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我究竟是谁啊(1 / 2)
清晨,一缕阳光直射进我的房间里,像一束亮闪闪的金线,那么洒在二人身上。
左河一直守在门外,未曾让人进去打扰二人。
整个太子府都知道了,太子殿下留宿在了思南阁。
一夜未回,直至今早还在熟睡。
沈思南蜷缩在善衾怀中,轻颤着睫毛,她似乎能看到那么一丝光线了,模糊不清。
可能是裹着白布的原因吧。
沈思南伸手将白布拿开,白布脱离善衾的大手也随之而来,将她的视线牢牢遮住。
“现在还不可,未曾完全恢复过两日再摘下。”善衾支起身子。
沈思南也乖巧的不再睁眼,善衾从怀中将调配好的药,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的为沈思南敷上。
弄完后,善衾低眉看着沈思南,见她面色悲伤带着一丝丝破碎的感觉。
善衾收回目光,对外吩咐道:“上早膳。”
“是,太子殿下”门外的侍女立即应道。
“我不想吃。”沈思南哪还有胃口,只觉得浑身无力,悲痛欲绝。
善衾躺了回去:“那便不吃,再睡一会。”
昨夜沈思南一直时不时的抽搐几声,善衾便一直守着她,直至天明沈思南才安稳了些。
善衾这次安心的睡了一会,沈思南愣神久久未曾回神。
善衾轻叹一声,伸手拍了拍怀中的位置:“再睡一会,一觉醒来或许有别的想法。”
沈思南这才朝善衾看去,见他一袭白衣袭白衣胜雪,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鼻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薄薄得唇颜色偏淡。
可眉眼间露出了几分疲惫之意,沈思南侧着身子便又躺了回去。
这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二人都并未觉得有几分不可。
躺在善衾怀中,沈思南觉得温暖了许多,手不由的搂住了善衾的腰。
善衾有一瞬间的僵硬,很快便恢复过来,手轻拍着沈思南的肩。
“善衾大师我做梦了。”沈思南喃喃道
善衾手不停:“贫僧知道。”
“大师你知道人的尸首如何保持不腐,还不发臭吗?”沈思南轻声道,语气平静,似乎是在讲一件寻常的事。
只有善衾知道,这丫头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
“贫僧不知”善衾睫毛微颤。
“在那底河之下,暗潮汹涌尸体堆积过多,将河口堵住。
水很深,有地表压着尸体浮不上来.........死后的他们依旧像战士一般,悬空立在那冰冷的河水之中。”沈思南继续道。
善衾眉头紧皱,从这番言语之中,善衾已经猜了出来,沈思南所说的便是迁城一战。
五千将士被埋于低下河中,若不是沈思南进城调查,这五千兵马将永不见天日。
“我知人们对权利的追逐是无限的,永无止境,但为什么?
为什么那么区区五两银子,便可驱动人性的黑暗。
人命怎可用钱来衡量,用来与利益交换?”眼泪划过沈思南的脸颊。
虽说只是一个梦,可叫她怎么这么心痛难忍。
善衾低眸,对视上沈思南眼眸:“所以丫头你该快点好起来,只有你总够强大坚硬,才能护住你想护住的人。”
沈思南对着善衾一字一顿道:“为民而战结局是战死沙场的悲伤,而不是大胜而归的豪迈喜悦。
一场梦而已,我都如此悲伤至痛,经历过的思南郡主,又该是何等的痛呢?”
善衾听完这番话,猛的看向沈思南,双眸如灼。
善衾久久未曾言语,未能身处之境地,又有何德来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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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渊思南王府
怀盛已与大齐贸易中断,两国不再交换,随会再次开战,两国都在等待一个切机,一个开战的理由。
两国都想将天姝卷进这场战争,哈怒尔已经派使臣前往天姝。
若能有天姝的相助,灭掉大齐指日可待,即便天姝想避免战乱,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论结果如何天姝必须参战,没有哪国敢明哲保身的。
大齐得知后,当即便也派使臣出使天姝,若能有天姝的加入。对抗怀盛才有胜算。
这片大洲将重新谱写,无论是何结果他们都不曾后悔。
这战争胜败如何都已不重要,了却的大的就是心中的宏图大道吧。
沈思南睡熟后,善衾抽出了胳膊。善衾从思南阁出来后,左河有些看不清楚主上在想什么。
随表面平静如常,可左河总觉得有什么大事发生。
左河用余光看着善衾,主上已经手持笔站了良久了,却久久不曾下笔。
“左河”善衾的声音沙哑,目光变的冷冽。
“主上”左河朝善衾行了一礼,不知善衾突然这般所为何事。
善衾皱眉,笔落下写着什么,将信件装入信封,才抬眸看向左河:“孤问你,思南郡主是该回大齐做她的沈家主,还是留在天姝......做个普通人。”
左河呼吸一滞,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眼眸微眨着,府中何人不知道主上对思南郡主的情意,顺着主上的意愿,思南郡主留在天姝。
将来的身份必然是太子妃,未来的帝后,日后必是权者。
可思南郡主是残忍的,她的身上背负着重任,眼下快开战了,她若不回思南带兵,那沈家兵败后,她定会痛不余生。
左河轻咽着口水,现在的主上和以往不一样了,说话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左河鼓起引起,抬眸对上善衾的眼,像是鼓足了勇气道:“思南郡主当回到大齐,她不该留着天姝。”
“哦,你说说这是为何?”善衾手指不由的轻敲着桌面。
“怀盛和大齐已经撕破脸了,大战一触即发,作为沈家军的统领者,思南郡主应该带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