安府上时,酆禹安的日子好快活。
一众舞姬在殿中跳着舞,奏乐渐急,那舞姬的身姿亦舞舞动的越来越快 ,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一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流光飞舞,整个人犹如隔雾之花 ,朦胧飘渺,闪动着美丽的色彩。
酆禹安笑的如痴如醉,眼睛都黏在那名舞姬身上。
福公公来到酆禹安身旁:“小王爷.........”
福公公话还未曾说完便被酆禹安打断,只见酆禹安将食指放到嘴前:“欸, 不许说话”
福公公只好禁了言,酆禹安一脸痴笑,那目光随着那舞姬的每一个动作而移动。
福公公随着目光看去,那舞姬细致乌黑的长发,常常披于双肩之上,略显柔美,有时松散的数着长发,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突然由成熟变得可爱,让人新生喜爱怜惜之情。
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如天仙。
福公公心中暗叹,小王爷何时换了口味,这孩子身段可以,可跳此等艳舞配上这样一张俏皮的脸,当真是让人有几分落差感。
演奏声停了下来,那舞姬朝着酆禹安行了一礼,便退了下去。
酆禹安轻摆着手,乐师们也退了出去。
酆禹安挑眉看向福公公,有些困意:“福公公来找本小王,可是父皇有何旨意?”
“回小王爷,皇上传您入宫。”福公公恭敬道。
酆禹安听闻要入宫,困意全无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抬手指向殿外,福公公目光随着看了出去。
大雨隆隆的下着,风也在呼呼的吹,耳边的雷声不断,好像是狮子在怒吼。
树枝被大风所折断,雨越下越大,像千千万万的珠子从空中砸了下来,气势十分庞大。大雨滂沱,电似火龙,霹雳震天。
风驰云涌,一霎时黑云盖过了头顶。狂风吹得路边的树木呼呼作响。闪电,像弯弯曲曲的赤练在空中窜动。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
酆禹安不由的打了个寒战,一到下雨天他便浑身提不起劲,酆禹安慵懒的向后一靠,不想动,着时不想动。
这般大的雨,要是马车在途中被雷劈了可怎么办,父皇这是发的什么疯。
酆家就没个正常的人,酆禹安不由的想到太子哥哥,这天气一下雨便寒冷,不知太子哥哥刚行完刑伤口好的如何。
让寒风这般吹着,会刺骨的疼吧!
福公公看着神游的酆禹安,小声提醒道:“小王爷还是快随老奴进宫。”
酆禹安轻点着头,慢慢的直起了身子幽怨的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本小王的怎这般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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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
善衾趴在床榻上,闭眼小憩着,屋外狂风大作电闪雷鸣,背上的伤行火辣辣的疼,善衾额头上也出了一层细汗。
在梦中,他梦到一队人马被困于山谷之中,那山谷如同裂缝一般,将人牢牢困在里面。他们一个个嘴唇发白,许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画面在一转,满地的尸体,尸体堆积如山,整片大地被血迹染红,沈老王爷身上插满了箭羽。
他看到了沈思南,见她站在城池之上,身着一袭红衣,眼眸之中饱含着倔强的泪水。
她对着善衾道:“小和尚大齐败了,沈家军败了,因我而败沈家军毁在了我的手中。
小和尚我怎么这般的愚蠢,时隔七年还是这般的没有丝毫的长进,一步错,步步错。
我亏对沈家列祖,亏对沈家军亏对思南城的百姓。我许诺过灭了怀盛百年无战。
可享太平盛世 ,可安康福久。”
沈思南泪水顺着脸颊流下,善衾伸手去拉她,可却怎么也触碰不到。
他看着沈思南张开手臂,从城楼上一跃而下。
善衾猛的被惊醒,拉扯到背上的伤,善衾咬牙皱着眉头。
“别动,这背上的结痂恐又撕扯开了。”酆吟秋担忧道。
这将善衾吓了一跳,不知酆吟秋何时进了屋,他竟然一点都未曾发现。
酆吟秋不自然的从床上站了起来,将手背于身后,不自然的低眸看着善衾。
看着善衾白色的里衣,被血迹打湿,手捏紧手中的药瓶,欲上前去为善衾换药。
转眼想到,待会交谈恐并不愉快,那伤口还得在裂,这药上了也白上,干脆一回最后在上。
酆吟秋轻咳一声:“听闻太子还俗了,朕特地来看望太子。”
“劳父皇费心。”善衾也开口回答。
酆吟秋注意到,他们父子俩的对话十分生分。
再度轻咳一声,才道:“你看,太子受伤,朕特地前来看望伤势如何,而朕病危之时,太子可未曾来看望朕一眼。”
酆吟秋说完,目光定在善衾的背上,八十仗刑,换成旁人早就当场毙命了,眼眸之中不由的心疼。
“父皇可从未病危”善衾抬眸看向了酆吟秋。
酆吟秋面色一沉,迈步走到了桌案旁,撩起衣袍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