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瞧那便是太子妃(1 / 2)
沈思南来天姝已经数日,都待在这太子府中,善衾也在这太子府中,一直未曾进宫面圣。
整日在府中不是练字便是描绘丹青,有时甚至给沈思南画像,这一画便是半天。
听闻太子回朝,一时拜访的朝中重臣,每日都乐此不疲的登门拜访,可善衾却将人都置之门口,一人都未曾见。
酆禹安派来的流木,在善衾身边待了几日,便也叫了回去。
沈思南自然是知道酆禹安想干什么,将自己的左膀右臂派来是何用意,无非是想知道善衾在做什么,何时会入宫面圣。
若是他伤好,必然亲自来了,可那腰伤着实重了些。
能将流木叫回去,乃是宫中传来消息,太子殿下回来了,圣上的身体状况也有所好转。
画的人未烦,但被画的人早就烦了,沈思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面色上有了薄薄的怒意。
“不画了不画了,再怎么画都还不是一个样,只不过换了几几身衣裳罢了。”沈思南说道。
边说边整理着衣服,院落中的侍从大气都不敢出。
善衾将笔放下,面色如此抬眸看着沈思南。
“别画了,都画了几日了,你不累我还累!”沈思南语气尽是不耐烦。
善衾脸上扬起一丝笑意,嘻笑道:“贫僧以为丫头你喜爱这些画,一连几日你都未曾提出不愿。”
沈思南脸当时便绿了,一连几日她未曾出过府半步,天明默写经书,然后练剑。
吃过午饭便被善衾叫去坐下,这一画便是半日,然后再一起用晚膳。
一连几日都未曾改过,即便来报宫中有急事,皇上召见善衾都拒绝了。
雷打不动的为沈思南画像,每天都腰酸背痛,但念及善衾是因为与皇上的恩怨,她都一一忍了,配合着善衾。
可未曾想是这般的结果:“你......你......”
善衾见沈思南气急的脸,脸上的笑意更深。
沈思南微微侧耳听着:“善衾大师这是在笑话我吗?”
“未曾”善衾出声道,脸上的笑意却未曾减。
院落中的侍从窥椰着,这般的画面换做以前的太子殿下,他们定会露出笑意。
可现在的太子殿下,与曾经不一样了,自他回天姝起,便处理了怀盛的奸细。
那手段极为残忍,至此对太子殿下的敬意,也更深了几分。
但也有了距离感,这样的太子殿下让人心生敬畏,又不敢靠近。
现在也就思南小姐,敢如此和太子殿下说话吧。
“我想出府,来到这天姝,一天天竟让你画了,我是一日都未曾玩过!”沈思南朝善衾控诉道,当真是越想越气。
这善衾大师怎会如此无聊,比在迦南寺的时候形同两人。
“好”善衾答应了,都已经来到天姝自然是该过出去逛逛的,可自己眼下还不能出府。
“丫头多带些人”善衾嘱咐道,当及便给沈思南派了人。
“不用”沈思南摆手拒绝,谁出去还带这么多人。
“听话,这世道并没有眼下的太平。”善衾微皱着眉,语气带着不容拒绝。
沈思南自然是知道,善衾给她派的人又是禁军。
跟着这些人,怎么出去逛,被异样的眼光都得看穿了。
善衾见沈思南面色上的不悦,耐心的解释道:“他们不会阻碍你,丫头你可随心意去逛。
有他们跟着贫僧心中会放心些。”
沈思南想要辩解几句,未曾开口便听见善衾道:“只有他们不会背叛我。”
沈思南将话生生的咽了下去,万笉的事她听说了,从这事中她看出来,善衾与他父亲已经水火不容。
最终沈思南接受了善衾的安排,道了声好,便将要带着禁军走。
身后传了善衾的声音:“贫僧的玉佩莫离,你可佩戴在腰间。”
沈思南定在了原地,原来善衾大师知道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去说。
那玉佩并非她想一直带在身边,自知道善衾大师身份后,便想物归愿原主,可谁曾想善衾大师会与皇帝水火不容。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一直未曾找到机会去将玉佩归还。
沈思南伸手入怀,将玉佩拿了出来:“这玉佩定是寓意非凡,安儿才会亲自来寻,还是物归原主。”
善衾步若闲庭的朝沈思南走去,从沈思南手中接过了玉佩,微弯下身为沈思南佩戴在腰上。
“现在是你的了,有这玉佩在无人敢动你。若............若是出了什么事,贫僧也可很快找到你。”善衾出言道。
沈思南只好接下,便带着人出了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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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渊城
夜深人静,星月暗淡,漆黑一片的宅院里,愈发冷冷清清,只有廊檐下的几只灯笼在夜色里泛着幽光,底端垂坠的流苏随风轻轻摇曳,映照着近处的花草树木,显得影影绰绰,分外萧瑟。
时隔多年沈玉已经长成妙龄的模样,眉目精致如画,肌肤犹如白雪抹胭脂,尤其是一双眸子最是剔透明亮,犹如碾碎了星辰在其中。任是谁看了都要赞叹一声倾城绝色,忍不住一看再看。
手腕上带着一串铃铛,只见她在这家屋檐下,已经站了许久,却一直未曾进去。
此刻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微风吹起了一缕头发。
终于,屋内传来一声啼哭声,沈玉才松了一口气。
叹息完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留在此处,守着人家生产。
不面扬起一丝苦笑,果然一直未曾得以解开的迷,便是终其一生都想弥补自己的。
沈玉刚想离开,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沈三小姐,许久未见了。”
沈玉闻言回过身子,看着眼前的男子。他有着白皙的皮肤,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所有哀愁的耀眼黑眸,表情如若寒星。直挺的鼻梁,静默冷峻如冰。
一袭深色长衫,将他衬得无情了几分:“原来是靳异大人,还当真是许久未见了呢!”
沈玉笑着说道,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半眯着眼看着靳异。